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仇家恨 订生死盟 第151回 火光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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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说 www.kk169.org)    心里着急,因而没有看到悬在自己头上的利斧,好在有张占魁在一旁想拦,韩金镛这才躲过一劫。

    钟芸就在面前啜泣,韩金镛焉有等待之理。他迈过了自己面前的细铜线,不敢再大步流星,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寻觅许久,发现再无机关,这才去到钟芸身边。

    张占魁则留在了原地,从身背后的百宝囊中,寻出一把小号的钢丝剪,他抬头看了看利斧的长度,估算了一下距离,然后蹲下身、低下头,这才剪断了钢丝线。

    线断之时,那利斧“呼”的一声从天而降,直挺挺的劈在进门处。

    张占魁心中大呼侥幸,倘若不是自己发现了这机关,那韩金镛刚刚怕是已经身首异处。

    “钟芸怎么样?她能走么?我们在这里不能耽搁,必须得抓紧时间!”张占魁小声的对韩金镛喊道。

    张占魁说了这话,便等待韩金镛的回答。可等待许久,却没听到韩金镛的回音。

    “说话啊!钟芸怎么样了?”晦暗的光线中,张占魁寻找着钟芸的身影,寻找着韩金镛的身影。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张占魁只听到,韩金镛竟然也开始啜泣。

    “师父,您……您老过来看看吧!”韩金镛说道。

    张占魁心里一紧,暗道事态不妙,连忙起身,向这密室的深处走。

    待得他的目光再次适应了晦暗的光线时,这才发现,钟芸在这密室的最深处,贴近小窗的地方。

    此刻的钟芸,浑身上下衣装不整,上衣的领口处已经被人用蛮力撕开,袒胸露出了粉红色的肚兜,一截白莲藕一样的胳膊就露在外面,上面满是淤伤;在往下看,钟芸的长裤更是被撕磨得一塌糊涂,钟芸显然是为了遮羞,一只手紧紧拽着裤腰,长裤这才不会脱落。钟芸的脸上血迹与泪痕交织,见到张占魁、韩金镛之后未曾惊喜,先是啜泣,这啜泣声时有时无,钟芸已经虚弱至无力的状态。

    见了这场景,张占魁心里如同明镜一般——钟芸在被掳来之后,显然是经受了非人的遭遇,因而失了清白之躯。

    想到这里,张占魁的彪躯一震,他抬眼望,发现韩金镛双目带泪,可目光却要投射出火来,直恨得睚眦迸裂、血灌瞳仁。他一手轻抚着钟芸,缓解着钟芸的悲切,另一只手却攥紧了拳头,这怒火就要爆发出来。

    “先救钟芸,把她送往张宅,然后,我和你杀个回马枪!此仇不报非君子,此仇不报非丈夫!”张占魁命令的口吻,对韩金镛说道。张占魁深知知道,此刻说什么也压抑不住韩金镛的怒火了,或者说,看到这一幕,他心头的怒火也已经迸发,如果不是有钟芸在此需要照顾,他恐怕会先于韩金镛冲出密室,在“浪里鲛”的宅子里杀一个瓦屑冰消。

    韩金镛听了张占魁这话,真是睁大了眼睛把眼泪往回瞪。

    他强弩着一口气,强打着一份精神,点了点头。也知道这是时下最好的解决方案。

    “姐姐,起身,我们回家!”韩金镛对钟芸说道。

    可钟芸自己还怎么能够起身。她尝试了几次,都因为下身的剧痛无法抵御而不得。

    “我扶你!”韩金镛轻轻的在钟芸的耳边说道,“姐姐,我扶你!”

    说罢这话,韩金镛轻轻的端起钟芸的胳膊,绕在自己的脑后,然后一把揽过她的脊背,扶在她的腰间,只是轻轻一端,钟芸便被韩金镛搀扶起。

    “走!我们回家,姐姐你要是疼的厉害,就告诉我,我背着你也行,扛着你也行!”韩金镛轻轻在钟芸耳边说道。

    钟芸被人侵犯久了,已经半梦半醒的昏迷中,看到韩金镛和张占魁,似在梦中,此刻被搀扶起,这才知道一切都是真而又真、且而又切,心中不是庆幸、不是欣喜,反而更加的万念俱灰。

    “莫要管我,你们先走吧,带着我,我是个迟累!”钟芸说,“韩金镛,我对不起你!”

    “你说什么傻话,你想念的太多了!”韩金镛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这次的流泪,既是为钟芸心疼,又是被钟芸的执念所触动,毕竟,钟芸最宝贵的女儿身、最珍贵的清白,都因为自己、都为了给自己送信才失去,“你钟芸是我韩金镛的女人,没照顾好你,是我的责任,我已经丢了你一次,怎会再丢下你第二次!”

    钟芸再无答话,她任由韩金镛搀扶着自己,机械的挪动着双腿,对抗着双腿间的剧痛。

    钟芸每走一步,便有几行鲜血从双腿间流出,滴在地下,这场景钟芸自顾不暇,没有看到,却被正在搀扶着她的韩金镛看的真真切切。

    “姐姐,你再忍一会儿,我们顶多一顿饭的功夫,就能到张宅!”韩金镛对抗着心里的剧痛,小声的安慰道。

    哀莫大于心死,此刻的钟芸似乎已经是死掉了,行走的只是一副驱壳,她什么话也说不出。

    张占魁不再回头观看、观瞧了。钟芸衣衫不整,自己作为韩金镛的师父,每一次回头,便会看到钟芸的胴体,这是不雅的、更是有伤风化的,他扭过头,背对着韩金镛说道:“金镛,扶好了钟芸,照顾好钟芸,我们不能在蹿高纵矮了,只能从正门出去,我在前面开路,你在后面紧紧跟随就是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允许你动手!”

    张占魁说完这话,手伸到背后,从百宝囊中抽出了明亮的小片刀。

    这小片刀只不到二尺的长短,用的钢品相极佳,却刀锋无刃,只在顶端有一段极为锋利的刃口。在鸡鸣狗盗的夜行人圈内,对这到有个形象的说法,他们自称这刀名叫“摇山动”,不为用此刀砍杀,却为了在夜访千家走万户时,登梯爬高的时候,用此刀撬动墙壁的砖块,给自己腾出下脚攀援的地方来。

    但此刻张占魁心里也是恼怒至极了,事已至此,既然“浪里鲛”、赵秃子、赵俊彦、赵德辉几人和众喽啰做出了非人之举,他便没有理由再以空手对抗之,给他们留下性命。“摇山动”纵然是杀伤力有限,可毕竟是个兵刃,有兵刃在手,张占魁便也动了杀心、起了杀意。

    一前、一后,张占魁引着韩金镛、钟芸一步步向前捱,他们走出密室,穿回廊,走过道,纵然是黑夜,但接着朦胧的月色,张占魁好歹还记着来回的路径。

    秋风萧瑟,风吹树影斑驳。

    钟芸被这冷风一吹,浑身发冷,在韩金镛的怀中打着哆嗦。

    韩金镛感受到钟芸的寒冷,只是臂弯箍得更紧,把钟芸抱得更紧,希望以此帮钟芸抵御寒冷。

    可韩金镛哪里懂得女儿心,可韩金镛焉知女儿情。纵然现在把钟芸裹在厚重的棉被里,钟芸也依旧要寒彻心扉,这股寒意并非是秋风所致,乃是钟芸已经寒透了心,是这股自内而外的寒意让她无从抵抗。

    庭廊水榭皆无人值守,“浪里鲛”的宅子里,此刻静的有些出奇。

    张占魁纵然是见多识广、江湖经验丰富,在前面引路,见此境地,心里仍然感到不安,而且这不安正愈发加剧。

    “道上的人,没有哪一个人,深夜里会如此失察,不在宅子里安排值守的,刚刚来时还有喽啰巡夜,现在为何连个巡夜之人也不见了呢?难不成,‘浪里鲛’他们早已有准备,这是要伏击我们?”张占魁心里兀自想,这层隐忧却没有道出。

    目光不远处就是大门,韩金镛加紧了步伐,可是钟芸却跟不上脚步。一步三摇、一摇三晃,韩金镛之前与张占魁暗夜疾行,权且没有呼吸零乱、头顶冒汗,但此刻,他夜行衣靠的前襟、后背却都被汗水浸湿了。

    见二人的行进速度实在是慢,韩金镛小声在钟芸的耳边嘟囔:“姐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更知道你身上疼,可你忍着啊,你一定要忍住,我要把你扛起来,这样走的更快,你千万别出声!”

    说罢此话,韩金镛不等钟芸回答,一猫腰,肩膀抵住了钟芸柔软的腹部,然后他卯足一口气,用力一抬,真的把钟芸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钟芸抵不住这疼痛,纵然是咬紧牙关,仍然“啊”的轻轻呵了一声。

    这声音一出,张占魁自然是听在耳中。就在这片刻之间,他已经把“摇山动”在手中摇了又摇、晃了又晃,怕有人暗算,使出个“夜战八方藏刀式”的架门,——但依旧没有“浪里鲛”府内的喽啰上前。

    “这……难不成是我多虑了?”张占魁见没人上前,心里好生疑惑,他把刀收入自己的怀中。

    也就在这瞬间,韩金镛扛着钟芸,已经一路轻快的小跑,到了张占魁的身边。

    师徒俩没有说话,只用眼神交流。

    张占魁看见韩金镛,便知道即便他扛着钟芸,仍然能保自己的脚步无声,仍然能保证自己行进如风,于是受了鼓励,点了点头。

    秋风更甚,秋意甚寒。

    一阵阵秋风袭来,直吹得满头汗水的韩金镛微微发凉。

    他却不知道,此刻,在他肩头被扛着的钟芸,使劲咬着自己的芊芊玉掌,泪如雨下。

    抬头观瞧,“浪里鲛”府的门户就在不远处,只有咫尺之遥,门口的门房里灯光晦暗,想是看夜的喽啰也已经睡熟了。

    张占魁鼓励似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韩金镛,示意他卯足了劲头、再坚持一阵子。

    现在莫要说再坚持一阵子了,只要确保钟芸安全,韩金镛甚至愿意扛着钟芸度过余生。

    可事情不可能永远像想象中这样。

    就在张占魁用“摇山动”撬动大门的门闩,即将推开大门走出“浪里鲛”的宅子,带着钟芸回到张宅的时候,大门的门缝中,却有耀目的火光闪动。

    这火光开始只是闪现,但瞬间变得灼热炽烈、呈燎原之势。

    随即,一支支火把如同雨点一样,隔着大门,从墙头抛进了“浪里鲛”的院子。

    火光四起。

    在门房看夜的喽啰,纵然是睡着了,但依旧睡得惊醒,此刻感到了火光,听到了失火的噼噼啪啪声,瞬间惊醒。

    这喽啰,大叫着“不好啦!”“失火啦!”从门房中跑出呼救,这一跑,刚刚好与张占魁、韩金镛撞了个对脸。

    可怜这喽啰,还没生出反抗之意,张占魁已然上前。不愿用刀,张占魁只是使出“撞掌”的架势,在这喽啰的胸前捂住,微微用力一推。

    这喽啰,竟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骤然向后跌倒。跌倒后虽仍惦记起身,但胸中已感甜辣,他捂住自己的前胸,紧咬牙关,可是焉能忍住,一口心头血,骤然喷出,眨眼的功夫便失了生机。

    可火光崩现,这须臾眨眼间,“浪里鲛”宅子里的喽啰都已经被惊醒了。就算是那酒意甚浓、始终昏睡的“浪里鲛”,此刻也醒了。他一边穿衣服、蹬鞋子,一边从主卧室向门房的方向走。

    炽烈燃烧的火焰,依旧在从四面八方抛进“浪里鲛”的宅子,这场面不是张占魁、韩金镛预先设计,却又是谁在这节骨眼突然再生事端?

    张占魁想不透,韩金镛更想不透。但须臾之间,喽啰已至面前、“浪里鲛”已至面前。虽仍然是醉意阑珊,但“浪里鲛”一见韩金镛,竟然酒醒了大半。

    “韩金镛,死小子,我还寻思去找你报仇了,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来了!什么‘鬼脸儿’啊,我呸!我告诉你,我就是与你仇恨不共戴天的‘浪里鲛’!”他恶狠狠的说道,“一把小火,纵然是烧尽了我万贯家财,我‘浪里鲛’日后再翻盖!但今日你既然敢闯我的宅邸,就甭想再活着出去!”

    仇人见仇人,必定眼发浑,若想报仇很,抽刀斩仇人。

    “浪里鲛”伸手一招呼,数十前来相助救火的喽啰,竟然置火情于不顾,各自抽刀取兵器,这架势,是要将张占魁、韩金镛和韩金镛肩膀扛着的钟芸乱刃分尸。

    门外有人不知是敌是友,门内的喽啰却个个都是血灌瞳仁、心黑嗜血的混混儿,张占魁和韩金镛师徒,现在已经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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