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北地恩仇 长信(3)君侯现身 连山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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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说 www.kk169.org)    洞内的小径延绵并且湿滑。两人相互扶持,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两边都是高耸陡峭的绝刃,不时有寒风从身后扑进来,让人脖颈处感到一阵彻骨寒意。无姜行走其中,仿佛置身于阴翳的山谷之内。

    大约走了数里,又是一面山壁。但见一处山洞嵌入其中,不知通往何处。

    两人匍匐而前,少顷,豁然开朗。两人起身站定,发现眼前一片天光明阔:只见不远处栽种着一片青翠茂盛的竹林。周围布着几具石制案几。在其周围,更是芳草环绕,落英缤纷,当真是别有洞天!

    无姜从未见到过如此景象。待走过了一段狭小幽深的通路之后,谁会发现这瀑布之后,竟然会有另一番天地!

    无姜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她定睛一看,发现案几上放着一只雕刻好的木质山雀。无姜少女心境,见其清明可爱,便捏在手里不住把玩。

    嬴栎上前观察道:“姜儿,你看这些案几,纤尘不染。一直有人在使用。”

    无姜放下山雀道:“会是何人在此?”

    两人都同一时间想到了长信侯,然而却还有疑虑。并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嬴栎道:“我们再往前看看,不知竹林之中藏着些什么。”

    嬴栎按住定秦,缓缓上前。这时,一阵浓郁的药香扑鼻而来。无姜凛然一惊,悄声道:“栎大哥,有人在煎药......”

    嬴栎刚要上前,突然间,“嗖”得一声响动,从竹处猝然飞出一柄利剑!嬴栎眼疾手快,定n/' target='_blank'>带鞘重重向前方击去。无姜眼前玄光掠过。定秦出鞘,已将飞来的兵器一瞬间斩断。

    此时,无姜看到嬴栎一脸惊愕的表情。就在对面,有一看不清面貌的男子正跪倒在自己面前。

    嬴栎还剑快步上前,扶起那男子连连道:“端奴!端奴!”

    那名叫端奴的男子抬头见到嬴栎,不禁喜笑颜开,地又拜倒下去。

    嬴栎托住他的双臂,问道:“端奴,快快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端奴打了手势,两人也看不懂他的意思。端奴拍拍脑袋,指着无姜一脸疑虑。

    嬴栎道:“这位是孙姑娘,是在下的好友。”

    端奴一听,旋即向无姜拜礼。

    无姜问道:“栎大哥,这位是?”

    嬴栎道:“这位是端奴,是栎大哥在上郡所结识的好友。”

    “端奴大哥,小妹无姜,有礼了。”无姜盈盈一礼,端奴指着无姜的面容,连连拍手。嬴栎笑道:“姜儿,端奴夸你生得好看哩。”

    “栎大哥休要取笑......”

    趁着端奴在捡取佩剑之时,嬴栎指了指自己的咽喉。无姜会意:端奴是一位喑人。

    嬴栎致歉道:“端奴,方才不知是你......在下出手鲁莽,倒是损坏了你的宝剑!”

    端奴摆手,将短剑拾了丢弃在树下。向嬴栎打了一番收拾。

    嬴栎猜地一点,问道:“你是问我们为何而来?”

    端奴点头。

    嬴栎愕然,问曰:“难道赵婆婆没有告诉你么?”

    端奴听到这里,神情不禁大为黯然。嬴栎察觉出异样:“端奴,芕叶婆婆何在?”无姜见端奴神色凄惶,心下不知为何隐隐有些不安。

    嬴栎道:“端奴,我来此是为了寻找一人。”

    端奴听到这话,忽然连连后退,眼神之中充满了警惕。嬴栎见到他的表情,顿时一怔。他道:“端奴,此地除你之外,可是还有别人?”

    此言一出,对方顿时脸色大变。嬴栎看出端倪,续问曰:“此地可是白草涧?长信侯赵桓可在其中?”

    在嬴栎连番追问下,端奴神情越来越慌张。

    嬴栎至此已是明白,他道:“端奴,各大派已攻上山来,你若再出力协助,后果不堪设想。”

    顿了顿,嬴栎又道:“我与长信侯虽有私人恩怨,但是光明磊落,本尉决计不会在暗地里害人。”

    端奴终于起身,接受了嬴栎的协助。他领着二人进入竹林中去。两人愈是深入,药香的味道便愈是浓烈。当头顶的密林遮住白日,三人终于来到一间竹室门前。

    无姜见到,透过牗户,正有阵阵热气从室内冒出。无姜道:“栎大哥,这屋内有人在煎熬草药。”

    端奴求来嬴栎所带来的丹药,一人进到屋内。良久,端奴气喘吁吁的走出竹屋。他面对嬴栎,示意带两人离开。

    嬴栎看了看他,说道:“端奴,方才我问你的话,你还未回答。”

    端奴立在原地,颇为为难。就在两人对峙之时,从竹舍之中传来人声道:“屋外的来客,可是咸阳君?”

    嬴栎下意识地按住剑柄,朗声道:“正是嬴栎。”

    这时,竹舍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嬴栎面色一沉,即刻作出拔剑的态势。端奴如临大敌,急急后退,侍卫在门前。

    此刻,舍内有一人蹒跚而出。但见此人脸色惨白,双眼凹陷,消瘦的身上裹着一见素白的麻裳,好似一副空洞的骷髅,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浊气。

    端奴见到他,立即上前侍候搀扶。无姜见到他的面容,心里咯噔一下,念道:“这人着实病的不轻。”

    病者见到两人,缓缓道:“这位,可是孙姑娘?”

    这一问,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可是似乎耗尽了眼前人的所有力气。嬴栎充满疑惑地站在原地,却是并未松懈。

    嬴栎道:“,就是长信侯赵桓?”

    病者惨然一笑:“咸阳君终究还是来到了这里。”他在端奴的搀扶下,艰难地出了屋舍。嬴栎见他朝自己走来,竟然往后倒退了一步。

    那人勉力一笑:“咸阳君威名赫赫,莫非见到在下这样子,心中也有顾虑?”

    嬴栎听罢,便收剑还鞘,言曰:“长信侯,嬴某今日前来,有几件大事需要与了断。”

    长信侯道:“咸阳君的意欲,在下心中明了。”

    他看了一眼端奴,说道:“请两位随我来。”

    众人绕过竹舍,来到一处池塘边。嬴栎见到池塘边的案几之上,置放着一口利剑,一具古琴。

    “两位,请入座。”

    赵桓又命端奴跪侍在侧,为三人汲水烹茶。

    嬴栎盯着眼前的利剑,一言不发。身边的无姜,也是怀有心事。

    长信侯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言道:“在下久仰咸阳威名。今日得见,也算了却在下一桩心愿。”

    “客套的话,在下受之不起。”嬴栎言辞,不留情面。

    “咸阳君倒是快人快语.......”赵桓笑了笑:“按着年龄,赵某也当是你的长辈了。”

    无姜听的出来,长信侯似乎有意要缓和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在下公门中人,不与外道来往。”

    “外道?咸阳君可知你我却是同道中人!”

    嬴栎凝神道:“何出此言。”

    赵桓缓缓道:“咸阳君,可曾忘了吴县城门守,许易之事?”

    “许易......”嬴栎剑眉紧蹙:“为何谈起此事?”

    “许伯典当年也是和你一样,我与他结盟之时,许大人也是多有不屑......可是到头来,却又不得不与我长信宫携手。”

    “许易借助外力,试图挑动会稽郡诸县内乱,以成反楚复秦的大事。可惜啊,万事几成,却在最后功亏一篑。”长信宫目光如炬,一字一言更是直指嬴栎内心。

    “咸阳君在吴县协助楚军平定匪乱,安定民心。在下早已知晓。如今拜入汉军麾下,统御万千兵马,出兵栎阳,北上抗击匈奴,真乃行大事之丈夫也!”

    这一番话,让嬴栎怒气大生。言语所指,尽是嬴栎之软肋。身为秦人,先是协楚,后又投汉。嬴栎在这两年来所作所为,全是在帮助毁灭秦国的凶手行事。嬴栎是大秦的卫尉,受秦王子婴遗命,图存复国。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却与自己所想的......背道而驰。

    此刻,无姜轻轻握住嬴栎案下发颤的,说道:“长信侯,咸阳君受遗命,复兴故国。纵然许多事情身不由己,然而于班班诸事,咸阳君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件不是为了的百姓。”

    赵桓转视无姜,说道:“孙姑娘出生吴越,贤良淑德,上上之人。”

    无姜道:“小女子谢过君侯。咸阳君为故秦旧人,遵循故秦旧制,这是人之常情。昔日,始皇帝扫平六国一统,意欲混一宇内,安之民。秦国之民,不分六国,不分关中内外。有诗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秦国虽逝,故秦百姓犹在。咸阳君南平会稽之叛乱,北逐寇边之胡奴,虽事异主,忠义难全,却不负先遗命,救故国之百姓。”言讫,无姜凝视着嬴栎,:“咸阳君行事,无愧于天地,不负于先君!”

    长信侯听罢,叹服道:“一言堂堂,孙姑娘当真女中豪杰也!”听了无姜这一番明辨陈词,赵桓苍白憔悴的面容上突然闪过一丝神采。似乎也被无姜的言语所感染。

    他拱手道:“咸阳君,方才在下所言,不过是为了试探。切勿挂怀。”

    “试探?他要试探我作什么?”

    长信侯道:“咸阳君当年于秦都除杀阉党,拥立秦君,豪杰为之。如汉国之都尉,自然也对我等江湖中人有所芥蒂。虽然与身份有异,不过,赵某却与咸阳君有着共同的目的。”

    嬴栎已猜到了他的用意。赵桓此举,便是为了拉拢自己与之协作,共商复国之议。

    “之意,莫非是想与在下结盟,复兴故国?”

    赵桓道:“不错,先前.......”不知为何,赵桓的话语说到一半,却突然开始剧烈的咳血。端奴急忙上前服侍。病如猛虎,赵桓捂着胸口想要止住这一番突如其来的病变,然而制止不住,又开始剧烈的捶打丹田。旁人所见,赵桓的病体颤抖,仿佛要被巨锥凿空一般。

    端奴无奈之下,只好从怀中取出一枚不知名的丹药,让赵桓吞服。

    过了片刻,长信侯终于摆脱痛苦,整理面容。安然道:“先前戏下分封,项氏将七国之旧地赐于各路诸侯,分而治之。就说昔日关中之地,原先有四王瓜分之。汉之刘季,三秦之章邯、欣、董翳。后汉王刘季听取张良韩信之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还定三秦,尽占关中之地;而我赵地,则被项籍分于贵族赵歇。”

    他说这番话时,神情宁静,心平气和,显得浑然无事。无姜见长信侯言谈之间判若两人。其气色好转,中气也颇为充沛,猜想是因为那枚丹药之效,心下不免多了一个心眼。

    长信侯见嬴栎无动于衷,又继:“秦赵两国之主,皆无大义。刘季者,砀泗游侠,酒肉之辈;赵歇者,胸无大志,朽木小人。国之疆土,是为大业,大业难守,则能者取之。”

    嬴栎面无表情,心下却已有波澜,他虽然不悉为人,但是对于刘季,他却知之甚多。汉王之韬略,绝非他人可比。

    赵桓道:“咸阳君一脉,乃是昔日战国时秦悼太子所出,是昭襄王嬴稷之后人。论辈分,秦始皇乃是伯父一辈。更何况咸阳母,更是大秦公主,之血亲。如今,秦国宗室尽数为项氏所灭,更是宗室的末裔。依在下看,普天之下,没有一人比得上咸阳君,更配担当日后的秦王之位!”

    说道此处,嬴栎终于是开口回答了:“若是在下不愿牵涉此事,又当如何?”

    长信侯看着两人,似乎早就料到嬴栎会有如此态度。他下令道:“端奴,将两样宝物带过来。”

    就在端奴离去期间,赵桓啜饮,人推荐曰:“两位贵客,这是我甘泉峰上独有的天葵,不妨尝尝。”

    “天葵?”无姜道:“我曾听大父说过,这天葵草专治蛇毒咬伤。用其所炼治的天葵百花丸,更是用于治疗五毒的良药。”

    赵桓点点头,言道:“孙姑娘名门之后,果然是学识不凡。”

    眼看无姜正要饮用,嬴栎在暗下用定n/' target='_blank'>轻轻地碰了一下无姜。无姜不为所动,清饮之,言道:“香洌淡雅,回甘生津,确实是好茶。”

    嬴栎看着眼前的陶杯,心下暗道:“此人是祸害江湖的魔头,行事诡异狠辣,我岂能不防。”他将一推,索性开门见山说道:“长信侯,在下今日前来,是要讨回家父留在此地的遗物。此物本是我栎阳嬴家所有,还请归还。”

    长信侯将目光转向无姜,问道:“那么这位孙姑娘呢?可也是为了家传之物而来?”

    无姜此时镇定自若,她道:“扁鹊门的镇派之宝,神农遗书。彼时曾在大禹古墓为宫主所得,如今还望宫主物归原主。”

    赵桓道:“要知在此山中,除了两位之外,还有别人亦贪图这两样事物。”

    嬴栎道:“虬龙门杨骛,已联合中原各大派一齐上山。长信侯可知此事?”

    “咸阳君,杨骛觊觎栎阳嬴家的剑谱,在江湖上可是人尽皆知。”

    “此话怎讲?”

    “看来是咸阳君军务缠身,宦海沉浮,不知江湖之事。杨骛的祖父,在战国时曾经是韩国南阳县的都尉。二十多年前,也就是秦王政年,韩国迫于秦国的军事压力,将南阳献出。其祖杨实,便一同归降于秦军。”

    “此事和《归藏剑法》有何关系?”

    “有联系。”赵桓盯着嬴栎的眼睛,缓缓道:“《归藏剑法》之中,有一路韩国的剑法,名唤‘离难’。这离难式计有八招,其中一招,正是出阳杨家。”

    “但是据我所知,离难式本是韩国宫廷剑法。杨实戍守城关,又非国戚,怎会与其有所牵扯。”

    赵桓道:“除了宫廷剑术,难道民间的剑法不能被尊父录入宝籍么?杨实早年曾是新郑游侠,剑术造诣极高。其后杨实投入韩王宫下,出镇南阳。而他的子嗣,则留在了新郑。”

    赵桓说道此处,谈到了离难式的剑招:“离难式之中,有一招剑法,名为‘斗转星移。’这一招剑法,自杨实死后,杨氏一门之中再也无人习得。因此,杨骛为了学回家传的剑法,一心要夺取《归藏剑谱》,其意也多是出于其中。”

    言讫,嬴栎听到背后有人趋步前来。之间端奴双手捧着两只木匣,奉到长信侯面前。

    长信侯道:“咸阳君,孙姑娘。这木匣之中,有两样物件,想必两位心里明白。一卷剑谱,一卷药经。”

    嬴栎起身,正待要拿去木匣。长信侯忽然长袖一挥,拦住了嬴栎。嬴栎只觉得右臂发沉,感受到前方阵阵厚重的劲力朝自己扑来。嬴栎恼怒,嚯地将定n/' target='_blank'>从身后取出,树立两人面前。

    长信侯道:“咸阳君,这两样物件,今日只有一样可以物归原主。还有一样,需要留在此处。”

    嬴栎冷冷地说道:“巧取豪夺,将剑谱药经占为己有。如今原主已在,却推三阻四,左顾而言它,当真是让人不齿。”

    长信侯站起身来,说道:“端奴,将《百毒之书》交于孙姑娘。”

    端奴向无姜奉上木匣,无姜内心砰砰乱跳,她匣片,看到其中贮放着一本丝帛藏书。无姜取而观之,当即说道:“栎大哥,这是扁鹊门的药经!”

    嬴栎道:“赵桓,将《归藏剑谱》交出。”

    “咸阳君,稍安勿躁。你若想要回这本剑谱,需要答应在下一个条件。”

    “条件?栎阳嬴氏岂会与贼人为伍!”嬴栎见赵桓诡计多端,心下的不满顿时爆发。嬴栎将定n/' target='_blank'>向前一挑,冲着木匣便是刺去。

    赵桓见之,依旧是扫出大袖,阻挡嬴栎的来剑。

    长信侯道:“咸阳君,今日本座不想与你动武。何不放下兵刃,容你我再谈?”

    “赵桓,会稽之仇,嬴栎岂能一言置之!”他大喝一声,拔出被缠住的利刃,立刻向赵桓双臂上砍去。

    赵桓叹了一声,双手缩回,顺带抄走木匣,从案上一跃而起,跳出了嬴栎的剑圈。

    只听到一声闷响。石案竟被嬴栎的定n/' target='_blank'>斩为两段。无姜见嬴栎痛下杀手,心中焦急不安,正欲阻止。不料嬴栎仗剑而出,追到赵桓身前。

    定n/' target='_blank'>玄光阵阵,宛若灵蛇吐信。那长信侯气凝右臂,长袖之中忽然飞出一柄木剑。嬴栎心下大惊,心道:“莫非此人要以木剑与我定秦相争。”尚思索时,赵桓右手一剑从腋下刺来。嬴栎将定秦回撤,往下重重挡去。两剑交之,那木剑丝毫未损,反倒是抵住定秦。长信侯顺势往外重推,嬴栎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

    嬴栎方才有些大意,这时,他单足一点,将定n/' target='_blank'>往地上刺去,卸下剑上的劲力,跟着连连,横扫下盘。

    长信侯道:“连山式。”

    嬴栎和赵桓是天底下习得过《归藏剑法》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可谓是咸阳君嬴烁的剑法传人。两人此时的较量,仿佛在向自己的。嬴栎的连山式已足具火候,然而却在这病入膏肓的魔头面前打成了平手。

    无论嬴栎如何,其下一剑却总是被赵桓所看穿击破。两人翻来覆去斗了半个时辰,完全无法分出高下。

    但是,让嬴栎心下惊骇的是,赵桓此时还只不过是用一柄朽木雕成的木剑与自己对阵。自己的剑术已到如此地步,更兼有定秦之利,却仍旧伤不得赵桓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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