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图 卷三 4、第一章  初到京师（4）

(穿越小说 www.kk169.org)    凌水水大脑一片空白，眼里只有包子，瞪起眼珠奋力急追那条黄毛大狗，正追得脚下生烟却看到一幅不同寻常的景象：微曦的晨光中对面过来一群排列整齐浩浩荡荡的大肥猪，呼扇着耳朵小声地哼唧着往前来来。凌水水赶忙停了脚步，却由于惯性作用还是进了猪群，周围几只猪受了惊喜，吱吱叫着四处逃窜，登时乱了队形的一角。有几只长嘴的猪围着凌水水作势要拱，吓得凌水水头皮发麻，手心出了一层冷汗，这时只见燕达跑过来，三下五除二踹翻那几只猪，受疼的猪凄惨地叫，疯了似地跑，把整个井然有序的猪群搅得一锅粥似的。燕达背起凌水水往外冲，见几个汉子甩着奇长的鞭子左右圈猪，好不容易才让群猪稳定下来。这时过来一个圆鼻子大耳朵的胖汉，一双眼睛眯眯着，似笑非笑的模样，拿鞭子把照燕达胸前一顶，怒骂道：“哪来的乡下汉子！”

    凌水水惊魂未定，丢了包子又被猪吓，正气得七窍生烟，趴在燕达背上张牙舞爪地喊：“猪顶人管不管，好好一条人走的道凭什么赶来这许多畜生！”却见这时已个高瘦汉子疾步跑来跟圆鼻子耳语几句。圆鼻子使劲睁了睁眯眯眼，拿鞭子一甩，不知怎地就把燕达和凌水水缠住了。圆鼻子叉腰站二人跟前，嘴里吐着气说：“刚点完数，跑散了五只猪，两位小哥打算怎么赔？”

    “我又不知道你一共多少只猪，你说跑几只就跑几只，讹人呢吧！”凌水水柳眉倒立，小脸气得红扑扑的。

    “你这小哥好生不讲道理！”圆鼻子手一抖，缠在燕达和凌水水身上的鞭子又紧了一圈，“我这有账本的。”说着那瘦高汉子从怀里摸出一本脏兮兮的东西，打开递给凌水水看。

    凌水水闭了眼转开头嚷嚷道：“账本是你们自己记的，爱记多少头就多少头！再说，也可能是之前走丢了现在借机赖在我们头上了！”

    圆鼻子手又一抖，凌水水觉得鞭子快勒自己肉里了，疼得“嗷”一声，想蹬蹬腿，腿已嵌进燕达身体里，丝毫动不得。于是气得指着圆鼻子就要骂，燕达却抢先说了话：“这位大叔，先把饿们放了好去找那五头猪呀！”

    圆鼻子眯着燕略一思索，手一抖，鞭子蛇一样游走了。凌水水只觉身上一轻，痛痛快快地长吸一口气说：“燕达哥，走吧，我们去找猪！”

    圆鼻子却伸手一拦，吐着气说：“这位小哥先下来跟我们一处，你去找猪，辰时钟声一响就在这地方会和，错过时辰就不等了。”

    燕达憨厚地点点头，然后往凌水水手里塞样东西，撒丫子就跑了去找猪。

    凌水水打开手里的油纸包，两只压扁的包子，馅都露出来了，却舍不得吃，又包好了塞到怀里，站在那黯然伤神。

    圆鼻子用鞭子杆往凌水水肩膀上一杵，鼻子一哼：“走吧，小哥！”

    凌水水跟着猪群往前走，来到龙津桥下，过来一伙子人，七分八分把这一群猪领走了。圆鼻子招呼伙计们在当街一处小吃摊坐了，要几摞面饼，几斤切牛肉，就着黄酒吆五喝六地吃起来。酒足饭饱后圆鼻子才想起凌水水，抓起两张剩下的面饼丢给一旁坐着的凌水水，凌水水将那俩包子吃了，用油纸把饼包上塞进怀里，心中却一直怎么策划逃走。

    众伙计吃完了去逛街，只有圆鼻子不动，靠在一张藤椅上似睡非睡，通过他那双眼睛实在难以判断，凌水水试探着站起来，还没等迈开脚，就听圆鼻子喝一声：“坐好了！”

    “大叔，我渴了，想喝点水。”

    圆鼻子招呼摊上的伙计给凌水水送过一碗水，凌水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干，抹抹嘴，坐那又开始想辄。无奈大脑容量有限，想得脑袋都成一团乱麻了也没给头绪，叹口气直垂自己脑袋。

    不多时，赶猪的人都回来了，拎着买来的玩意，腰里插着鞭子，一晃一晃往回走。朝阳初升，石板铺就的大街上，远远看到燕达，一边伴着一只黑猪，他如雕像般屹立，衬着满天的朝霞，显得越发魁梧、高大，周身所有细小的纤维都在因反光而散发着朝阳的光辉，整个人，神祗一般矗立在天边。只有一瞬间，凌水水怦然心动，在眨眼时，朝阳已经高升到树梢后，就如同到了十二点的灰姑娘，一切幻影消失。那两只黑猪并不是黑，是因为身上滚满了污泥，燕达裤子刮破了好几个大口子，身上脸上污浊不堪，一脸焦急，看到凌水水时高兴地招着手。

    圆鼻子却皱起眉：“怎么就两只？”

    “就找到两只。”燕达老老实实地答。

    圆鼻子手探到腰上就想拿鞭子，凌水水手疾眼快连忙阻止：“大叔，稍安勿躁，我们赔！”说着话伸手从包裹里拿出那件雪白的小貂皮外套——十八岁时哥哥送的生日礼物，不舍地抚摸几下，递给圆鼻子，“大叔，收下这个吧。”穿越小说 www.kk169.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