第二卷：姑苏定秦 第四章：破城 城门失火

(穿越小说 www.kk169.org)    季布对诸庆示意，他上前叫住嬴栎道：“乐公子。”

    嬴栎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诸庆，他道：“诸大哥，在下与孙姑娘不愿留在此地，就此别过！”

    诸庆一塞，季布在后面却说道：“乐正，我看你一身武艺，济危救困。但那匪人一番言语挑拨你便偏听轻信。王修等人临阵脱逃被人杀死。是为咎由自取。但即便侥幸生还，我在此之后也要治他们怯战之罪。你方才为此三人，殊不知中了游杰的离间之计。”

    嬴栎听罢，他想到刚才王修三人不遵季布之令，早早撤离马厩逃命。若是这三人身在战场，那可是要以军法论罪而枭首示众的。

    嬴栎明知道如此，但是他仍然对季布充满了怨恨。他咬咬牙，问道：“季布，你明知道这三人不过是普通的差役，你又为何让他们身涉此事？”

    诸庆见两人一时剑拔弩张，气氛凝重，便站出来这时道：“乐兄，可否容在下说几句？”

    嬴栎道：“诸兄，你为季布麾下，若是替他辩解，你也不必多说了。”

    诸庆抱拳道：“乐兄，我为将军麾下校尉不假，但是你不解其中究竟，诸某还是需要说明一事。请乐兄静听。”

    嬴栎看了看对面两人，终于道：“诸兄请说。”

    突然，季布叫住诸庆：“诸庆，你护送二人前往县城。立刻动身，不得有误！”

    嬴栎见季布这一下突然放行，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意外。诸庆道：“将军，你何不让末将与乐公子将事说明了再走？”

    季布道：“此为将令，你速速护送二人离开。我在此接应庄御寇与刘喜。”

    诸庆无奈之下，只得领命。嬴栎对着季布朗声道：“季布，在下谢你救命之恩，但是今事，在下日后必定要讨得说法。告辞了！”

    季布看着三人离去，他长剑出鞘，指着不远处的一片黑夜道：“阁下从一开始就在此窥视，现在就剩下你我二人，还请现身吧！”

    三人牵过杀手留下的马匹，从大道往县城驰去。一路上，诸庆终究还是和嬴栎说起了王修等人的事情。

    只听诸庆说道：“乐兄，方才将军多有思量，绝非无故让王修等人参与此事。”

    嬴栎摇头道：“王修三人，不过是驿站的差役。长信侯门下，又非泛泛之辈。季布让这三人伏击杀手，这不是白白去送他们性命么？”

    诸庆想了想，他问道：“乐兄，其实将军这么作，有他的难处。”

    嬴栎哼了一声，笑道：“诸兄，你这还不是给季布辩驳？”

    诸庆道：“乐兄，你或许有所不知。这其一将军方才让王修等三人埋伏马厩，实则是为疑兵之计。”

    “疑兵之计？”嬴栎不解，他继续问道：“就区区三人也作伏兵？季布未免太过小瞧这批杀手了！”

    诸庆道：“方才我等商议之时，将军苦于守备不足。事后证明，这两队人马合计起来已有二十多人。这驿站之中，能够拔剑防备的，也不过现在在场三人。若是我等死守马厩，你可有想过后果？”

    嬴栎心想：“若是三人同守驿站，那势必就会被敌方看穿虚实。”他道：“对面见我等三人驻守驿站，探清虚实，便会大举压上，猛攻驿站。”

    诸庆点点头道：“正是如此，其实诸某今日本可不必在草料场守尸，但是将军需在下死守据点，便是要呈佯攻之势。拖住这批盗匪。”

    嬴栎心中暗想：“是的，我竟没有想到此节，诸庆武艺高强，凭借一人之身便可拖住群匪，造成我方死守尸体的假象。以分散游杰一队人马的注意。”

    诸庆见嬴栎在那思虑，又道：“方才一番恶斗，那姓游的和姓钟的，就是两队人马分执两事。姓游的这老小子过来就是要夺尸，但是那剑客的马队却是冲孙姑娘而来的。”

    嬴栎道：“诸兄拖住游杰一部，可也是为了阻止这队人马与钟姓剑客合流围攻驿站了。”

    诸庆点点头，继：“既然我方人手不足，就需要想个法子迷惑敌手。这三人虽然不懂武艺，但是胜在为官府之人。乐兄你想，项王分封，早已是共主。吴县乃是会稽郡治所，为我楚国重镇，这群盗匪若是在此杀人放火，那岂不是和项王作对？“

    嬴栎被他这么一点拨，忽然想到王修三人死难时，那钟姓剑客的神态举止。他喃喃自语道：“那中年剑客见到王修等人逃逸，一开始并无上前追杀之意，反倒是他的手下见到三人拔足狂奔，这才提剑上去将他们给害死了。”

    诸庆道：“彼时将军让他三人潜伏于马厩，是作疑兵之用。本不求这些人等上阵厮杀。故派你协助也是出于此节。”

    无姜道：“诸大哥，这样一来，那些杀手见到有伏兵现身，便不敢妄动了。是也不是？”

    诸庆无奈地说道：“项王大战巨鹿，诛灭暴秦，是为灭秦首功。如此大豪杰为共主，其威势又有何人可以抵挡？将军原本算到这批杀手见到我楚国官吏，兴许不会造次，但不想最后还是让这几人白白送了性命。”

    嬴栎听他说到“诛灭暴秦，灭秦有功”等字语，心中甚是不快。他道：“季布为项羽麾下大将，横行沙场，这一套放在战场或许有用，但是对于那班亡命之徒，也未必奏效。”

    无姜也道：“来人都是杀人放火的江湖盗匪，心狠手辣。而且方才......也就是我们几个留守驿站罢了。”

    诸庆道：“王修被其手下所害，在我看来就是为将者约束不利所致。非将军计策遗漏之失。昔日，秦国尉缭子曰：将军受命，君必先谋于庙，行令于廷。”他顿了顿，继：“是为军令，失令者诛。我看这批人马将令不一，相互攻伐，同室操戈。这长信侯门下勾心斗角，未必能成气候。”

    嬴栎听罢，心中默然，他长叹一声：“王修曾有求与我保全他性命，但是最后我未能及时相救，害得这三人因我而无辜丧命。他日相逢，我又有何脸面再见他们？”

    “乐兄，这非你之失。临阵脱逃是为兵家大忌，当时他三人若能按计行事，也许不会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两人你一言我一言地说着，眼看即将到达吴县，这时候无姜忽然惊叫道：“乐大哥，你快看城门......失火了！”

    两人向前望去，只见远处一片火光冲天，还能隐约听见兵刃相斗和黔首呼喊之声。嬴栎见到此景，失声叫到：“不好，是敌袭！县城被入侵了！”

    诸庆问道：“入侵？何人入侵？”

    无姜听到嬴栎这么一说，立时告诉诸庆：“是四方林的密哨，不知道谁今夜要攻打吴县！”

    诸庆虽然不明两人所说，但是他立刻从腰间解下断戟道：“事不宜迟，我等速去救援！”

    嬴栎拦住他道：“诸兄且慢，如果在下猜测地没错的话，这夜袭定然与四方林的贼人有关。这伙人马窥视吴县已久，若是我等这样冒险冲城，对方人多势众，我们这样便是自投罗网。当下之计，不能从正面攻入！我们从侧面迂回入城。”

    诸庆焦急地看着远处的城门，他道：“我不知两位所说的贼党是为何人，还请两位助我杀退敌兵之后再从长计议！”

    嬴栎心道：“不能让无姜随我俩冲入城门，万一这伙人和长信侯有关，无姜就危险了。”他想了想道：“诸兄，可让无姜去报告季布。到时在郡守府汇合。”

    季布看了看无姜，他道：“也好，不能让孙姑娘涉险。就让她去吧。待和将军一道，速去郡守府。”

    嬴栎点点头，他侧身和无姜说道：“无姜，一会你和季布前来，若是贼众已退，你俩可以与我等汇合。若是......战况不利，你就听季布吩咐行事。你自己，一切小心。”

    无姜知道嬴栎不想让自己加入战局，她解下腰间的长剑交给嬴栎道：“乐大哥，你换把兵刃，好助你杀敌。我回去将此事报告季布将军，前来与你汇合。”

    嬴栎点点头道：“无姜，要.....当心。”他看着无姜身影往驿站飞去，便抽出长：“诸兄，请助我一臂之力！”

    诸庆一拉缰绳道：“我二人从何处攻入？”

    嬴栎道：“诸兄，待马匹近到城门查探，再作应对。”

    两人靠近吴县正门，此时这城门正是火势薰天，浓烟密布。两人将马藏在林中，便下马步行。来到城门约百来步处，嬴栎望着城门道：“诸兄，你看对面有人。”

    诸庆借着火光往城门口望去，竟然看见有数个衣衫褴褛，手执兵刃的盗匪正在砍杀逃奔出城的难民。而有几个挺着长矛相助百姓的则是本县兵士。诸庆道：“这伙人明明就是山贼打扮，我俩上去把把他们杀个干净！去救下乡民！”

    嬴栎拉住他道：“不可，城中局势未明，不能贸然出动。”

    诸庆举起拳头奋力一锤大石。一改先前阐释兵法的冷静，他怒道：“战又不战，退又不退！这是何道理！”

    嬴栎道：“诸兄，战场较量本应听从你的计策，但是今日这伙人来历不明。你我皆已受伤。不能硬来。”嬴栎想到之前和无姜在西门所见的情形，便对诸庆道：“吴县的西城门守备单薄，我想这伙贼人攻破城门之后，定然会重兵把守正东城门。现在我去救那些百姓，诸兄你潜入西门，杀散守卫，攻入城中！“

    诸庆反对道：“不可，正门人多势众，你受了内伤，怎能让你冲阵？不如你我互换，你去西门。攻入城中之后尽力收拢人马，打上西楚季布的旗号，震慑敌军！”

    嬴栎道：“诸兄，贼人甚众，你不可硬拼！”

    两人议定计策，立刻兵分两路杀到城门。诸庆抄起断戟，爆喝一声冲到东门，一连击毙数人救下了难民。

    诸庆寻了一个兵士问道：“守城的，这里发生何事？为何会有夜袭！”

    那守城的兵士死里逃生，见到诸庆，以为援兵到了，立刻回报。他道：“一个时辰前有百来人马从对面的四方林杀出来。我们县城没有守备，就被攻破了。”

    诸庆问：“什么没有守备！吴县都尉呢？郡守呢？”

    兵士道：“都尉......去了山阴。郡守......郡守已经被盗匪杀死了......”

    诸庆一听，暗叫不好，他看着被焚烧地残缺不堪的城楼心想：“事发一个时辰，竟然没有郡县守兵平乱，现在郡守都被杀死......这一切怕是都是有预谋。”他不及细想，立刻让身边的几个兵士收拾兵刃，又点了两个兵士带百姓出城找地方躲藏。他道：“你等几个随我救人！其余的带这几个百姓离开。”

    其中一个兵士认识诸庆，他还以为诸庆是那个这几日在街市上买卖扁担的贩夫，他问道：“诸庆，你是带援兵了么？”

    诸庆哈哈一笑，道：“正在前来！我为项王麾下季布将军校尉，将军正带领人马赶来相助！你们几个随我杀入城中，杀他这群鸟人个措手不及！”

    众人一听诸庆是季布麾下，立刻振奋精神。收拾好兵器随季布冲入到县城之中。

    那边西门，嬴栎一人潜至门下，这里虽有守备，但果然只有寥寥数人。他细细看了一眼，忽然返现城头有几个盗贼绑着一个汉子，似是要准备动刑。

    嬴栎伏在大树之后，只听到那人骂道：“贼杀才！程布，程傅，你们几个不过区区山贼流寇，竟然敢攻城劫掠，犯我城池！你们，等......季布将军率军一到，定叫你们不得好死！”

    嬴栎听到这话，心下暗道：“亭长被俘。”

    那被缚住的汉子正是吴县亭长庄御寇。只听另外有人说道：“姓庄的，兄弟几个拜你所赐，别说攻城，就是剪径都得掂量掂量。但也要不是郡守大人开门放火，调离郡兵，我们这百来号人也进不来啊。哈哈哈哈。”

    嬴栎心道：“什么？郡守开门放火？这又是何事？”

    又听庄御寇在那怒骂道：“程布，你说什么？鲁滕开了城门迎你等入城？怎么可能，唔......”

    又听一人道：“程布，莫跟他多言，一刀宰了便是！不要泄露了临淄先生的计划！”

    嬴栎在下边听到庄御寇说到一半，便是一阵闷哼，“这伙贼人要用刑了，必须立刻救下孟周。”他从大树旁跳起，施展轻功，一下跃到城门。他这才看见，西城门上有五六个盗匪正在逼迫庄御寇。

    这些人见到嬴栎，顿时大吃一惊。庄御寇发现嬴栎突然出现，不禁过望，叫到：“乐兄弟，啊哈哈哈，你可终于来了！”

    嬴栎舞动长剑，一下掠到城墙边上，立刻击杀了两个持着火炬的盗匪。程布和程傅见到手下被杀，立往后退去。程布拿着大刀，抓起倒在地上的庄御：“那边的剑客，你不要轻举妄动，胆敢靠近，立刻杀了这姓庄的！”

    嬴栎面无表情地看着提刀的程布，心中却想：“我只身前来已经暴露，现在这伙人不知道我的底细，我姑且惊动他们一下。”

    嬴栎长剑指地，对着程布说到：“你们趁早投降，季布......季布将军正率人马前来。过不了这吴县就会被团团围住。到时尔等插翅难逃！”

    程布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和程傅道：“季布，是不是那从山阴而来的项籍大将？”

    程傅听到季布前来，不禁脸色大变，他低声道：”季布是项籍帐下五大将之一，排行第二。他的剑法当世无敌......”

    庄御寇听到二人商谈，立刻嘲讽道：“不错，季布将军武艺高强，楚国大将如云，如雨，但惟有龙且可以匹敌。你们二人遇上季将军，只有死路一条了！”

    程布哪经得起庄御寇如此嘲弄，立刻举起刀柄猛砸他的天灵盖。这一砸下去，直把庄御寇砸地，整个头颅都似被刀柄砸裂一般。

    嬴栎见到机会，立刻从腰下拔出定n/' target='_blank'>，使出“去恶式”中的飞坠。这从嬴栎掌中飞出，立刻射向程布咽喉。

    程傅见到嬴栎射出暗器，立刻挥剑想要将其击落。但是此招来势之快，程傅挥剑已是不及。程布眼前一闪，便重重向后仰去。

    众盗匪见嬴栎露出这么一手功夫，原本以为他激射的是是飞刀之类的暗器，此刻程布倒毙，这才发现是一把黝黑锋利的。群盗大惊失色，纷纷抛下兵刃四散溃逃。嬴栎见已得手，挺剑向前，程傅不敢恋战，转身便欲逃离。嬴栎提气急追，这匪首刚逃出数步，便给嬴栎一剑刺伤在地。

    程傅捂着腹部伤口哀求嬴栎，这时庄御寇解开了绳索，大步踏上问道：“程傅！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兴许本大爷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那程傅被嬴栎制住，三魂六魄早已丢到七八山天外。他伏倒在地，只得有一答一，这一答，这盗匪就把这夜袭的前因后果都给说出了。

    庄御寇问道：“程傅，你方才说这城内有人接应放火，到底是何人？”

    程傅到：“这....是此地郡守，鲁滕......一个时辰前，鲁滕带着人巡查城门，我等以为号，鲁滕在楼上见到四方林动静，便杀散守卫，一把火烧了城楼，开了城门。”嬴栎听到此处，心道：“那几日在城门口窥视的，果然是这批盗匪。”

    一旁的庄御寇听罢，顿时气急攻心，立时伸出手来一掌掴在程傅脸上。他骂道：“鲁滕？这害人贼竟然开门揖盗？”说罢又是对着程傅一顿拳打脚踢，眼看匪首要被庄御寇打死，嬴栎急忙伸出手来抓住他道：“孟周，你住手，这贼人不能再打了！”

    庄御寇根本不解气，欲要再打，嬴栎拦住道：“孟周，此事蹊跷，我俩再审番，你又何必出气毒打？”

    庄御寇被嬴栎提醒，放下双手道：“对对，还有些事情要问，一顿打死了太便宜这杀才。”

    嬴栎道：“孟周兄，让我来先问。”

    程傅盯着嬴栎，他早已剑见识了嬴栎的剑术，此时更是伏在地上不敢起来。

    嬴栎问道：“程傅，我且问你，鲁滕是本地望族，堂堂一郡郡守，为何要与你等同流合污，里应外合干着害人之事？”

    程傅道：“......这.....我等几个也是被逼，并非愿意和鲁滕合作......”

    嬴栎问道：“你仔细说来，是谁逼你，鲁滕又是和谁勾结的？”

    程傅道：“一个多月前，有人在四方林召集我们几个，提出要攻打吴县县城，当时我等都不敢作此想法，不愿与此人合作。那人见我们几个不愿入伙，便出重金相邀。我和程布见此人携带重金，便想一刀杀了此人平分。谁知那人武功极高，一出手就杀死了好几个兄弟。”

    庄御寇一脚揣在程傅身上，骂道：“果然不是好东西，你这害民贼，受人钱财谋我城池。”

    嬴栎又问：“武功极高.......此人是谁？他攻城又是为何？”

    程傅回道：“此人从未在我们面前露过面目，平日以临淄先生自称。那日他杀了我们几个弟兄，便要我们接受钱财为其卖命。若有不从，每隔一日便杀一人。说是要杀到我们接受为止.....”

    嬴栎问道：“临淄先生？那后来又是如何？”

    程傅接着道：“我们兄弟心里极其不愿，但是那人一开始没有逼迫，放我们回去。原本以为这事就此了结，没想道这怪人忽然出现，那几日真是每隔一日便杀一人。我们几个.....原本多人，最后就剩下了十多人.......”

    庄御寇问嬴栎：“乐兄弟，这临淄先生是谁？”

    嬴栎摇头道：“我不知此人，若是自号临淄，那便是齐国人了。”他问：“那你们夜袭，是否就是此人一手策划的？”

    程傅道：“今夜鲁滕在正门火烧城楼，临淄先生带着人马杀入城内.....已经攻陷了郡守府了.....”

    两人待要再问，忽然听到城下传来一阵喊杀之声，嬴栎探出头去望见，中有一壮士正带着一队士兵与盗匪搏杀。嬴栎回头道：“孟周，是诸庆带着县城的兵士正在抵御贼寇！”

    庄御寇听到，便道：“乐兄弟，你我快快下城协助诸庆！”

    嬴栎看了一眼程傅，他走过去和诸庄御寇耳语了一番，只见庄御寇捡起地上的麻绳，把这程傅给捆了准备吊在城门上。

    程傅以为二人要杀自己，连哭带喊要求二人放自己一条生路。庄御寇平生最见不得贪生怕死的小人，他奋力一脚踢在程傅下腹的伤口道：“害人贼，老子现在暂且不杀你，把你困在城楼上等季将军入城了一起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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