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北地恩仇 第六章:门派 铁枪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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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说 www.kk169.org)    王廉拒绝,言道:“前辈,这老贼奸猾狡诈,绝对不能信他!”

    雷公道不为所动,言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子,老夫若要杀你,还辱了我手上的断头杖。”

    王廉脸上一红,无可奈何。

    黄石公道:“叔冽,你与梁兴先行离开。”

    梁兴毕竟是江湖的老手,与此时,他是一刻也不愿多呆。当即绕过虞、雷二人,逃出祠堂。

    王廉见雷公道站在原地,寸步未移,这才带着祖放朝门口而去。经过雷公道身畔之时,王廉的心脏几乎从胸腔之中跳出来。然而,这人见人怕的毒魑,却并未出手。

    待到王廉离开祠堂,雷公道转身道:“小子,老夫兑现,你放了我徒儿。”

    王廉安然无恙地离开了祠堂,心下后怕。雷公道没有害他,自己也不应当对祖放动手。他想了想,便撤下长剑,一脚踹在他后背道:“害人贼,还不快走!”

    祖放哼了一声,拖着伤躯正要离去,就在此时,躲在一旁的梁兴忽然抽出匕首,掷向祖放。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料到这剧变。只见匕首从梁兴手上飞出,在王廉的眼前钉入祖放的心窝。

    祖放大叫一声,勉力呻吟:“师父......经书......”可惜匕首已没入心窝,祖放的话还未说完,便当场毙命。

    雷公道眼睁睁的看着徒弟被人所害,他怒不可遏,震开铁担,一枪刺向梁兴。王廉只感觉劲风扑面,身后的梁兴,竟然将自己推向枪口。眼看枪头就要刺向王廉,嬴栎忽地从暗中一掠,右手蓄起一掌,朝枪口打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嬴栎出招击中铁枪,当众救走了王廉。

    嬴栎救下王廉,心道:“铁枪之上为何没有半分劲道?此人莫非已然收力?”

    雷公道见到嬴栎,眼神之中闪出一丝疑虑。那边梁兴见计谋落空,再也不敢留在此处,正欲逃离,但是怎知刚迈出一步,忽然身子剧颤,开始口吐鲜血,浑身发抖。

    雷公道站在祖放尸首边上,脸上挂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梁兴痛苦地弯下腰去,颤抖着从怀中取出木盒,却拿捏不住,坠落于地。此刻,他只觉得眼前一片......嬴栎见到他双目此时不断地渗出鲜血,神情极其可怖。梁兴盯着木盒,这才知道自己中了祖放投下的剧毒。他性命已然难保,却仍然不愿放弃这木盒,他一看,却发现那卷木简,不过一卷账目,梁兴惊恐地望着黄石公,终于熬受不住,一头栽下,七窍流血身亡。

    梁兴的死状,直让人见了怵目惊心。嬴栎倒吸一口凉气,他明白祖放在木椟之时,已暗置毒药,梁兴取回之时,便是中了上面的剧毒!

    雷公道看着嬴栎三人,问道:“虞仲,这木椟之中的文简,可是与你有关?”

    黄石公缓缓而出,他言道:“梁兴作茧自缚,死不足惜。”

    雷公道用枪头挑起文简,说道:“为了这么一本帐简,竟然害的我们下弟子悉数死绝......”

    这一番话,雷公道说得极其平静,旁人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雷公道枪头突旋,将文简尽数撕碎。他道:“虞仲,十三年前一战,我因一招之差败在你手。我并不服气。”

    他细细擦拭了一遍枪头,抬起头来:“十三年来,我躲在塞外苦练武功,日夜不辍,中原武林皆以为我毒魑归隐江湖。而今,我就以这一条铁枪,会会你的绝技!”

    雷公道枪头一抬,对准虞仲,喝道:“虞仲,你出手吧!”

    “前辈!”

    黄石公举起定n/' target='_blank'>,阻止嬴栎上前,言道:“子正,老夫的剑法,你今日可要看清楚了!”

    只见黄石公丢了青竹杖,将定n/' target='_blank'>向前一刺,冲向毒魑。雷公道长枪在手,摧劲应战。两人顷刻之间已经过手七八招。嬴栎站在战团之外,见雷公道的铁枪灵动敏捷,仿若一条游龙,死死地与定n/' target='_blank'>纠缠在一起。

    雷公道铁枪直挺,径往虞仲丹田刺来。黄石公收剑急避,但是后招又至。他施展身法,双足在沙地上轻巧一点,腾跃而起。

    两人看得真切,心下均是赞叹黄石公这一身卓越的轻功。那边雷公道双手握住铁枪,向上急刺。只见黄石公右手一按,长剑唰唰地回出四五招之多,顷刻间荡开迎面而来的铁枪,迅捷回击。

    嬴栎识得这招,情不自禁地叫道:“剑指奸邪!”

    “栎大哥,这是什么招数?”

    嬴栎道:“是魏国的兼烛式,前辈在用归藏剑法与毒魑对敌。”

    王廉再观,那边黄石公步伐沉稳,一板一眼,硬桥硬马,招式之间沉稳绵密,端的是气势如虹。王廉说道:“逐戎式!大秦的剑法。”

    虞仲此时用出归藏剑法,震慑了雷公道。他的枪法也是高明,自成一派,然而面对归藏剑法却反而有些束手无策。

    两人见雷公道绕着虞仲左右徘徊,转起圈子,一副诱敌深入的样子。

    黄石公不为其所惑,清啸一声,霎时间长剑对准雷公道下盘一阵狂扫。雷公道见他出招,当即将铁枪往下一挡,接着送出一掌,击向好要害。

    黄石公大喝一声:“好家伙!”立时抽剑避开。

    雷公道逼退强敌,问曰:“虞仲,你用的招子,可是和这小子一样的归藏剑法?”

    黄石公笑道:“雷掌门问此,可是怕了这剑法不成?”

    雷公道稍稍有些愠怒,他道:“想不到这十三年来,我练成了这一枝毒骨洗心枪,你也修成了赫赫有名的归藏剑法!”

    黄石公听出他言语之下,隐藏的愤怒与不甘。他摇头道:“你错了,虞某并未练成归藏剑法。”

    雷公道心下一凛,不知其意。黄石公却坦然而对:“这归藏剑法,是你身后那位秦国将军一族的秘传剑法。虞某所学,也不过是其剑谱上的残招。”

    雷公道侧首看着嬴栎,心道:“我与嬴栎已交手多次,此人所用的剑法,有些招数确实与虞仲方才施展的一模一样。”

    他想了想,又道:“残招也罢,全法也罢,毒骨枪下,配得上你的归藏剑法!”言毕,雷公道又是一枪袭来。

    此时,黄石公正面所对嬴栎,长剑一展,横劈侧削,霎时化作一道道白虹,将雷公道笼罩在剑光之下。

    嬴栎明白,黄石公正在以实战教授嬴栎归藏剑法。这时候的招式,全然没有杀机,只有在层层推进之时的万端变化。

    雷公道将长枪直冲前方,刺入这一团团虹光之中。虞仲见之,顺势回避。然而对面忽地枪头一缩,雷公道下盘斜曲,铁枪急转,朝黄石公右肩刺去。

    黄石公咦了一声,定秦往右肩急靠,枪头正中剑心。两人均敢到对方招数的奇异之处。一个攻得诡异,另一个守得突然。这短短两招之中,却蕴含了各自在临敌应战之时的不少心思。

    王廉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对攻,瞧道痴处,情不自禁地向前近观,然而刚刚挪得一寸,王廉立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风力向自己冲来。嬴栎在他背后重重一按,说道:“叔冽,莫要再近。这圈内两人互相比拼,劲风强袭,实是危险至极。”

    王廉吃了一次苦头,赶紧退回。

    那边两人已是斗得近百招。对阵到了这地步,双方都无法得手。雷公道心思:“这老道十三年不见,功力已到如此境界,一手归藏剑法不过是咸阳君嬴烁的残招,却也凌厉非凡!”

    嬴栎见了这百招剑法,心下已默默了一遍三晋的剑法。此番与雷公道比试,黄石公的后手大部分都出自赵魏韩三家。这也正是昨日黄石公所授的剑法。

    今日黄石公临战授剑,让嬴栎感动不已。老人孤心苦诣,便是要让嬴栎领会这卓绝之剑的精奥之处。

    雷公道的枪法已几尽使完,这九九八十一路洗心枪法,是他躲在塞外深山之中自创而成。十三年来,他倾注无数心血,不知熬炼了多少毒虫,杀死看了多少猛兽,此功方得以大成。

    然而今日一战,自己的枪法对上归藏残招,竟然没有占得半点胜算。

    雷公道年过五旬,然好生好斗之心极强。今日门下几代弟子全军覆没,魍魉派之年轻菁华损失惨重,然而一代掌门为了比武,全然不顾门派兴衰荣辱,皆时为了洗刷十三年前败北之耻辱。

    斗到此时,雷公道终于使出洗心枪的绝招。两人交手已过百来多招,虞仲剑法虽然精妙,然而难耐年岁,此时已渐渐感到体虚力乏,难以久持。

    嬴栎在一旁察觉到黄石公身法的变化,不禁暗暗担忧。洗心枪越到最后,杀招愈多。可谓招招凶险,归藏剑法固然高明,但是虞仲终究体力难继,全靠一口真气苦苦支撑。

    嬴栎大为焦急,心道:“再比下去,黄石公怎是雷公道的?此时非得出手相助不可!”

    他慢慢往后退了一步,苦于手上没有兵刃,不能贸然出战。就在这时,雷公道忽然纵身一跃,对着虞仲的胸膛连踢数脚。黄石公将定n/' target='_blank'>往后一按,试图接住敌招,不料雷公道的身法极快,好似一条毒蛇,待到腿术使毕,右手的长枪猛地直进往前,刺向虞仲。

    黄石公还未变招,的枪头已经刺来。他长剑下坠,砍向铁枪。然而他没有想到,雷公道竟将枪头往下一抬,避开定n/' target='_blank'>,割向虞仲的左腿。

    嬴栎见状,立刻抢下王廉手上的长剑,飞身直击铁枪。雷公道听到身边风声,也不收手,反而是推出,硬要接招。

    嬴栎侧身一扑,长剑中宫直进。可惜这一招终究是慢了一步,黄石公虽然已经闪避,却仍然被铁枪所伤,右股之上,铁枪枪头刺中,对穿重伤。

    嬴栎心下一急,长剑翻转,发出嗡嗡的之声,雷公道只觉得枪头处一沉,那柄长剑压住自己的兵刃,接着将铁枪反削,朝自己迫近。

    雷公道伤了虞仲,又见嬴栎加入战团,遂收势往后一点,退出圈外。

    王廉上前扶起黄石公,见他右股受受伤,即刻为其治伤。嬴栎见雷公道虽然退出圈外,却仍然持着长枪,望着自己一侧。他将长剑一横,言道:“雷掌门,你的枪法既然已经胜过虞前辈,又何必再苦苦相逼?”

    雷公大听了,回想起方才他逼退自己长枪的那一招,问道:“嬴栎,你出手之剑招,是哪国的剑法”

    嬴栎一怔,便回道:“韩之离难。”

    “韩国的剑法?”雷公道见虞仲双手扶着定n/' target='_blank'>,勉力而起,说道:“虞仲,今日雷某不占你便宜,你养伤,你我再战!”

    黄石公心下一凛,忽然大笑道:“好!雷掌门既然言出于此,那老道他日再作奉陪!”

    嬴栎王廉二人见雷公道突然收手,皆是大惑。

    只见雷公道缓缓来到祖放是尸体边上,为徒弟合上双眼,说道:“江湖之上,再也不会有魍魉派了。”

    黄石公见他要走,便支撑着定n/' target='_blank'>,问道:“且慢,我有一事相询。”

    雷公道转身看着三人。

    虞仲问道:“来此之时,你的徒弟曾提起过成武君丁忧,此人如今身在何处?”

    雷公道问曰:“虞仲,你是要去寻找长信侯?为何?”

    嬴栎突然答道:“为公为私。”

    雷公道擦去铁枪上的,言道:“我不知丁忧下落。”

    短短一句话,雷公道便将此事推得一干二净。三人皆知雷公道与长信侯五蠹大有往来。嬴栎想起先前肤施之战时,此人曾与奋武君孟舆一道,为匈奴出谋划策。

    嬴栎问道:“可知,长信宫莫名分裂,宫人自相残杀,起事反叛。”

    雷公道冷笑道:“长信宫存亡与否,与老夫何干?”

    嬴栎道:“当初,是你受了长信侯的.......追杀姑苏孙氏!”

    “老夫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赵年不知下落,此事就与我无干了。”

    嬴栎见他诡辩,心下突然大为愤慨。黄石公示意他出面解决。只听虞仲又道:“雷掌门既然不愿透露,我等自然也不会多问。”

    雷公道将枪头倒转面地,拄着铁枪慢慢往西面走去。临走之时,他道:“建武君王孙秫,尚在肤施。”

    嬴栎与王廉相互一视,均想:“莫非王孙秫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

    眼见雷公道消失在暮霭之中,王廉急忙提着长剑追赶。黄石公制止道:“叔冽,切莫再追。”

    “前辈,此人定然知道发生在长信宫中的大事,就这么让他走了?”

    虞仲道:“就算你追上他,又能怎样?”

    王廉语塞,不得不收起兵刃。

    虞仲道:“子正方才已经提及了,他在会稽郡时一路追杀姑苏孙氏,便是为了夺取经书。而且,祖放、高嵌此等人此番出没上郡,亦是为其卖命。雷公道不会轻易罢手的。”

    “雷公道在利用我们。”嬴栎觉得有些不安。

    “他本性如此,趋利避害,最善利用他人完成自己的图谋。”

    他将定n/' target='_blank'>还给嬴栎,言语之中大为无奈:“这一战,是老夫败了。若非你及时出手,我这条腿,恐已废矣。”

    嬴栎呆呆地看着手上的定n/' target='_blank'>,说道:“十三年前的恩恩怨怨,还是无法化解。”

    黄石公道:“十三年前,他在卫国濮阳作案。彼时老夫正巧在卫国作客,涉入其中。”

    王廉听他谈起此事,遂问道:“不知当时濮阳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一桩仇杀案。魍魉派当时由雷公道率领七名门下,进攻濮阳商氏。”

    “濮阳商氏?可是当年卫国的豪客商贾大族。”嬴栎问道。

    黄石公点点头,说道:“卫国多商人,秦国昔日的相邦吕不韦,便是家累千金的巨商。商氏老祖,年逾七旬,单名一个安字。他走南闯北,经营多年,积累了不少财产。然而生财,颇有结怨。这魍魉派,便是由冤家所雇,前往濮阳刺杀商老太公的。”

    王廉不解道:“前辈,这不过是他们买卖上的冤仇,江湖门派接了此事,插手作甚?”

    嬴栎:“若是寻常商人,魍魉派何以让掌门亲出,又派出七大同往?”

    黄石公道:“你二人有所不知,这商家乃是濮阳大户,有部曲护院。彼时魍魉派初立不久,犯下了不少大案。此番来到濮阳对付商家,便是告诫世人,魍魉派无论江湖民间,各门各派,各门各户,但有牵涉、纠葛、过节,皆要一一杀之,绝不留情。”

    “杀人立威......”嬴栎喃喃道。

    “其实,与长信宫相较,魍魉派的行事更为邪异。商家大难临头,不得不四处寻找援助。然而毕竟造孽太多,其他门派又畏惧雷公道的势利,不愿出手。到了最后,他们找到老夫,求我相救。”

    王廉问道:“这商氏一族,似乎名声不佳。前辈本与之无干,最后又为何相助?”

    黄石公道:“叔冽,当时我答应救助商氏,也是有约定的。彼时我与商老太公立约,若能打退魍魉派,商家便散尽家财,赈灾关中。”

    嬴栎忽然大悟!惊道:“父亲曾说,当时关中大旱,大秦曾得到卫国商豪的粮米赈资,诸县之官,得以在秦宫施令之后,迅速安抚民心,救济灾民。”

    至此,嬴栎也明白了为何父亲会将归藏剑法托付于黄石公了。

    嬴栎向黄石公一拜,说道:“前辈侠骨仁心,救我灾民!”

    黄石公道:“商家投机倒卖,那些年是转了不少昧心的钱财。然罪不至死,商家满门三代,近百口性命,岂能被无端枉杀?”

    嬴栎道:“按前辈之言,商家最后也定然保全,避免了灭门之祸。”

    黄石公点点头,又道:“行侠仗义,乃我辈之责。只是从这以后,老夫与雷公道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虞公,那魍魉派本来就是邪门歪道。不知后来可有寻仇?”王廉问道。

    黄石公道:“商家一战后,魍魉派退出中原,这掌门躲进深山苦练武功。彼时败退,雷公道约我十三年后再战。今日他突然现身,倒也出乎我的意料。”

    嬴栎道:“前辈方才若是不用归藏剑法对阵,也许不会失手。”他知道虞仲是为了传授自己剑法而故意为之,嬴栎为此大感愧疚。

    黄石公叹道:“雷公道为人虽然阴毒,在武学之上,却不失宗师气度。他知道我用归藏剑法,故而也未使出全力。方才那一枪若是真用了杀招,老夫这条右腿,恐怕早就废了。”

    嬴栎问道:“如今的归藏剑法,终究是取自残卷。若是能练成最后一式......”

    黄石公止住道嬴栎的话头,:“子正,老夫当年受咸阳托,传授你三晋的剑法。至于最后一招......若有机缘,你自会明白其中的奥秘。”

    嬴栎看着手上的定n/' target='_blank'>,不禁若有所思。“黄石公不会欺骗自己,父亲传下的剑法,只有六招,这也是当年学剑之时父亲亲口所说。那么,自己又如何才能学全这套剑法?”

    黄石公拄着竹杖,正欲与二人离开此地。忽地前方飞来几匹快马。

    王廉见之,朝这马队示意。

    来人正是骑兵校尉李必。李必见到地上的死尸,慌忙下马拜道:“都尉,末将来迟!此地可有发生意外?”

    嬴栎扶起李必,说道:“校尉,此地发生了江湖火并。”

    李必看到黄石公的腿伤,说道:“先生受伤,且乘末将的战马回城。”

    嬴栎让部下们安排了一阵,他留下数人清扫祠堂,埋葬死尸。关照道:“祠堂之中的尸首,皆占有毒药。汝等就在祠堂之中将尸体焚烧,之时,需得退出十步之外,不可接近毒烟。”

    李必听了,心下一惊:“早闻都尉当年行走江湖,如今之事,看来是闹了不少动静。”便道:“都尉,末将留在此地,此事且交于末将处置。”

    嬴栎放心不下,便下令道:“叔冽,你在此协助校尉。”

    “属下领命!”

    回到城中,嬴栎问起丁忧的下落。黄石公道:“子正,王孙秫尚在城中。何不去问问此人?”

    嬴栎道:“雷公道的言外之意,王孙秫实则是知晓丁忧的下落?”

    黄石公道:“王孙秫为五蠹之一,这一年来此人一直在暗中与长信宫对抗。宫中密事,不会不知。”

    嬴栎自忖:“若真是这样,定然是此人有所隐瞒......”

    黄石公见他沉默不言,便道:“子正,魔教中人,行事难免用些手段。既然眼下断了线索,依老夫之见,必要之时还需寻求此人之助。”

    嬴栎道:“王孙秫如今在肤施城中侍奉长信侯的养母,兴许能从中问之一二。”言毕,他取过佩剑,当即前往赵宅。

    嬴栎来到赵宅,果然见到了王孙秫,然而唯独不见赵氏母子。嬴栎见他正冠而坐,便抱拳说道:“王孙谷主,不知夫人何在?”

    王孙秫看着嬴栎,笑道:“咸阳君此番前来,明明是要找在下,不知与主母有何干系?”

    嬴栎心道:“皆如其算计......”

    他道:“咸阳君,今日在下见骑兵校尉李必率兵马出城,想必是前往城北马家祠堂了?”

    “谷主既知此事,但请直言。”

    王孙秫道:“此话,应当有在下问之。”他见嬴栎一手按住定n/' target='_blank'>柄,反而不急不忙,缓缓说道:“咸阳君但请入座。”

    嬴栎见他说话拐弯抹角,心下暗暗不满。

    “主母与端奴,今晨已经离开了。”不知为何,王孙秫突然回答道。

    “离开了肤施?去了何处?”

    “北地郡,甘泉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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