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义归来 力挽狂澜 第345回 风波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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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说 www.kk169.org)    又是一顿酒饭,终有觥筹交错。

    自从来到太谷县,韩金镛除了在小店里,没吃到什么上好的饭菜,总的来说,在吃上还是没受委屈的。

    宋世荣的内人,烹调的手艺的确是一流的,纵然是几道清淡的小菜,朴素的原料,也能烹制出令人食欲大开的味道。

    单单闻到了菜香,韩金镛便有些经不住诱惑了。

    但酒席筵前,人分老幼、辈分高低,都是要格外注意的。

    韩金镛虽然生长在农村乡下,但自学艺以来,未曾学艺先学礼,这酒桌上的规矩,他自然是懂得不少。他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饭桌旁边,等这车永宏和宋世荣落座,自己才识趣的坐在一边。

    给两位老师面前的酒盅斟满酒,给忙碌了半天的师母斟满酒,韩金镛这才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七分。

    宋世荣为主,当然要主持这小聚。他没起身,只是端起酒杯,凭空拜了拜,头一杯酒,却要众人先敬形意门历代祖师。

    头一杯饮罢,韩金镛手疾眼快,不等师母上前,自然再度给大家斟满了酒。

    第二杯酒,却要敬给宋世荣和车永宏的恩师李洛能。

    韩金镛再为各位倒酒。

    第三杯酒,才是在座诸位同饮。

    韩金镛是小辈,连日来又颇得了宋世荣、车永宏的青睐,身上得了不少的高招,心里感激的很。第三杯酒,他有些僭越,不等宋世荣说话,自己主动站起身来,借宋世荣的美酒,敬宋世荣、车永宏。然后,韩金镛又喝了一盅,却要敬连日来一直忙碌照顾自己起居的宋世荣的内人。

    多杯酒下肚,纵然是这席前的人不多,场面也十分热闹。

    韩金镛又简单的把自己自学艺以来的经历,和车永宏和宋世荣说了说,说到钟芸和张海萍的事情上,眼圈不自然有些发红,说到义和拳落败的事情上,不自然唉声叹气。

    “小伙子,我瞧你一直是个血气方刚的汉子,怎么一沾这个事儿,你就眼圈发红呢!”宋世荣微微摇头,说道,“是,你有情有义,可人死不能复生,你总不能惦记着两个死人,自个儿过一辈子啊!”

    “我瞧你也不小了,依我看,等忙过了这几天,干脆让你师母给你张罗张罗,在这附近给你寻个老实本分的人家,找个年龄相仿的姑娘,你先把这亲成了!”车永宏豪爽言道。

    “不可,不可,这可是在不可!”韩金镛毫无商量的余地,直言相拒。

    “怎么,你既然喊我们声老师,咱们之间就有个师徒的情分,当师父的,不能给徒弟说亲么?”车永宏微微拧了拧眉头,说道。

    “嗨,你们大老爷们儿,哪儿懂得这些事儿啊!”宋世荣的内人说道,“我瞧这小伙子,八成是还割舍不下,我们不要难为他。”

    “割舍不下,也得割舍!”宋世荣也同意车永宏的观点,只说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们习武练武,却并非不通人性。多少人的经历已经证明了,所谓不结婚终身保持童子身能习得天下绝艺的说法,只是个谬论。他就算再练武,也得成家啊,他韩金镛是家中独子,岂能因为过去的一些坎坷,便不成家,不延续香火啊!”

    “宋老师、车老师、宋师母,您诸位别争了,并非是我韩金镛不成家,而实在是,无法在这里成家啊!”韩金镛说道。

    “这又是什么话!”车永宏的眉毛拧得更重了一些。

    “家父、家母尚在天津卫,我要是成家,岂能越过他们,在太谷县这里蔫巴巴就结婚的!”韩金镛说道,“成家事大,总要有父母之命!”

    “嗯嗯嗯,这倒是,我倒把这一层给忽略了!”车永宏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他听韩金镛说的在理,拧成一团的眉头,瞬间便舒展开来,只对宋世荣和宋世荣的内人说道,“咱紧紧手,让这小伙子跟咱赶快学,然后,让他赶快回天津卫,跟他爹娘商量结婚成亲的事儿去!”

    “倒也不必这么快!”韩金镛听了车永宏的话,却又摇摇头,说,“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想再多走走、多看看,多历练一些。甭说别的,就说此次从天津卫走出,虽然韩某走的颇为狼狈,但不见这大千世界,岂能知世上还有如您二位和李广亨老师这般能为高超之人。韩金镛走出天津卫不过两个来月,经历却仿佛比过去两年还要丰富。”

    “嗨,你要这么说,我们就无地自容了……”车永宏微微摇头。

    “别别别,无地自容的是你,可不是我,毕竟,是你说要把自己这手‘游鼍化险’‘守无不取’的能耐教给韩金镛的,可到头来,你却差点儿让人家打败!”宋世荣笑了,只戏谑道,“好歹,我还能教给韩金镛些东西,让韩金镛有点儿长进,而你,没想到你功力退步的这么快,倒枉费了咱那‘试金石’李广亨的信任了!”

    “你瞧你这话说得,虽然是刚刚动手不济,可是……可是……”车永宏一时有些语塞,毕竟,他理亏,自己刚刚若不是出手相搏,只一味以“游鼍化险”的功夫和韩金镛对决,想必是要吃亏的。

    “可是,车老师刚刚与我交手不济,却也事出有因。一来,他对我爱护有加,知道我初学形意门的绝技,一时难以施展,所以十成的功夫,也就用出了三四成,怕真跟我动手,打败了我,伤了我的自信。二来,他也想看看我究竟能把初学的形意门的功夫用到何处,故而故意卖出破绽,却不想我有些‘得寸进尺’。三来,韩金镛却也是依靠小聪明,化拳为掌,这样的招数与之前的约定不符,如此说来,倒是我失信在先,车老师并非不济,而是出于他的意料之外,让他没有了准备。”韩金镛接着车永宏的话说,“我自知,我的能耐与您二位相比,您二位在天,我在地,您二位已至化境,而韩金镛尚在途中,您二位是麒麟凤凰,而我只是驽马雀鸟。”

    “别别别,韩金镛,你也别客套,我刚刚被你那‘五行掌’逼得确实是有些狼狈,但你刚刚看到的,确实也不是我的真实能耐,明日,我们自然还会交手,到时候,我自然是会把全部能耐都施展给你,让你知道知道,我车永宏的手段!”车永宏说道。

    “只盼您莫要求胜心切,一时伤我太狠。”韩金镛笑言。

    韩金镛这话说得,给足了车永宏面子,纵然是宋世荣和宋世荣的内人,也感韩金镛的接人待物。

    宋世荣的内人只莞尔一笑,对车永宏和韩金镛说道:“我饭量小、胃口有限,已经吃饱了,唯恐还赖在这里,你们有甚话不便说。这样,你们慢慢吃、慢慢聊,我先撤席了。”

    “嗨,你这是干什么,弟妹,你在这里,并无任何不妥啊!”车永宏站起身来,言语相拦。

    韩金镛自然也是站起身,点点头。

    “还有一个原因,你们说的聊的,三句话不离国术,我一女流之辈,听起来实在是闷得慌,坐在这里反而不习惯。”她说。

    “哦,这样啊,那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忙活了大半天,吃了几口便走了……”韩金镛客套说。

    “不碍事,一会儿菜不够了,酒不热了就告诉我,我再给你们下厨,这阵子我先走了!”说罢这话,宋世荣的内人微微道了个万福,这就离席。

    车永宏扒头,见她走远,这才长舒一口气,他嘿嘿一笑,只对宋世荣、韩金镛说道:“弟妹走了也好,她在这里,我喝酒都不好意思太豪爽,唯恐吓着她,她走了,我们换大碗吧!”

    说罢这话,车永宏不等宋世荣和韩金镛反应,已经拿三人面前的小盅换大碗,兀自倒了满满三碗酒,分发给他俩,又放了一碗在自己面前。

    “小盅喝酒,实在是急得慌,这用碗喝酒才是男人!”车永宏说罢这话,只用右手大拇指扣住碗边,端起酒碗咕咚咚喝了两口,这就纵然是烫过,仍显甘冽,车永宏大呼过瘾,不住咂嘴。

    韩金镛与宋世荣相视一笑,知道场面至此,再不喝是不成了,各自也是端起酒碗来,呷了一口美酒。

    这场面却又更热烈了一些。

    当然,无论是宋世荣还是车永宏,都是成了名的侠客,自然不会像茶馆儿酒肆儿里的“泥腿子”一样,坐在椅子上还要踩上一只脚,一边抠脚一边行酒令,互相灌对方酒;韩金镛虽然尚在青年,有这一份豪爽,但读了大量的书,见惯了大场面,他自然也是习惯以更加文雅的方法,以文人墨客的风度来饮酒。

    酒席筵前,这大号儿的盛酒的家伙倒显出了几分突兀。

    天色,却在这觥筹交错之间暗淡了下来。

    韩金镛掌灯,把桌上有些凉了的饭菜端到厨房去,请宋世荣的内人又热了一热。宋的贤妻却也足够贤惠,只闻了韩金镛身上的酒气,便知今日三人喝酒必然过量,把热好的菜端上桌后,又沏了一壶酽茶端上桌来,露出了些得体的笑容,说:“别光顾了喝酒,酒醉伤身,纵然你们都是习武之人,也要以身体为重啊。这茶里我加了蜂蜜,你们喝这个解解酒!”

    宋世荣内人这话说的柔软,但意图已经足够明晰。

    车永宏只听了这话,哈哈一笑,对宋世荣、韩金镛说道:“今日这酒,饮的确实是痛快,我们饮酒确实也是应该适量。干脆这样吧,咱们今晚干脆就喝到这儿,再不饮了。天色不早,咱们各自都去睡觉。明日一大早,却要起来,一起再去练功!”

    “一切都听您的!”宋世荣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了,只在苦苦支撑,听闻话已至此,他瞧了韩金镛一眼,说道,“我们用些主食,再吃些茶,各自安睡吧!”

    “别介啊!”车永宏倒一摆手,说道,“咱折腾了大半天,弟妹也累了。明天起一个大早,你又要把她惊醒。依我看,今晚上,咱仨睡一屋,明天一块儿起,咱起床不耽误弟妹睡觉,大家都舒坦一些!”

    “其实不打紧……”宋世荣的内人微微一笑。

    “这样也罢,就按您的说法来吧!”宋世荣点点头,不理自己的妻子,却答应了车永宏的说法。

    韩金镛在一旁听闻此话,自不露声色。

    车永宏和宋世荣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韩金镛如果连这也发现不了,自然是有些太过驽钝了。

    连日来,韩金镛展示了自己的学习能力,展示了自己的武学天分,却几乎没有怎么掌握内力修为。而考察一个武者内力修为最好的办法,就是看他睡觉时的呼吸。

    韩金镛朝宋世荣和车永宏微微一笑,自然是答应了他俩。

    且说,吃罢了饭,韩金镛帮着师母把残席整理干净,自然是回到客房。

    宋世荣和车永宏守着茶碗,已经热聊多时。

    “拾掇完了?那睡吧!”车永宏瞧了一眼韩金镛,说道。

    “好,睡!”韩金镛点点头,三人分别盥洗已毕,回到房内。

    “你睡床?”宋世荣一指床,问车永宏。

    “我不用,你睡!”车永宏一摇头,意在把床让给宋世荣。

    “干脆,你睡吧!”宋世荣又惦记把床让给韩金镛。

    “我从不睡床!”韩金镛一摇脑袋,却也拒绝。

    “那干脆,我们都这么来着吧!”宋世荣走到床边,从床榻下面取出三个竹编的蒲团,递给韩金镛和车永宏,说道,“咱都这么睡!”

    “那成,就这么来!”车永宏把蒲团往地上一扔,已然打坐其上,他微闭二目,只眨眼间似就进入了梦想。

    “嘿,他倒真快!”宋世荣对韩金镛苦笑一声,说,“那咱也睡!”

    韩金镛点点头,伺候宋世荣端坐于蒲团之上,这才关好了门户,吹熄了蜡烛,端坐在蒲团之上,以御气之法休息。

    夏秋之交,微风习习,这风中,已经带了几分凉意。但对韩金镛、宋世荣、车永宏而言,这样的凉风习习却正好,正好中和酒意带来的燥热。

    三人分别打坐在蒲团之上,入了静。

    风吹竹林,竹林哗哗作响。屋内,明明有三人同睡,却听不到丝毫响声,即便连呼吸声也听不到。车永宏其实是装睡,并没睡着,一刻钟过后,他身形没动,只睁开眼睛,适应着黑暗的光线,辨别着宋世荣和韩金镛的位置。月光盈盈弱弱,射穿窗棂,射入屋内,正好映在宋世荣的眼上。宋世荣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恰好与车永宏四目相交。两人的目光只相交一瞬,便默契的投向了韩金镛。虽然沉默无言,但他俩心中,都出现了同一个念头:韩金镛入睡后竟然连点儿呼吸声也没有,可见此子的内功修为,也远远高于同龄人,甚至不亚于宋、车彼此。假以时日,他必然还有更大造诣。

    风吹竹林,竹林哗哗作响。车永宏和宋世荣心中,各自都拨起了小算盘,计算着韩金镛二十二岁的年龄,纵然是从出娘胎那一日开始练起,也不过只练了这几年的功夫,他何以获得几十年的内力修为?看来八卦门在培养人的内功方面,果有深奥之所在。

    风吹竹林,竹林哗哗作响。车永宏和宋世荣兀自又闭上眼睛,准备再度休息。

    却,不曾想到。

    风吹竹林,竹林哗哗作响。屋外房顶上,似有人轻微的脚步声响起。甚至,不是脚步声,只是瓦片在受到些许压力后,互相挤压而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响声。这样的响声在常人听来,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车永宏、宋世荣是什么样的人!有多深的造诣!有多丰厚的江湖经验!只听这声音,他们便知,定是有人在屋顶行走。

    到了这阵子,车永宏和宋世荣再次睁开双眼,借着月色对视。须臾之间,二人不约而同,目光纷纷投向韩金镛,却见,韩金镛也早已经睁开眼,把目光投向了他俩。

    韩金镛同样是身子没动,二目只微微向上瞅了瞅,意欲警示道,“屋顶有人”。

    车永宏和宋世荣,纷纷点头,又微微摇头,示意韩金镛他俩已经知晓,但不必轻举妄动。

    宋世荣心里的别扭劲儿,真是像吃了一颗老鼠屎一样。

    “好汉护三邻,好狗护三村,怎的平日里家里不闹贼,非到了今天,月明风高之夜,家里竟然遭了贼了!”宋世荣心里生着闷气,“好说歹说,我至少也是个侠客,名声更是早已在外,今天怎么,有人吞了熊心吃了豹胆,敢到我的府上行窃!”

    心想至此,宋世荣有意起身,这就跳起身子,上房捉贼捕盗。

    车永宏和韩金镛,此刻却纷纷摇头,引着宋世荣的目光,指向院落月亮地。

    月亮地,清晰的透出了个人影。

    “哦!我气糊涂了,倒是当局者迷!”宋世荣见这人影,心里这才明白,他兀自想着,“偷风不偷月,偷雨不偷雪,敢情不是家里来了梁上君子,是有人趁夜色来访我,那我这面子,还没算栽!至少,来访我这人,有能耐!”

    月亮地的人影,越来越大,这人脚勾住房檐,倒挂金钟的姿势,往屋里望。屋外月光明晰,屋内光线晦暗,他自是看不清楚。

    车永宏、宋世荣、韩金镛,身形未动,只斜眼观瞧,却把此人看得清清楚楚。

    “这人是谁呢?我久久未涉足江湖,早已经没有了仇家。这来访之人,为何不光明正大来,而要行此蝇营狗苟之态?”宋世荣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个缘由来。

    这月夜,酒足饭饱后,风波行将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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