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交辉 誓解国难 第373回 众里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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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说 www.kk169.org)    在中国北方建起一座“武士会”,和上海的精武体育会成南北辉映的态势。为了把这个想法付诸现实,天津的一群顶级高手,开了一次小会。议事只进行了不长的时间,便结束了。

    如若不然,“鼻子李”李瑞东也不会听到韩慕侠和尚云祥的议论。

    当然,“鼻子李”李瑞东对韩慕侠是很钦佩的。尽管两人有将近三十岁的年龄差距。可俗话说,“英雄出少年”。当“鼻子李”听韩慕侠说出想要加入“武士会”的话时,心里着实的得意。

    也正是因此,他才对张占魁大发感慨,感叹张占魁收了个好徒弟。

    现场,众人皆因李瑞东对韩慕侠的青睐感到欣喜。

    唯独张占魁,依旧是板着脸看着韩慕侠。

    “行了,行了,事情不在一时一刻,我原本也没打算一次就谈成如此大的事情。”李瑞东见张占魁脸色不好,上前劝解,只说道,“改日有机会,我们接着谈,现下争论的焦点都不是大事,只是今日确实时间有限,否则,我们当下就能谈出个所以然来!”

    张占魁听李瑞东话说至此,这才又展现出笑容来。纵然这笑容在韩慕侠看来有些客套,但至少张占魁又笑了。他只对李瑞东抱拳拱手,说道:“一切皆听李先生您的便是了,我张占魁若言武,有膀子力气,若论文,见识确实不如您。一切都听您的便是了!”

    “嗬哈哈哈,张老师,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将来这‘武士会’不是我‘鼻子李’一人的买卖,究竟是何种办法,大家一起拿主意,大家一起商量着办才是正格!”李瑞东说罢此话,与张占魁作揖,拱手道别。

    冷局难成,热局难散,最怕的却是不冷不热、若即若离的这样的场面。众人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只把目光投向了尽地主之谊的张占魁。

    “诸位,相请不如偶遇,今日来得实在是凑巧,如果大家不嫌弃,正到了午饭的光景,留下吃顿饭再走?”张占魁客套道。

    “不了不了,杂务缠身,不敢叨扰,我们改日再聚、改日再聚”“别了别了,有机会我们再讲不迟,今日之局就此散了吧”“还要谢张老师您的款待,已经打扰您大半天了,焉有再留下吃饭的道理”……

    众人都听出了张占魁的话中,客套“虚让”的意味,于是都是抱拳拱手道别。

    时候不长,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了张占魁、李存义、尚云祥和韩慕侠。

    四人回到堂屋。

    张占魁想必是迎来送往有些精神疲敝了,他招呼了一下李存义,也不见外,一下子坐在了太师椅中,目光,却瞧向了韩慕侠。

    “我是该叫你韩金镛呢?还是叫你韩慕侠?”张占魁问道。

    “师父,我……”韩慕侠本意是要让张占魁改称自己为韩慕侠的,但念及师父的脾气不顺序,兴许还在气头上,于是龃龉,片刻之后才说道,“在您面前,我始终是个虔诚的学生,您想怎叫,便怎叫,徒弟我听您的!”

    “别啊,你都改名了,既然改名,便有改名的道理。既然你改名‘慕侠’,有‘永慕应侠’之意,那我也是八卦掌的传人啊,应文天也是我的师叔啊,轮起来,我也应该‘永慕应侠’,干脆,我也叫你韩慕侠吧!”

    “谢师父理解!”韩慕侠一揖到地。

    “孩子,你知道你师父生你的气了么?”李存义见张占魁主动和韩慕侠讲话,话中虽仍有刺,好在有些释然,又见韩慕侠虽经名师指点,但却没有半点桀骜之态,主动为师徒二人言和,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徒弟愚钝,不敢揣测师父之意,但徒弟知道,师父怨恨我,我多年离家没有音讯,此其一;外面学艺,未经允许,此其二;乱投名师,乱了辈分,此其三。”韩慕侠说道。

    “小子,算你明白!”李存义笑了,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不仅一下把你自己和你师父的辈分拉平,还拉平了我和你的辈分。咱们仨人在一起,该怎么论呢?是论表师兄弟,还是论师徒?你让我徒弟尚云祥和你怎么论,是你继续喊他师哥呢?还是让他喊你师叔?”

    “哎唷,师叔,您折煞徒弟了!”韩慕侠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李存义之念头,韩慕侠心中不是没想过,但他也知此中有太多的机缘,自己也是误打误撞,才有了这样的奇遇,只说道,“无论是我们八卦掌的前辈,还是形意拳的前辈,无论是应文天师父,还是李广亨、宋约斋、车毅斋三位老师,更不用提那戴拜陵的后人,他们都与我明言在先,虽有个师徒之实,但我的年纪实在是太小,而他们的辈分实在是太高,所以,不主张让我真的承继他们的衣钵。若论传承,我仍是您的徒侄、我师父的徒儿。只有将来,征战沙场或是与人比武之际,用上了他们的功夫,被人家询问起来时,才可以提出此中机缘,替两道传名。”

    “唔……”张占魁听了韩慕侠的话,闭起双眼,略微歇神,隔了片刻,才缓缓发出个感叹,说,“孩子,我最恼你的地方,凭心说,就是你刚刚自己言讲的这三点,你能看穿,再好不过。但我终究不是鼠肚鸡肠的人,看着你成人,看着你有能耐,看着徒弟比师父强,我打心眼儿里高兴。过往之事,虽然在你我心中有了些许芥蒂,但我们终究是师徒一场,我做师父的,又岂能在此小事上为难于你。”

    “对对对,算了罢!”李存义见张占魁似有释怀之意,连忙说道,“毕竟这么多年的机缘,你张占魁培养出如此一个徒弟,也是不易。你没见,刚刚‘鼻子李’都对你收了韩慕侠如此的妒忌么?莫说是他,连我都妒忌的很!”

    “师父,我还在这儿呢!”尚云祥听李存义话说如是,连忙跟了一句,“我虽比不上慕侠兄弟的聪明伶俐,但也没给您丢人啊!”

    “你闭嘴,你坐下!”李存义大手一挥,对尚云祥说道。

    “孩子啊,其实,我对你不满,还有一点原因!”张占魁听李存义师徒二人斗嘴,不禁莞尔,心情由阴转晴,对韩慕侠说道。

    “请师父明示,慕侠我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韩慕侠说道。

    “来来来,别跪着了,起来说话,你和你师哥也都坐下吧!”张占魁起身,上前把韩慕侠搀起,往身边一端,竟然把韩慕侠端到椅子前,让他坐下。

    这一端之下,令张占魁心中大惊。过去,韩慕侠尚为韩金镛之际,他也试过此法,当时金镛的身体颇为沉重;可如今,金镛已成慕侠,张占魁上前再端韩慕侠的双肘,却只感韩慕侠的身体轻飘飘的,自己没费多大力气,便把他端了起来。想来,这些年,韩慕侠经高人指点,气力、体力、身法和内功,都有更加长足的长进。

    韩慕侠不会知道张占魁此刻的内心变化,只感师父对自己的宽容,连忙起身,让了让李存义,然后坐在师父身边的圆凳上。

    “徒弟啊,我对你还有一层不满,却在于你不懂人情!”张占魁说道,“当年你走时,说实话,是入了‘三不归’,你父去世之际,我念及与你的缘分,是我料理的后事。作为师父,为你做这些,原本不为过。可是,你不应该一走就是多年,没有给家里一点音讯啊!”

    “师父,弟子确实是情非得已,起初,只跟着李广亨、宋约斋和车毅斋几位老师,在他们身边用功,没耗几时。我只惦记再呆一阵子,换换心情,便回津的。哪知机缘巧合,从戴氏后人那里,得知了师爷董海川的师弟——也就是应文天师父的所在,这才一时起了好奇,要去拜会。既然得见,又被留下,我当然要跟怹好生学习,可身在深山,莫说是托人送信保平安了,这些年,山中连个生人都没见过,确实是没有机会啊。”

    “应侠的后事,你安排好了?”张占魁问。

    “是的!”韩慕侠答道,“为应侠打了一座棺材,深埋于崇山峻岭中,凡人少至;周遭环境幽静,苍松翠柏环绕,自也是身后的好归宿!我让山脚下的村民,为应侠造了一座祠堂,日日香火不断,以为报答,却也是把能做的,做到极致了!”

    “唔,好好好……”张占魁听闻此处,只点点头,“你不觉得,你自己忘了做什么吗?”

    “这……”韩慕侠被张占魁这一问,又有些局促窘迫,他只起身,对张占魁再次施礼,说道,“弟子确实不知,还有何处失礼,烦请师父示下!”

    “你啊,傻了!坐下讲话!”张占魁又一挥手,命韩慕侠坐下,这才说道,“傻小子,你走的那年多大?今年又已经多大了?”

    “师父,我走的那一年,周岁二十二,虚岁二十三,今年,周岁三十四,虚岁三十五了!”韩慕侠答道。

    “着啊!”张占魁点点头,“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在老家青凝侯,如若你只是务农的话,早早成家,十七岁成亲,当年得子,今年,兴许都能当爷爷了?”

    “这……”韩慕侠听张占魁此言,微微摇头,只说道,“徒弟我倒是没想到这一层。”

    “你没想到无所谓,我想到了,我估计你母亲和你那已经去世多年的父亲也想到了。你父亲走的时候,气绝之时双眼仍未合拢,想必咽气时心里还惦念着你,这感觉,你懂么?”张占魁说道,“人言,养儿防老积谷防饥,人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是孝敬你父母,为他们养老了啊,还是为他们尽孝,为你韩家续香火了啊?”

    这话问的韩慕侠一阵阵脸红,他没想到,张占魁竟然随着自己的母亲韩王氏,说起了逼婚催婚的话题。

    “我问你,你这些年在外地,有没有遇到意中人?有没有这成家的想法?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如若有,你告诉我,为师我替你去联络,替你死去的父亲,了却这桩未了的心愿;如若没有,此次归来,你又有何安排,你也要与我从实讲来。”

    “师父,在异地,徒儿我一心向武,确实是没动过这尘凡;此次归来,只想建功立业,有一番成就,这成家立业的事情,也尚未动过念头!”韩慕侠只有一说一,“当然,徒弟我倒不是为了国术武学立志终生不娶,只是,心中尚未遇到合适的人而已。”

    “你小子,当年不是没遇到过对的人,只是事有不凑巧,你们也是有缘无分……”李存义有些感慨。

    只他这一言,韩慕侠便又想起了钟芸和张海萍二人。

    “师父,师伯,归家日浅,但之前,已与我母亲谈及过此事。我母亲对我自也是有些埋怨,一者是我负了当年的有心人,二者却如您所言,我确实没有这样的想法,耽误了时光。”韩慕侠心中有些沉重,“只是,到了我这岁数,还能怎么样呢?以我这岁数,找一个十八九的黄花闺女,那不是耽误了人家?谁家能把姑娘许给我?我答应我母亲了,或是遵家母之命,或是遵媒妁之言,或是自己主动寻找,总之,我会给怹老人家一个交待的!”

    “嘿,我们俩早就知你有此言,我们俩早就知你有此念,如若不然,便不会提了!”张占魁只和李存义对视一眼,相视一笑,顿感轻松。

    “师父?师伯?怎么?”韩慕侠不解,连声问道。

    “秀茹,上茶!”李存义高喊一声。

    厅堂侧门,门帘一掀起,却出来个身材窈窕的大脚女子。

    “你瞧瞧她是谁?”张占魁对韩慕侠直言相问。

    “她?她是谁?”韩慕侠一边说,一边放眼望去。

    却只见,这进屋的姑娘,只身穿一袭素袍,端着托盘装着四碗茶水,款款而至,她见了张占魁、李存义,微微打了个万福,把茶水送到他们面前的接手桌。又走到尚云祥面前,说了声“尚师哥好”,把茶水送到尚云祥面前,这才踱步来到韩慕侠身边。

    姑娘见了韩慕侠,面色微微泛红,只一浅笑,把茶水递到韩慕侠手中。

    韩慕侠失态,接茶水的时候,却把茶水打翻。一整杯温凉的茶水,只把自己的长衫打湿。

    “师父……师伯……”韩慕侠蓦然起身,不是因为挨烫,却是因为面前此女。

    这姑娘见韩慕侠惊诧之态如此,又是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韩慕侠却仍处于惊诧之中。

    “不可能,不可能!”韩慕侠连连摇头,他掸去身上的茶叶沫,只对张占魁和李存义说道,“世上不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怎么不会有!”李存义笑言,“世上巧合的事情多着呢!”

    “太像了!太像了!”韩慕侠一边说,一边摇头,“师父,师伯,您二位莫不是存心消遣于徒儿我?”

    “孩子,你再仔细看看!”李存义又一招手,把刚刚走出厅堂那姑娘拦住,让她转身归来,但等姑娘回屋,李存义问道,“韩慕侠啊,韩慕侠,你仔细想想,你见过他么?”

    “这……这……”韩慕侠只抬头又看了一眼,顿觉浑身僵硬,心跳加速,只感自己的脸上发烧、双眼发酸,紧张惶惶之下,他连忙移开了视线,说,“世上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的!”

    这姑娘听了韩慕侠的话,却悠悠再次来到韩慕侠身边,只也给韩慕侠道了个万福,说道:“民女秀茹,见过小军师……”

    “小军师……”韩慕侠听了姑娘对自己如此的称谓,知道她必定与自己当年身处义和拳之际有机缘,思忖再三,却难以想起,只眼观鼻、鼻对口、口问心,一派谦谦君子的姿势,对这姑娘说道,“莫不是,我与你多年之前有一面之缘?”

    自问自答之际,韩慕侠举目再望,却只见这姑娘对自己一浅笑。

    “哦!师父,师伯,我想起来了,我确实见过这姑娘,虽只几面之缘,却也见过!”韩慕侠心中豁然开朗,他转身,对师父张占魁、师伯李存义说道,“可是,这事有凑巧,却没有如此凑巧的呀!”

    “我们也是惊诧如是,才在她举目无亲之际,把她收留在身旁。”张占魁对韩慕侠说道,“当然,收留她的时候,只是看她身世凄惨可怜,只当是做好事,并未想到你还能归来。但既然你如今归来了,又始终孑然一身,亦无心上人,我又岂能不安排你们相见!”

    “小军师,你想起我来,却能道出,我们是在何处、何地、由何因缘相见么?”民女秀茹落落大方,向韩慕侠问道。

    “这……这……”韩慕侠在秀茹面前,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他生生咽了几口唾沫,压住了内心的不安,这才说道,“我要没记错,我们见面只过了几句话,说起来,却是十三、四年前的事情了吧!”

    窗户纸已经被捅破,此次张占魁和李存义引民女秀茹出来,就是为韩慕侠保媒。不同于传统媒婆两边说和,这保媒的媒人,直接引韩慕侠和秀茹见面,互相相看。

    是三四年前,究竟韩慕侠是何故见到秀茹,又是因何机缘见到秀茹?秀茹身上,究竟发生了哪些不幸,得以被张占魁和李存义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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