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青春总是故事多 第二章 诸神的存在

(穿越小说 www.kk169.org)每次说到圣女，圆桌上往往会陷入阵阵沉寂。尤其是对于这次圣女东行魔都，教廷内部也有着不同的态度。

    丰收祭司黎迪雅打破了会桌上有些凝固起来的空气，说道，“大陆的东南地区出现的传染病，目前看来传染速度相当惊人。魔法同盟和日落帝国都有影响，现在都已经设立了疫区，试图隔离病人。现在两国的魔法师都在研究控制疫情和治愈疾病的方法，但都还没有成效。日落帝国的疫区离他们的国都南特都不远了，日落王族现在已经正式向教廷提出支援请求，希望我们可以派出精锐药剂师协助他们攻破难关。”

    主祭司史蒂文八世用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了桌子，提问：“魔法同盟那边有类似的请求吗？”

    黎迪雅笑着摇了摇头。其实，在座的所有人心里早就有了答案，骄傲的魔法同盟才不会请求其他势力。同日落帝都南特的骄傲不同，魔法同盟的骄傲远远超越了单纯的民族或者地域自豪感。只要是魔法方面，魔法同盟永远有着领跑大陆的魄力。这顽固的叫人喘不过气来的自信和实力造就了同盟与众不同的傲骨。

    “真是自大啊，不过那群魔法师有自大的资本，这才是叫人不爽的地方。”战神祭司用双手用力抓了下他那紫红色的刺猬头，第一个表态说，“我赞成前去援助日落帝国，这样有助于重建教廷的良好声誉。我个人希望能排出最好的人员，以便能够赶在魔法同盟前面发布研究成果，还能顺便打击魔都那帮眼比天高的魔法师。”战神祭司对于魔法同盟的不满由来已久，作为战神的代言人，他对于三百年前末法战争中反叛教廷的各大职业者工会确实也不会有好印象，他也是此次圣女东行的反对者之一。虽说在史蒂文八世的弹压之下，战神祭司没有过多的阻挠教廷出使魔法同盟，但显然这次战神祭司不打算容忍同盟的傲慢无礼，旗帜鲜明的支援起了日落帝国。

    丰收祭司黎迪雅沉思了会，接口说，“我倒是可以带上几位优秀的药剂师前往日落帝国。丰收之神有着对应生命的神职，几位大祭司中，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派出一位大祭司，也可以表明教廷对于日落帝国和疫区人民的重视了。我赞同战神大祭司的话，要想重塑教廷的崇高地位，我们必须竭尽全力首先攻克这次传染病。不知道，智慧大祭司的情报部门有相关的信息可以参考吗？”

    路易莎抬起头，将垂下的银发重新捋回耳际，扫视了一眼圆桌上的人，说道：“从目前收集的信息来看，魔法同盟和日落帝国都已经建立了疫情隔离区和研究院，据说，还没有发生疫情的文迪斯联盟也会建立自己的研究院。虽然各地都还没能找到治愈或者预防传染病的方法，但是随着药剂师的介入，各大疫区的死亡率已经有所降低，目前已经不到三分之一。死亡率降低的主要原因是，药剂师们从一定程度上控制了传染病所造成的并发症死亡。从大陆东南地区的第一个病例发现至今已经有一个月，病人一旦挺过高烧、肺炎等并发症，身上的脓疱就会逐渐干缩结成厚痂，脱落后会遗留下疤痕。针对病愈者的研究还在进行，目前的细节我们并不知晓。魔法同盟的药剂师认为这次的传染病主要通过飞沫吸入或直接接触而传染，可是这点并没有得到证实。坏消息是在帝国和同盟的中部地区已经出现零星病例，无论是什么病源，它的传染性已经相当危险。即使是还没有发现病例的文迪斯联盟也十分紧张，担心传染病在当地暴发。”

    战神大祭司十指交叉，寻思着提问，“所以说，现在各个势力对于治愈这种病，起点都差不多。中北高原似乎完全没有病例出现，其他地区如此严重的传染病，之前没有任何预兆吗？”

    “从我们的情报来看，之前没有预兆。而从史料上看，这可能是一种全新的传染病，目前大多数的魔法药剂师把它称作‘亡痕’，意思是病人要么死亡，要么留下难看的疤痕。”路易莎仔细的回答。

    之前一语不发的主祭司突然开口说道，“这不一定，‘亡痕’可能早就存在过了。”

    史蒂文八世一语惊人，一时间各大祭司都面面相觑，就连专门负责情报的路易莎也一脸诧异的看着主祭司。史蒂文八世并不负责教廷的情报收集，事实上，主祭司代表索纳诸神之王主神多米尼克，他的神职是裁决以及公正，与智慧之神主管的智慧与信息全无关联。不过现任主祭司十分的博学，诸位大祭司对他也颇为信服，深知主祭司不会说出毫无根据的断言，所以大家都耐心的等待史蒂文八世接下来的解释。

    “美丽的路易莎大祭司，并非智慧之神的双眼不够明晰，只是这段传言中的历史早就湮灭在历代主祭司的文化清理之中了。”主祭司摘下了金边的小圆框眼镜，揉了揉鼻梁上因为长时间佩戴眼镜造成的浅痕，慢慢悠悠的一边回忆，一边组织自己的词句，“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快要忘记，在教会统治大陆前的混乱时代，各地的统治凌乱不堪，许多中小型武装集团各自掌握了些许土地，有点像末法战乱时的诸侯，但是规模更小。武装集团的高端战力就是骑士军团，他们有着高尚的节操和信条。”

    望着战争祭司疑惑的眼神，史蒂文八世仿佛已经猜到了他心中的困惑，说道，“你们想的没有错，就是我们索纳神圣教廷，最后打败了各地的武装集团，结束了他们称之为骑士时代的黑暗岁月，开启了诸神时代。骑士的信条的确值得尊敬，就连我们的神殿骑士也脱胎于此，不过没有不灭的统治，骑士的统治也慢慢腐朽了。历史总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大家只知道我们胜利了，其实那场胜利有一个重要的契机——当时大陆也发生了重大的传染病，死难无数。巧合的是，症状和如今的‘亡痕’颇为相似。当时大陆上也不止我们一个教派，还有很多强大的势力，教廷能取胜是因为相传索纳的神灵降下了治疗以及预防瘟疫的方法，而信仰索纳诸神的信徒可以躲过这场浩劫。效果相当明显，教廷的兵锋可以说是所向披靡。有敌对方传言，那场传染病就是索纳诸神降下的。不过，都不重要了，因为这一切在教廷统一大陆后都被一点点抹去了。我能知道也是因为一本以前主祭司的笔记上依稀提起过，不过，可惜的是，笔记中没有更多有用的东西了，如何治疗、怎么防御，什么都没有留下。”

    “所以说，当年是神灵们治愈了当时的‘亡痕’？”黎迪雅问出了席间所有祭司心中想问的问题。虽然用的问句文法简单，但是谁都无法忽视这个问题背后尖锐的引申意义——神灵究竟是否存在过？

    “谁知道呢？”史蒂文八世扬起头，没人看得清他的表情，不过在主祭司回答时，声音却有着无比的韵律感，而眼神却若有若无的看向智慧大祭司路易莎。

    作为教廷诸神王座下的大祭司，圆桌会议上的每一位教会巨头理应对诸神的信仰毫无怀疑。可是，魔法的思潮早就横扫过了整个大陆，即使神圣教廷地处中北高原，也依旧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在当年的末法战争时期，无数虔诚的信徒面对敌军，向神灵祈祷，但是神王多米尼克没有丝毫回应，叛军没有受到任何制裁；数以万计的教廷士卒在战场中埋骨，战争与胜利之神并没有为教廷带来胜利，甚至战神的大祭司也被敌军俘虏枭首；大陆各地灾祸不断，许多地区因为战火颗粒无收，信徒们呼喊着丰收之神的神名，易子而食；至于商业和冶金之神以及智慧之神，民众甚至失去了祈祷的意愿，在生命流离失所的时代，金盾不能换来食物，而比别人高瞻远瞩的智慧也只是让你晚几天向神灵报告，当然，如果神灵真的存在的话。

    另一方面，叛军用一次次的胜利摧毁了大陆上信仰神灵的根基，各大职业者工会一个个站了出来，揭示教廷诸神的骗局。所有的所谓神术都被揭秘，神秘的仪式再也没有了遮羞布，想着自己辛苦赚来的金盾最后供奉的并非是神灵，而是这些脑满肠肥的祭司牧师，民众的愤怒可想而知。一时间，即便是教廷成员对诸神也迟疑了起来，除了部分狂信徒依旧固执的认为这一切是诸神给信徒的考验，普通信徒的流失到了极致，大陆的信仰崩塌了，甚至在中北高原以外的地区，教廷相关人员一度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即使是后来成功止住教廷颓势的圣史蒂文一世，也没有声明或者澄清过任何有关索纳诸神存在的证据。时至今日，教廷的信徒也慢慢淡忘了他们的神灵是否存在，现在人们的信仰更偏向于心灵的寄托。传说中身高三、四米的索纳诸神，在祭司们心中也慢慢成为了传说。

    听着史蒂文八世关于神灵的回答，疑惑、解脱、兴奋、不忿，几大祭司的感受各有不同，所以他们各有所思，也各有所悟。例会再次陷入沉默。穿越小说 www.kk169.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