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姑苏定秦 药铺（6）山阴铁铺 秦国大将

(穿越小说 www.kk169.org)    “何毒？”无姜觉得有些蹊跷，遂追问王廉。

    “姊姊......小弟实在不知。县令已经请了城中的前来验尸。”王廉摸了摸头脑，说道：“这几日死伤无数，前有左氏灭门，后有衙役毒毙，如今这县城里，可是人心惶惶。”

    无姜问道：“叔冽，不知那两人的尸首陈于何处？”

    王廉道：“姊姊，莫非你要去......”

    无姜点点头。她决意协助嬴栎查证。

    嬴栎道：“姜儿，你意欲何为？”

    无姜道：“栎大哥，你忘了我也懂得医术。”

    王廉道：“两位，眼下县府之内嘈乱异常。待入夜，各府衙吏散去，小弟再带两位入府。”

    无姜点头道：“叔冽，此事就需你协助了。”

    王廉拜别两人，自往县府去了。

    嬴栎自言自语：“怪哉，这两人都是长信宫麾下。怎会无缘无故暴毙？”

    无姜道：“栎大哥，是否是与长信宫做对的仇家？”

    嬴栎想了想，言曰：“倒是极有可能......”

    无姜道：“这两人都是参与灭门案的官吏。栎大哥，这背后的歹人会不会也与左家有关？”

    嬴栎听之，决定再次前往左宅。两人欲寻找线索。这一次，他带着无姜亲往之时，又路过了那家铁匠铺。

    果不其然，打铁的老人叫住了嬴栎。

    无姜低声问道：“栎大哥，那匠人......”嬴栎走到老人身边，抱拳说道：“晚辈失礼。”

    老人道：“年轻人，可是要带着这位姑娘去往左府？”

    嬴栎道：“正是。不知老先生有何明示？”

    老人笑了笑，说道：“此地乱象丛生，鬼魅横行，万事还需小心啊。”

    嬴栎道：“在下行走江湖，仗剑而行。有何惧哉？”

    老人点点头，忽然说道：“年轻人，你可忘了与老夫之约？”

    嬴栎一怔，这才想起两日之前他从左宅，曾与老人会面。当日，老人曾要自己第二日之后来次赴约。

    嬴栎致歉，他道：“要务委身，耽误了与前辈之约。”

    老人眯起眼睛，这时会才细细打量着嬴栎。眼光所至，忽然停留在嬴栎身畔的定n/' target='_blank'>上。

    老人道：“小子，你失期不至，可有违约在先。”

    嬴栎道：“老先生有何要是？若是能够补救，晚辈定然履约行事。”

    老人扬了扬手，说道：“罢也，罢也。你既然言语至此，老夫就委托你替我办理一事。”

    两人跟着老人进入铺子。老人请无姜坐下，说道：“这位姑娘，打铁锻剑乃是粗人之事。姑娘玉叶，可不要在此伤了发肤。”

    无姜道：“老先生要栎大哥锻造兵刃么？”

    老人道：“老夫看姑娘身佩利剑，可是学武之人？”

    无姜脸上一红，她紧紧抓住属镂剑说道：“这......这是栎大哥的兵刃.....”

    “唔，如此。”老人转向嬴栎，问道：“年轻人，你可是会用双剑？”

    嬴栎道：“晚辈所学，乃是单手用剑。”

    老人道：“所带之宝剑，可否借老夫一观？”

    嬴栎不知此人是何用意。他解下定n/' target='_blank'>，说道：“若是观剑，又有何妨？”

    老人接过定n/' target='_blank'>，他将宝剑置于手中，轻轻掂了掂，说道：“此剑.....”

    嬴栎见老人欲言又止，他道：“先生可有看出什么端倪？”

    老人不答，他顺势拔出定n/' target='_blank'>，这一上手，顿时觉得有些古怪。待到剑刃出鞘，这才发现这柄利剑已经断为两截。

    老人看着手中半截宝剑，忽然身子轻轻一颤。双眼死死盯着利刃，神情之中顿时充满了惋情。他一手轻轻抚摸着剑钞，粗糙的手指贴在每一处纹路之上，仿佛寻找到了多年失去的珍宝一般。

    两人见状，心中皆是不明。只见老人铺开一席，将定n/' target='_blank'>分为三部。分别将剑鞘，剑刃，剑柄置放其上。老人这时候开口道：“小子，这剑是如何折断的？”

    嬴栎听出老人语气大为不快。又不能说是被项籍的泰阿剑所斩，只得说道：“在下与人争斗，不慎折了这柄兵刃。尔来已有半年之久。”

    老人怒道：“什么与人争斗？此剑乃是神兵，昔日始皇帝召名匠锻造此剑，名曰定秦。此剑以坠星为身，沥以甘泉，耗费一年而终成，凛冽如冰，无匹。神州之上，除却秦皇泰阿剑之外，还没有一样兵刃能够斩断此剑。无知竖子，休得诓我！”

    嬴栎心中剧震：这山阴县城之中，竟然有如此之人识得定n/' target='_blank'>的来历。眼前的老者，当真是世外高人！

    嬴栎正色道：“先生眼力非凡，晚辈叹服。不错，此剑便是始皇帝佩剑之一，秦王定n/' target='_blank'>！”

    老人道：“小子，你是何人，为何持有这把宝剑，咸阳君嬴烁是你什么人？”

    嬴栎心道：“这人难道与父亲相识？但是身份不明，若是父亲仇人，姜儿岂不危险？”

    嬴栎想到这，往后旋即一退，说道：“先生之言，在下不明。”嬴栎挡在无姜身边，往后一伸，轻轻带着属镂剑的剑柄。那老人拾起定n/' target='_blank'>的剑柄，喃喃自语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也。”

    无姜听那老人自言自语，正以为他言语糊涂，胡言乱语之时，突然间那老人身形一闪，不知何时掠到自己的面前。只听得嬴栎大喝一声，属镂剑已经被他用去。

    嬴栎右手往后一推，将无姜推出铺外。但见两人兵刃一交，那老人竟然手执定n/' target='_blank'>与属镂交错在一起。嬴栎也没想到老人会突然袭来。他知道定n/' target='_blank'>削铁如泥，属镂剑也算是神兵利器，但是此刻用属镂剑去与定秦相斗，必然会遭致损伤。

    但是自己一退，那古怪的老者定然会顺势而上。嬴栎不愿受制于人，遂当先撤剑。他虚晃一剑，属镂贴着自己胸膛横扫而出，佯攻而去。那老人咦了一声，顿时觉得眼前这青年剑客所用的剑招颇为熟稔。他手腕一回。亦是后退分剑而回。

    老人问道：“小子，你用的可是归藏剑法？”

    嬴栎不答，那老人继：“你那一招，乃是秦国逐戎式，表面进招，实则以进代退，乃是虚招，是也不是？”

    嬴栎听了那老人解释自己的剑招，可谓分毫不差。他终于言道：“先生既然识破在下剑术。在下无话可说。”

    老人讲定n/' target='_blank'>缓缓放下。他道：“小子，老夫不过借着一招半式而试探你师承何派。你且老实告诉我，嬴烁到底是你什么人？他现在身在何处？”

    嬴栎顿了顿，他见身后的无姜满是关切之色。于是遂道：“咸阳君正是家父。”

    老人双目紧紧盯着嬴栎，他见嬴栎眉目之间英气勃发，神情凝重。于是说道：“看你眉目之间，倒也和伯彦有几分相似。”

    嬴栎往后一退，伯彦乃是父亲的字，这打铁的老人又如何知道。嬴栎收起属镂剑，拜道：“先生可是识得家父？”

    老人笑了笑。他看着嬴栎，说道：“既然是伯彦的后人，那你可是嬴栎，嬴子正？”

    无姜轻声道：“栎大哥，那老人都知道你的身份。”

    嬴栎点点头。继续向那老人道：“在下嬴栎，拜见先生。”

    老人哈哈一笑，说道：“行了。方才老夫听那姑娘念及你名，又知你是伯彦的后人，这才确信你就是栎阳老宅里的试剑顽徒。”

    嬴栎听了老人的话语，这才依稀有些印象：孩童之时，嬴栎的父母彼时尚在。父亲嬴烁还未成为秦宫卫士。幼年的他，总是手执着木剑在庭院之中与假人练剑。在那小小的旧院之中。仰慕父亲威名的人前来无数，这其中有关内侯嬴显，子扶苏，大将李信，冯劫，甚至还有日后为父亲铸剑的襄武君嬴箦......嬴栎看着老人粗糙的双手，以及眼角之间那条细长的伤疤，只见他忽然抛下兵刃，在老人面前重重一跪。嬴栎拜倒：“晚辈嬴栎，拜见襄武君！”

    这位在山阴打铁的老人，便是当年威震北境，与大将军蒙恬齐名的襄武君，嬴箦！

    老人眼光一柔，他伸出双手扶起嬴栎说道：“子正，子正！十多年未见，想不到老夫这把年纪，还能在如此险恶之地见到的故人！”

    两人眼眶之中，都是泪光晶莹。嬴栎更是喜极而泣。襄武君道：“哎，天意如此，上天让老夫得偿所愿！”

    嬴栎道：“襄武君，这几年间，咸阳发生了许多大事。二世皇帝昏聩失国，君上为振大秦，与赵高等阉宦逆臣竭尽周旋,后来楚军攻破国都......君上他.......君上留守在咸阳直至最后.......”

    襄武君嗟叹，他道：“秦国的事，老夫都已知道了。你能辅佐子婴，除去赵高，忍辱保全咸阳百姓，可算是尽力为之。而秦国之亡，是气数已尽。于此，你也无需过多苛责自己。”

    嬴栎道：“襄武君，嬴栎不敢忘却君上托付，他日必定扫除六国遗孽，重振宗室，复兴秦国！”

    嬴箦听罢，一时缄默无语。他道：“子正，那你此番前来。必定是为了上郡守军的虎符了？”

    嬴栎道：“襄武君若是得以成全，则是秦国之幸矣。”

    嬴箦道：“此事暂且不议。”

    他转言曰：“私底下按着辈分，你应当叫老朽一声叔伯，是也不是？”

    嬴栎见他似乎不愿交出虎符。当下，嬴栎也不勉强。他虽然与嬴箦谈起复国一事，但是心中挂记着灭门一案。方才嬴箦让自己留于剑铺之中，还未明白襄武君的用意。嬴栎问道：“晚辈失礼。不知......老叔伯留用晚辈，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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