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楚汉相争 大战(5)君侯现身 赵国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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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说 www.kk169.org)    王廉将目光移到别处,发现角落里静置着一柄木杖。王廉大惊,这木杖是赵萝之物。

    正当妇人思虑之时,门外又有不速之客出现。然而,妇人似乎没有察觉到门外的动静。王廉看到那人影在屋外说道:“母亲可在屋内?”

    那妇人瞬时收起思绪,神态恢复到先前的冷峻与高傲。妇人说道:“屋外可是桓儿?”

    “母亲,近日流寇四起,孩儿担心不下,前来探望母亲。”

    妇人收起帛画,只见她伸手卷下竹帘,对着屋门端坐,开口道:“桓儿,你进来吧。”

    王廉见到屋外进来一紫袍男子。这男子脸色苍白,似乎得了重病一般。他向竹帘后的母亲问安道:“母亲毋恙,桓儿深夜到此,可是惊扰母亲了。”

    妇人道:“丁忧可是还守在屋外?”

    男子道:“母亲放心,丁忧已率人守住村庄入口。儿臣知道丁忧请示不成,这才亲来。”

    妇人说道:“桓儿,怕是你与丁忧一道前来的吧。”言讫,她又嗔怪道:“你在宫中统御各方豪侠,席不暇暖。有什么事非深夜来此,要让为娘回宫?”

    男子恭敬地说道:“儿臣想念母亲,更担忧周遭滋扰。如此荒野山泽,岂是久居之地?”

    妇人叹了一口气道:“桓儿,你不是说一直想见见你的那位大恩人么?”

    “此人单名一个桓字......又多次提到宫内.......他莫非是长信宫主赵桓!”一想到这,王廉顿时慌了心神。

    赵桓的累累恶行王廉并不是不知。此人武功极高,嗜杀成性,可谓第一号大恶人。但偏偏又是与项籍齐名的之一.......若是此人真是长信宫主赵桓......此刻,自己与嬴栎已经身涉险境......

    男子道:“儿臣无日无夜不想拜见恩公,若无当年卫尉的救命之恩,焉有孩儿今日?”

    妇人道:“桓儿,当年卫尉与为娘约定,终有一日,必回此处与我相见。我为了等他,又岂能随意离去?若是误了期约,这些年来的孤等,岂不白费?”

    男子道:“母亲......恩公迟迟不来,孩儿不愿见母亲在此受苦,但请母亲回宫。孩儿每日派人在此把守,绝不怠慢。”

    妇人道:“为娘身边,有端奴相伴即可。你那些手下,为娘不愿多见......你让他们都。”

    男子此刻忽然语气一变,较之方才的恭顺,倒是有几分愠怒。他说道:“母亲是觉得那些卒子手上沾染血腥,要污了这小小的村落不成?”他追上一句:“母亲若是不,孩儿立刻将他们都给杀了!”

    王廉躲在墙后听到这话,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颤。他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被对面的两人发觉。

    妇人叹声道:“桓儿,为娘就算与你一道回去,也过不惯宫中生活。你倘若真的有心,就命人送为娘一些果蔬。这过了清明,也该打理田地了。”

    那男子见无法请动母亲,无可奈何之下。说道:“如此,儿臣就让丁忧带人守住村子。提防那些蛮人戎狄。”

    妇人仍旧不同意,说道:“桓儿,你带人撤走,此处不需要任何一名长信宫的教徒。”

    王廉这一下赶紧捂住嘴巴,他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腔之中跳出来了:“长信宫......这人真的是长信侯赵桓......”

    赵桓道:“母亲为何不让儿臣派人守护?”王廉见赵桓死死盯着竹帘,忽然稍稍抬了抬下颌,似乎在嗅什么味样。王廉看见赵桓嘴角不经意一笑,甚是诡异。但听他说道:“母亲既然不愿回宫,儿臣就此告退。择日再为母亲送来蔬种。”

    言讫,赵桓退去。临走之时,赵桓竟望了一眼墙洞,这才离去。王廉只觉浑身上下汗毛倒竖,不敢直视对面的凶光,急忙扭头。

    那妇人待赵桓离开之后。似乎是意兴阑珊,吹熄了烛火之后,便和衣而卧。

    王廉经历了此事,怎还有心思入睡。他躺在席上,翻来覆去地想要确认那妇人的身份。他觉得妇人就是赵萝......但是想到她方才梳妆的一幕,怎么也不能与垂垂老矣的芕婆婆所联系起来。

    而更让王廉担心的是,长信侯赵桓已经现身。方才他似乎注意到了墙后的动静。这小小的村落,说不定在暗中潜藏着长信宫的杀手.......而且这妇人是赵桓的母亲,长信宫焉有轻待之由?

    王廉越想越怕,只得睁着眼睛等到......

    次日,微弱的晨光稍许投射到小屋的窗栏边上。王廉赶紧起身叫醒嬴栎,说道:“栎大哥.......大事不妙......”

    嬴栎尚在睡梦之中,被王廉一推,下意识地抓住了定n/' target='_blank'>。他睁眼一看,发现王廉双眼肿胀,神情焦躁,便问道:“叔冽......何事如此慌张?”

    王廉道:“栎大哥,隔壁有一女子.......与长信宫大有往来......”

    “有人住在隔壁?”

    “昨夜我听见有人在隔壁屋内谈话......是......长信侯赵桓和他的母亲.....”

    嬴栎觉得事干重大,当即起身和王廉出屋。两人刚步出屋门,嬴栎突然拉住王廉,轻声说道:“且慢,你是如何断定赵桓来过?”

    王廉道:“从是那妇人在谈话之中亲口所证!”

    嬴栎一转身,忽然发现旁边的屋舍门户大开。两人急忙赶过去,却发现屋内如也,哪有人影?

    王廉揉了揉双眼,他道:“不可能,昨夜我明明......”

    嬴栎并不怀疑,他站在屋外细细想了一阵,说道:“叔冽,此地被长信宫绝非久留之地。那《韩弩略要》既已到手,应当立刻回城。”

    王廉道:“那老妇怎么办?”

    话音刚落,两人就听到前方脚步与木杖交织之声。芕婆婆与端奴从雾中而来,端奴手中还捧着一些食物。

    芕婆婆道:“两位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嬴栎道:“前辈,在下与叔冽已决定回城。”

    端奴听了,上前抓住嬴栎的袖子,指着食物示意两人别走。

    王廉躲在嬴栎背后观察着芕婆婆,那老妇的年龄,少说也有六十多岁。就算她深藏绝技,也绝不可能会返老孩童之术......

    莫非昨夜的女子,是另有他人?

    嬴栎道:“我兄弟二人还有公务在身,不能在此多留。他日若有机会,必定回来再访。”

    端奴无奈,找了一个竹篓,将热腾腾的饼子尽数装了进去。交给嬴栎。

    芕婆婆道:“两位若走,老身自然也不会强留。只是今日又戎狄滋扰。两位在回肤施的路上,可要多多留意。”

    嬴栎谢过两人,说道:“多谢指点。”

    芕婆婆对端奴说道:“奴儿,去把两位公子的坐骑牵过来。”

    王廉看到端奴从另一处地方把两人的坐骑给牵了出来。心道:“唔,马儿原本是拴在村外。端奴倒是有心,把它们都牵了进来。”

    芕婆婆道:“栎公子,王公子,此番回到县城之后。万万不可向他人提起老身与端奴。老婆子在这地方清静惯了,不想让俗人滋扰。”

    嬴栎当即应允,他镇定心神,抱拳道:“晚辈告辞。”

    当下,咸阳君和王廉辞别了赵萝端奴,回往肤施。

    在回城的路上,嬴栎谈起芕婆婆。说道:“叔冽,那老妇的确可疑。”

    王廉道:“大哥看出了什么端倪?”

    嬴栎忽然勒住马头,咬牙切齿地说道:“那老妇虽然样貌衰老,但是脖颈,手背上的肌肤,还有出招的步法,根本不是其年龄所有。那女子伪装城六旬老妪,实则不过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

    王廉见嬴栎大怒,知道他还在对昨夜夺剑一事耿耿于怀。迫于压力,嬴栎一直强压着心头之怒。这下好不容易出了村子,也终于将恶气爆发了出来。

    “那昨夜对阵......大哥是故意示弱......”

    嬴栎看了王廉一眼,稍稍平复了怒火,言道:“昨晚你我二人深涉险境,那老妇又是突然发难。为兄贸然出手,只会连累贤弟......”嬴栎握住定n/' target='_blank'>,又道:“试探之下,那妇人的武功确实怪异。似乎不是中原武林的路数。”

    嬴栎道:“叔冽,昨日你捱了一掌,愚兄实是过意不去。”说罢,嬴栎对着王廉就是一拜。

    王廉赶紧拖住嬴栎双臂,连连说道:“大哥此举,折煞小弟了。王廉这条命都是大哥所救!莫说一掌,就是十掌也给大哥捱下来!”

    嬴栎颇有歉意:“发生如此之事,只怪为兄顾虑太多了......”

    他问王廉:“叔冽,昨夜发生了何事,你且详细说来。”

    王廉点点头道:“昨晚睡到半夜,我被隔墙的谈话之声所惊扰。起身时见到墙洞里有烛光照射,便凑上去一探究竟。当时,听到有一男子在屋外请示妇人回宫。此人的名字,叫做丁忧。”

    “丁忧!”嬴栎道:“此人就是长信宫成武君。叔冽,那妇人长何模样?”

    王廉脸上一红,昨夜他被那妇人迷得神魂颠倒,几乎灵魂出窍。他被嬴栎这么一问,支支吾吾地说道:“那妇人似乎四十来岁,样貌是极美的......”

    嬴栎似乎没有注意王廉忸怩的神态,他道:“那妇人就是赵萝。她作如此扮相,定然是用了什么易容之术。”

    王廉道:“果然是她!丁忧本来想接赵萝回宫,但似乎那妇人并不愿意回去。”

    “后来如何?”

    “后来.......后来我看到赵萝拿出一副画来。上面画着一位秦国的大将......”

    “那大将是何人?”

    王廉不确定是否是咸阳君嬴烁,他只得道:“看不出所绘何人。不过,看上去赵萝与之关系非同一般。”

    嬴栎道:“画上的大将,到底会是谁?”

    王廉摇头道:“烛火昏暗,实在难以辨清。”

    他继:“不久之后,长信宫宫主赵桓亲来。这二人是母子关系。那赵桓说是附近有匈奴劫掠,担忧母亲安全,连夜带着人马想来接母亲回宫。”

    嬴栎道:“可是赵萝并未回去。这是为何?”

    “是为了等画上的大将。她对赵桓说,十多年前与那将军约定,有朝一日,两人要在秦王村会面。赵萝怕失了约期,便决意留下。”

    嬴栎觉得此事疑点重重,他道:“赵桓......赵桓是赵太后与嫪毐之幼子,那妇人怎可能是他的母亲?”

    王廉大为不解问道:“赵太后?这厮怎会是赵太后的子嗣?”

    嬴栎回忆道:“赵太后祸乱后宫,与嫪毐生下两子。先帝清洗乱党之时,是我父亲当年剑下留人,并未赶尽杀绝。”

    “此人是因为咸阳君的缘故,存活了下来。”王廉说道。

    嬴栎点头道:“当年的嫪毐之乱,发生在先帝冠礼之时,距今已有三年.......之后赵太后郁郁而终,怎么可能还会存活于世?”

    王廉道:“那妇人也不过四十多岁的模样,这样一看,倒是和赵太后的年岁相差甚远了。”

    嬴栎道:“除此之外,那哑仆端奴,也会用秦国剑法。昨日我反击之时,端奴用了逐戎式的剑招抵御。无论是那妇人也好,还是仆人也好,定然与秦国宫廷有什么关系。”

    王廉道:“还有这妇人装扮成六旬老妪,不知作何图谋?”

    嬴栎道:“不管是何图谋,至少可以确定那妇人居心叵测,又与赵桓勾结,绝非良善之辈!”

    王廉听出来嬴栎的话语之中尽是恨意,心道:“长信宫的人奸诈狡猾,这北境恐怕一时不能......”

    端奴送走两人不久,长信宫的使者又至。那人见到端奴,请示进见主母赵萝。

    端奴呈上长信宫的拜谒帛书,赵萝看罢,问道:“奴儿,你去让那使者进来。”

    不一会,使者在屋门外求见道:“主母,属下奉君侯之命,有要事相禀。”

    赵萝在屋中说道:“有什么事,使者在屋外陈说便是。”

    使者继:“主母,君侯命属下送来一样物件,还请主母过目。”

    芕婆婆道:“奴儿,你替老身取来。”

    站在一旁的端奴伸手要去接物,那使者却道:“主母,君侯有令,此物件必须当面奉上,不得转至他人之手。”

    端奴听了,不知如何是好。赵萝亦是起疑,不过她看了谒书,的确是赵桓亲笔。赵萝不作他想,便让使者入内。

    那使者先是对端奴抱拳一拜,接着亦步亦趋,慢慢进入室内。甫一进屋,他就闻到了一股馥郁的香气。那使者道:“主母屋中的熏香,用的可是邯郸的荇叶?”

    赵萝心念一动,心想:“这使者竟也识得荇叶之香?”她缓缓说道:“先生可是赵国人?”

    那使者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回主母,属下是赵国邯郸人。”

    赵萝道:“邯郸人?那与老身倒是同乡了。不知桓儿要送老身何物?”她得知这使者乃是与自己同乡,心中顿生亲近之意。遂让使者上前。

    使者道从怀中取出一包布囊,准备呈交给竹帘后面的赵萝。她掀开帘子,待要取接物。忽然见那使者往后一退,将布囊朝自己掷来。赵萝大惊,立刻摧劲出手将布囊隔开。不料这一下用力过猛,布囊被赵萝一掌劈开损毁,而那囊中的粉末立刻飞溅开来,尽数溅射在赵萝的身上。

    这一下的袭击突如其来,赵萝惨叫一声,怒道:“贼子.......你用毒......谋害老身......”

    门外的端奴听到屋内异动,旋即撞门而入。但见屋里一片狼藉,赵萝倒在地上无助呻吟,浑身上下冒着一阵恶臭的青烟。那使者冷笑一声,袖出一匕,猛得刺向赵萝!

    端奴抄起门口的短棍,一棍接住匕首。身旁的赵萝赤红,手臂上的肌肤正一点点地灼烧开去。赵萝中了毒粉,抬起头抓住端奴的衣襟道:“奴儿.......快走......”端奴回头一望,竟然发现赵萝脸色发红,双目之中不断地渗出血水。端奴一急,又是一棍打向凶徒。

    那使者往旁边闪避,反手刺向端奴的肩膀。端奴将木棍上扬,格挡住对面的兵刃。扑到在地的赵萝此刻已经看不见周边的事物,唯独有两片微弱模糊的在眼前晃动。赵萝嘶声道:“奴儿......快来我身边......”

    端奴正在门口与凶徒恶斗,听到赵萝叫唤,急忙撤招后退。那凶徒见状,顺势反攻。端奴死命护住赵萝,不让凶手近身,赵萝抬起头,血水模糊之中,终于看到了那一身黑影。赵萝尖叫一声,突然双掌推出,奋力击向前方。

    那凶徒没料到赵萝还能出招,不待抵御,对面双掌已击中自己的双足。那人只觉得脚下一颤,几乎跌倒。这一下中了赵萝的掌力,凶徒终于不敢应战。不待端奴攻来,立刻翻出木窗,消失得无影无踪。

    端奴抛下木棍,赶紧撕下赵萝身上的大氅,此时毒粉穿透,在她背上烧灼而开,几乎烧裂了背上的肌肤。而她的手臂伤得更重,从臂膀以下,几无完肤。凡是那毒粉沾染过的地方,皆是皮开肉绽,遍体鳞伤。

    赵萝无力的说道:“奴儿......为娘的眼睛......眼睛.......看不见了......”

    端奴将自己的春衣除下,给母亲披挂。他天生不能说话,心中又痛苦无比,只能抱着母亲在一旁哭泣。

    赵萝忍着一口气道:“孩子,为娘中了青龙化尸粉......我们赶快离开村子......去找......嬴栎......他在肤施......”说罢,赵萝再也熬受不住剧痛,一下昏死过去。

    端奴大哭数声,立即背起母亲,往肤施方向追去。

    嬴栎和王廉快马行了一日,回城之后,立即将《韩弩设略》交托给城中铁匠,命吕马童召集人手,按着帛书所记,打造韩国弩箭。嬴栎先前在山阴有重铸定n/' target='_blank'>的经历,当下与王廉留在铁匠铺之中,与工匠们一道锻造兵器。

    一行人忙到夜半,城门卫陆涉来报,说是城外有一喑人背着一位老妇要入城。

    王廉听了,连忙和嬴栎说道:“都尉,难道是端奴?”

    嬴栎放下手中的弩箭,和王廉赶往城门查看。

    两人上了城头一看,看见城楼下有大汉背着一人,跪倒拜在吊桥边上,嚎啕大哭。

    嬴栎让城门为开城。他匆匆赶下城楼,外边端奴见吊桥放下城门,背好母亲就往城里冲去。

    端奴看见从城楼下下来的嬴栎,慌忙上前求助。

    嬴栎见到端奴,刚要问话,忽然见到赵萝歪着头颅,正靠在端奴的背上。

    嬴栎上前一看,发现赵萝全身溃烂,双目失明,心下大震。王廉见之,言道:“都尉,此人伤的不轻,急需医治。”嬴栎心地仁善,换做旁人早就出手相救。但是想起前日被赵萝,以及这妇人与长信宫牵扯不清的关系,一时之间又犹豫了起来。

    端奴在一旁苦苦哀求,眼泪簌簌涌流。他抓着嬴栎的臂膀不放,哀求到嗓音嘶哑。嬴栎见他脚上的草鞋都已磨烂,脚趾开裂乌青。嬴栎叹了一声,说道:“端奴,你随我来!”

    端奴跟着嬴栎来到一间医馆。此馆的主人是一位眉目慈善的老人。见到都尉带着病人前来,当即秉烛引三人入内。端奴轻轻地将赵萝抱上床褥,赶紧请大夫上去治病。

    那老大夫上前一步见到赵萝身上的伤痕,颤声道:“都尉,这灼伤.......是如何引起的?”

    嬴栎摇摇头道:“这位婆婆似乎是中了什么人的,受此大伤。不知大夫可有医治之法?”

    大夫替赵萝把过脉象,缓了一口气说道:“脉息尚存,气血通顺,应当无性命之忧。至于这身上的灼伤.......老夫尽力而为。”

    嬴栎道:“那全赖先生医治了。”

    大夫唤来自家的妻子,一道对赵萝进行救治。

    当下,三人退出内室,端奴一下子跪倒在地,不住地给两人磕头,以示感激之情。

    王廉问道:“端奴,村子了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婆婆变成了这番模样?”

    端奴爬起来给两人比划,但是嬴栎王廉均是看不懂他的手势。端奴拍拍脑袋,往外一看,发现庭院之中一盆泥沙存放。当即来到庭院里,将泥沙倾倒在地,用树枝开始写起字来。

    两人上前看他写了两个字:“。”

    嬴栎见了,问道:“是谁你们二人?”

    端奴写到:“长信侯使者。”

    王廉低声道:“栎大哥.......长信侯下手......”

    嬴栎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方才还在路上设想二人是否有母子关系。但是随后却又是长信宫的人袭击赵萝。嬴栎问道:“端奴,你将方才发生的事,都写下来。让我二人知晓。”

    端奴点点头,在沙地上写出:“使者献物,母亲,青龙化尸粉等几个字样。”

    嬴栎看了,说道:“你是赵萝之子?那长信侯赵桓呢?”

    端奴摇摇头,似乎不知。嬴栎和王廉说道:“,赵萝身上的灼伤,是染上了青龙化尸粉所致。”他想起了先前在吴县,游杰等刺客用青龙化尸粉销尸的可怕景象。

    王廉问道:“方才,可是有长信宫的使者前去拜谒赵萝,待到中途,却又用这青龙化尸粉来你二人?”

    端奴点头如捣蒜,先指了指内屋,又拍拍胸脯,再指向嬴栎。嬴栎这下倒是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叔冽,端奴是说,是赵萝命他前来向我二人求援。”

    嬴栎沉声道:“端奴,长信宫与你母子二人有何牵连?”

    端奴脸色一白,连忙摇头。王廉和嬴栎低声说道:“端奴有所隐瞒。这其中的究竟,他不愿说出来。”

    嬴栎又问了几句,端奴只是不答。嬴栎说道:“无妨,他若不愿说明。为兄另有办法。”

    王廉在旁说道:“不知歹人袭击这对母子的意图何在?按理他二人与长信宫关系密切,赵桓不会无缘无故派杀手袭击二人。”

    嬴栎道:“这一点我倒是也曾想过。但是目前光问端奴,也得不出答案。”

    嬴栎这时候心念一动,问道:“端奴,本尉问你。之前与你过招之时,你是如何使出这一招来的?”

    只见嬴栎借了端奴手上的树枝,当着他的面了一招万马奔腾。王廉一看,这招就是先前在村口端奴最后使出来的剑招。

    他顿时记起来,嬴栎曾说端奴也会秦国逐戎式的剑法。这一下,咸阳当是想要问端奴所用剑招的来历。

    端奴想了想,在沙地上写了赵桓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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