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鹰展翅 小马奋蹄 第208回 一言以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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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说 www.kk169.org)    擒住那壮汉的时候,韩金镛更没想到,自己一时胡乱猜测这壮汉和老人是父子,脱口而出,竟然真被自己懵着了。

    他更没想到,自己这一懵,真就震慑住了那领头的老人。老人生怕自己的儿子死于韩金镛的手中,竟然一下子救丧失了抵抗,一下子就服了软。

    老人一句句道出实情,李存义、张占魁、韩金镛一句句的逼问,这一阵子,反倒显得一直没说话的尚云祥更加厚道了。

    “老人家,我有几个问题得问您,您一定得跟我说真话,掏着心窝子跟我说真话,否则,这案子差不清楚,我们姑且能交差,但将来,来了更心明眼亮的官人,还得来找您,备不住,那官人对您而言更棘手,备不住,把您这个村子全都缴了!”李存义对这领头的老人说。

    “行!行!我说!”事已至此,这老人也算是老实,他只是点点头,格外殷切的说道,“您问我什么我都说,绝无半句虚言,绝无半点隐情!”

    “那好,我问您的第一个问题是,您知不知道‘温凉玉’?有没有打过‘温凉玉’的主意?”李存义问道。

    “知道!”老人听李存义如此问道,实诚的很,他说,“我不仅知道,而且非常感兴趣,极端感兴趣!实不相瞒,我们真惦记着下手,而且志在必得!为了能够盗得‘温凉玉’,我们一行人,从南阳就开始做局,扰乱护送兵丁的耳目,着实让他们紧张的很!”

    “那你们是怎么做局的?”李存义又问。

    “‘蜂’、‘麻’、‘燕’、‘雀’,该用的招数,我们算是都用绝了。我知道,护送那‘温凉玉’一行的兵丁,绝非庸才,所以格外动了脑子,‘蜂’‘麻’‘燕’‘雀’,不为了真能偷盗得逞,无非是为了让他们脑子里的那根弦始终紧紧的绷着,绷到最紧,一旦我们主动放松,然后他们必然以为我们知难而退,那阵子他们瞬时的轻松,失了警惕,便是我们动手偷盗的时候!”这老人说道,“我们南阳是一站、许昌是第二站、新乡是第三站,后来还在开封打了一站,算是第四站,之所以分别在这些地方做局,想要扰乱护送宝物兵丁的心智,就想等他们从新乡出发后,失去了警惕,那时候才是我们下手的好时候!可是,这群兵丁精明的很,竟然沿路之上格外的警惕,始终没有与我们适合的下手机会。”

    “一块肥肉就在嘴边,你们就放弃了?”张占魁问。

    “不放弃还能怎么着?我们终究是一群食不果腹、饥肠辘辘的农民,根本不能成气候。您说做局、做出个场面来,小老儿我有一点微末的本事,若论打,能够撑场面、真正能跟人交手还有胜算的,只有我这个不成才、不成器,有点三脚猫功夫的儿子,而当时护送‘温凉玉’的兵丁,是一队人马。”这老人说道,“明抢豪夺,我们根本没有胜算,而且人数也不占优势,跟了一路,窥了一路,已经做了亏本的买卖,如若真因为抢夺这‘温凉玉’,再损了几条性命,那这帐就更亏本了,不放弃,还能怎么着!”

    “老人家,您恕我直言,可这‘温凉玉’终究还是失窃了啊!”李存义说道,“护送‘温凉玉’的头头儿,与我有几分交情,他虽然不是江湖人,但作为官人,也算是心明眼亮。沿途之上,您这一行人的举动,他是分分毫毫全都看在了眼里,也记在了心上。否则,我们也不会专程到这临城县来,也不会在临城县装成富豪的样子,引你们出来。如若我们没法子查个水落石出,他这番话,还会跟其他更有能耐的官人、江湖人讲,到时候,您老还要经受这一番盘问。”

    “我知道,如果您要信小老儿我的话,您姑且就相信,如若您不相信,那就与我到我们村子里一看,我们的窘境,您一看便知,如果我们真偷走了‘温凉玉’,出手之后肯定会得一大笔银子,谁还会在那样的境况下生活,谁还愿意过苦日子!”这老人说道,“没错,那‘温凉玉’我们是跟了一路,而且志在必得,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万全的打算,可难就难在,这事儿最终不是我们做的,而且我们没从中得到好处,这案子算在我们头上,可就太冤枉了!”

    “那我问您,您是跟到哪里决定收手的?”韩金镛问道,“虽然您觊觎‘温凉玉’许久而不得,但您跟随着这宝物一路,这宝物一路未失,也算是护送这宝物一路走来。既然这宝物您没得手,必然是其他人得手,其他人得手的机会,定然是您决意放弃之后啊!”

    “小伙子,实不相瞒,就是像你说的这样!”老人说道,“实际上,这一路上,觊觎‘温凉玉’的,绝不仅仅是我们一队人马。算起来,我们实际上是偷盗能耐最差的,但有一颗恒心,等着那护送的兵丁犯错误落空子。有的独行侠,跟了这兵丁许久,根本就是打算碰碰运气,他们见始终不见得手的机会,便知难而退了。有的人,偷盗的能耐有,但胆子实在是小,被我这不中用的儿子稍加恐吓,便直接收手。还有的人,并非势单力孤,也并非胆小如鼠,实在是可怜我们这阖村老老小小实在是贫苦,主动把这一桩宝贝让给了我们。只是没曾想,我们没找到机会下手,反倒便宜了别人,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心!”

    “那您看,这一案,除了您之外,还有谁最适合做?”李存义问到,“或者说,您知不知道,这一桩‘温凉玉’偷盗的奇案,到底是谁做的?”

    “当然知道了!”这老人说道,“据我所知,一共有三支队伍,能干这个生意,能把这买卖做成,能享受这桩奇案带来的红利!”

    “谁?”

    “第一支队伍是我们,因为我们在里面投入了大量的心血,‘蜂’‘麻’‘燕’‘雀’,该用的招数用全了,该用的伎俩用齐了,要是说谁能偷走这‘温凉玉’,我们的机会最多,我们的嫌疑最大!可是,这案子不是我们做的,所以,还剩下两支队伍!”这老人说道,“这第二支队伍,要考验您诸位的可信度、忠诚度,得问您诸位,您相不相信那队护送‘温凉玉’的兵丁们,说过的每一句话,要知道,这‘温凉玉’失窃案既然发生了,他们的安全保障又做的如此周全,那这最大的嫌疑,便是他们监守自盗!”

    “我相信他们,我相信他们说的话,我相信他们的为人。”李存义说道,“不仅是我,我们所有人都相信!”

    “既然如此,还有这第三支队伍。说起来,这第三支队伍也不好缠!说起来,这第三支队伍才真正的令人挠头!”老汉说道,“事实上,当我得知这‘温凉玉’终究还是失窃了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

    “是谁?”韩金镛追问。

    “亏你们还是官人?这么重要的势力,你们怎么一点耳闻也没有?难道,你们没去官府里递帖子么?那临城县的父母官,怕是第一个就要跟你们明言那势力!”壮汉有些没好气的说道,“我爹说的一点儿错都没有,如果不是我们,不是那护送‘温凉玉’的兵丁监守自盗,这‘温凉玉’失窃奇案的元凶正犯,便非是他们不可!”

    “嘿,说实话,这案子打根儿起,我们就认为是江湖人做的。既然是江湖人做的,就要讲江湖道义。我们是官人不假,但我们是半个官人,我们更主要的身份同样是江湖人。既然都是江湖人,那这事儿说难办就难办,说好办也好办。”张占魁说道,“我们早就有这想法,查办这案子,如果真能找到元凶,绝不用官府的势力压人,而用江湖的义气。如果元凶讲这一份江湖义气,只要这失窃的‘温凉玉’能够被我们追回,我们绝不向官府透露一丝一毫的消息,要说也或只能说,‘元凶正犯畏罪自杀’,或者‘元凶正犯一味抵抗,已被我们师徒乱刃分尸’,把江湖中的兄弟们择出来。人家给我们面子,我们自然也要给人家面子!”

    “嘿嘿,我说,这位英雄,您这算盘打得挺好,这话要是对我们说,这案子要是我们做的,您这步棋说不定还真能走得通!”带头的老人说道,“但对他们,没用!”

    “你们说的究竟是谁啊?”李存义问道。

    “就在距离临城县东南约百里远,有一座怪山,那山仿佛一块奇石从天而降落在地上,形如母亲怀抱幼子,地图上写着、官面儿上称之为‘母子山’,如果是在白天,天气晴好,咱们在这里,都能看到那山的轮廓!”老人说道,“但我们本乡本土的父老乡亲,因为这山四周陡峭、山顶如同刀砍斧剁般的平整,又结合这山的形状,称之为‘抱犊崮’。五六年前,有一伙被逼上梁山的匪人,也是和朝廷对着干,他们四处行抢却无处安身,最终的落脚点就在这‘抱犊崮’的山顶。别看他们扯旗造反,在山顶竖起的旗杆,一二十里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但他们自从做了几桩大案,有了一定的积蓄,在山顶开垦田地,自耕自种,犹如世外桃源一般,那地势易守难攻,官兵围了许久也攻不上山,还折损了不少兵马,一来二去,官府也就默认了他们的存在。他们有了人马、有了粮草,劫富济贫的小案子可就不放在眼里了,一年到头要不然就不下山,如若下山,就要做几桩大案才痛快。依我看,这‘温凉玉’一案,十有八九是他们做下的!”

    “我听您的话,这伙人虽然势力大,但多是猛冲猛抢、刀刀见肉、不会拐弯的土匪,倒不见得懂得什么计谋,能够智取这‘温凉玉’。”韩金镛说道,“而实际上,这‘温凉玉’一案之所以被称为‘奇案’,成为一桩‘无头悬案’,恰恰是因为这一案做完了,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这倒不是一般的土匪能做下的了!”

    “嘿嘿,少侠,年轻人,你说的对!要搁在过去,我也这么想。但你想啊,‘抱犊崮’那山头立着这么大一根反旗,能不招揽人才么?”这老人说道,“要知道,这几年,从四面八方投去的人可是不少,这里面有穷苦人,有被逼无奈的人,就也有江湖术士,就也有懂得机谋的高人。据我所知,就在去年,‘抱犊崮’的当家人,力排众议拜了个所谓的‘军师’。这‘军师’别的本事没有,但用阴谋下毒,却是头份,有人觉得他的行为太下作,不配‘抱犊崮’的名声,可‘抱犊崮’的当家人,却觉得,这‘军师’的能耐,恰恰是‘抱犊崮’里缺乏的,还把他摆在了极高的位置上。若不是众人苦苦相拦,那当家人,真备不住把自己的虎皮金交椅让给那军师坐!”

    “非但不嫉贤妒能,还能主动让贤,那这当家人也是个人物啊!”李存义说。

    “屁人物!那‘军师’无非是个江湖术士,懂得生意口,几句话就把当然家人哄的高高兴兴,对底下人的作为便不管不问,任由他们自由散漫行事!”壮汉说道,“过去,‘抱犊崮’是一杆义旗,虽说也是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但他们与穷苦百姓秋毫无犯,时常还要周济附近吃不上饭,又不愿上山的穷人。可如今,您问问,附近的百姓有几个没受过他们的欺压的?说是上行下效,那当家人原本就是蒙蔽了双眼,当家人糊涂,手下人还有几个明白的,偷谁都是偷、抢谁都是抢,穷苦的百姓虽然积蓄少,但好在阖家上下手无寸铁,没有抵抗能力,好得手,‘抱犊崮’可没少祸害穷人。而这一切,根源不在当家人,而都要归咎在那‘军师’的头上!”

    “哦?还有此等的事情?”张占魁听了这话,蚕眉倒竖、虎目圆睁,他问道,“你说这话,有几成把握?敢不敢为你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

    “怎么不敢?我爹说过的话,我句句给作证!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就跟你们一起去与他们对峙!”壮汉说道,“诸位有所不知,我们村里有个黄花闺女,人长得秀气可人儿,却因为家贫没有嫁妆,始终未寻得婆家。去年腊月,趁我们外出‘做生意’的茬口,她被那‘军师’的心腹给糟蹋了。也是这姑娘心里固执、执拗,既然失了清白,转天凌晨便悬梁自尽,只留下一双孤苦伶仃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独生女行了拙至,眼睛都要哭瞎了!”

    “啊?还有此事?待我们查得实情,定要给这姑娘和她的父母一个交待!”李存义紧紧攥拳,愤恨的说。

    “英雄,您一问便知,这作奸犯科,办下此案的畜生,名叫吴小牛!”壮汉答道。

    “你待怎讲?他叫什么?”张占魁追问。

    “吴!小!牛!”领头的老人,加重了语气,他忆及此事,直气得三魂缈缈、七魄茫茫,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清楚楚。

    “得嘞,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张占魁与李存义对视一眼,对这老人和这壮汉父子一言以蔽之,说道,“我们一行,访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吴小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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