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失子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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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说 www.kk169.org)    胡卉的尸体就这样在山洞里横着,卫九只是看一眼她的死状,便碰也不想碰她,更别说挖个洞把她埋了。他抱起晕过去的十七走出山洞,一阵过山风吹过,他觉得心凉,从前一贯天真的十七,已经亲手杀第二个人了。

    离开了山洞,卫九带着她步步下山,走得累了,就到溪边喝水歇息。如此安静的小溪周边,除了鸟儿叫声,卫九总感觉有别的声音。他抬头看着暗下来的天色,不再停留,快步离去。

    但他越是走得快,跟着他的声响就越是大,夜幕下的深山野林,一味的逃避就难以掌握局势,于是他沉沉道:“谁?谁在这里?敢不敢露脸与我卫九见面?”

    无人应话。卫九脸上不虞,下山速度更是飞快,很快就到了山脚,却见火光映照整个山下平原,一眼看去,穿着黑色铠甲的士兵在山脚有序地排成一片,领头的人他认识,就是南宫雁,那么后面马车上的人……

    胡卉才死,他们就追到这里来了?卫九心惊,他们行事如此严密,一路上都有奉华的人暗中保护,怎么可能被他们发现?除非胡卉只是鱼饵,他们才是那人想要钓的大鱼!

    卫九脚步往后退,转身往回跑,然而四面八方突然出现腰别绣春刀的缇骑,皆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挡住他的去路。

    “别费力气了,卫九公子。”南宫雁扬声道,“这里处处都是我们的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卫九逃走无门,只得认栽下山,不过他担忧的是十七要是因此再进宫门,无疑是要再踏进万丈深渊……

    南宫雁命人控制住卫九,转身对马车里的人道:“皇上,下山的不止有卫九一个,还有……”

    “朕知道。”他掀开马车帘子,一跃下来,火把黄艳艳的亮光照耀在每个人的脸上,在看到他的一刻都给他高喊万岁。

    他目光一燎,望向卫九怀中昏眩的女子,本来平静的内心一下子布满痛苦,好久不见,十七这样突然出现在眼前,他却没有半点欢愉。

    “卫九,你曾同朕说,你未见过她。”顼元清冷道,“那她怎么会在你怀中?”

    卫九被顼元凌厉的目光遍视全身,知道这祸是躲不过的了,唯有道:“禀皇上,草民也是最近才与十七相遇,先前的确没有蒙骗圣上。”

    顼元沉默须臾,脚步一松,直直往十七走去,两手伸出道:“把她交给朕。”

    “皇上,十七她还没……”

    “你不必多说,把她给朕。”顼元的语气甚是不容置喙,从卫九手里一把抱过轻盈的十七,对南宫雁说道,“押下卫九,摆驾回宫。”

    “是,皇上。”南宫雁应道。

    皇宫乾清宫里,顼元把十七安放在偏殿宽敞的龙榻上,坐在她身边端详起来。她的脸庞小了,眼窝因倦累显得有些深沉,虽然美貌依旧,但她的心却不如从前纯净了。

    这时小路子进来,半弯着腰问顼元道:“皇上,雅嫔娘娘在门外求见,皇上可要一见?”

    “她来做什么?”

    “奴才看雅嫔娘娘拿着膳食盒子来,估摸着该是想给皇上送夜宵,皇上可要传召?”小路子说完,探着脑袋看到龙榻上的女子,惊讶得合不拢嘴,“皇上……这不是十七姑娘吗……她怎么……”

    “没眼力的东西!”顼元心情很差,拿过一旁的杯盏往小路子兜头兜脑就扔了过去,“你叫什么十七姑娘?小路子,朕告诉你,日后,她会是你的主子,你该叫她娘娘!记住了没?”

    小路子不敢闪躲,任凭杯盏砸在头上,疼得都不敢叫唤一声,自己掌了自己的嘴巴,赶忙道:“是,奴才知错,奴才掌嘴,还请皇上息怒!”

    “滚出去!谁来也好,朕都不见!”

    小路子是是是地应着,连滚带爬地出了乾清宫。

    “路公公,你的头是怎么了?”外头等着的雅嫔上前一看,小路子的额头还流着血,她便道,“皇上最近心情不佳,动则都大动肝火,你得好好服侍着。”

    “是,奴才明白。”小路子疼得龇牙咧嘴,“娘娘,您恐怕要请回了,皇上说了谁都不见。”

    雅嫔握紧了手上膳食盒子的手柄,“路公公,皇上是带了什么人回来吗?本宫远远瞧见皇上下马车时抱住了什么人……”

    小路子赶紧嘘了一声,望了望身后紧闭的大门,压低声音道,“娘娘,万万不可问这种事情,皇上听了要生气的。”

    “哦,好,本宫知道了。”雅嫔把膳食盒子给小路子,“本宫让小厨房炖了冰糖雪梨甜汤给皇上降降火,你找个机会呈给皇上吧,本宫先回宫了。”

    小路子接了盒子,陪着笑脸送走了雅嫔。他低头一瞧手里的膳食盒子,恨不得打自己的手,这烫手山芋,怎么拿给皇上啊!

    杯子落地的打碎声音太大,把十七吵醒。她睁眼看着天花板那雕龙画凤的装潢,像极了皇宫,便有种不好的预感……

    “醒了?”他道。

    再熟悉不过声音……十七转过头去看声音的主人,他清俊的脸便落入眼里。

    “啪!”

    巴掌声音清脆,她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红生疼,面对着顼元,十七的眼泪霎那间夺眶而出,“不是说江山社稷比我重要吗?你还来找我做什么?”

    顼元愣了愣,冷冷道:“你杀了皇后,难道不应该找你吗?”

    “她杀了我的孩子!”十七怒吼,忽然想起胡卉杀孩子是得了顼元的允许,便更是怒上心头,“哼!应该说,是你和胡卉杀了我的孩子!”

    “不说我没有杀孩子,就算有,难道你要弑君吗?”顼元冷笑道。

    十七怒极反笑,“朱熠,你要是想要对我用君威,那你就该称自己为‘朕’。草民敢问皇上,皇上此刻是不是要杀了草民祭奠皇上死去的皇后才能泄恨?”

    顼元恨极了十七这个样子,他一甩袖子站起,背对着十七问道:“我只问你一句,皇太后,是不是你所杀?”

    他把话挑得如此明了,十七也不想隐藏什么,要是他想要杀掉自己便杀吧,反正她想要杀的人已经杀了,顼元再对她怎么样,她也没有所谓,于是她道:“是我所杀,可皇上,您也杀了我的父亲!”

    “看来我们之间,除了血海深仇,再也没有别的了。”顼元击掌三声,外头守着的玉甑便进来了,顼元心痛如绞,却依然强壮镇定道,“玉甑,把她带下去吧。”

    “是。”玉甑恭顺地应声,便要把十七押下去,就在他的手碰到十七衣服那一刻,却被十七反过来抓住了手。

    “瓛哥哥,他杀了我们的父亲,你怎么还为他卖命?”十七不解,泪眼汪汪的模样看了让玉甑心疼。

    玉甑摇摇头,想说些什么却是心有顾忌,扭头对顼元说道:“不知皇上可允许微臣对冷姑娘多说一句?”

    顼元没有说话,从偏殿径直走出到大殿去,留下这处安静的地方给他们。

    玉甑回过头来,半跪在坐在龙榻上的十七面前,冗长地吁一口气,“绾儿,父亲其实是死于自杀。”

    玉甑的话犹如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她的脸上,为什么……为什么父亲是自杀的……不是顼元把毒酒送到父亲嘴边的么……

    玉甑看出她的惊愕,他叹道:“绾儿,胡渤槐把父亲送来宫里给皇上,其实是想以此为礼,想要得到皇上的庇护。可惜父亲刚到皇宫,身子便彻底垮了,他才与我坦白,他已经身患绝症多年,疼痛蔓延全身,使他日日都像在地狱里煎熬。父亲求我,求我给他一死,只是绾儿,为儿的怎可能杀了自己的父亲呢?”

    “所以……所以他求顼元……”十七的嘴唇都在发抖,明明还不是冷的时候,她的身体却感到凉飕飕的,“他求顼元给他一死……”

    “没错,那杯毒酒,也是按照父亲的意思调制的。”玉甑句句真话,失去至亲的锥心之痛在他脸上再现,“我不能亲手送父亲去黄泉路,只好请皇上代劳了……绾儿,如果你是我,你亲眼去见父亲生不如死的样子,你也会和我做同样的决定……”

    十七哽咽着,抽泣着,难受得趴在龙榻上痛哭。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人生的大起大落从来没有停止。

    哭累了,十七抬头,泪花在眼窝里打转,她问道:“爹爹死的时候痛苦么?”

    “一点儿都不痛苦,死的时候,父亲脸上还留着一丝笑意,就像小时候对我们笑一样。”玉甑保住难过的十七,他同样难过,强撑着道,“绾儿,父亲问及你的近况,他很想你。”

    十七哇地哭了出来,口中喃喃重复地叫唤着爹爹……

    玉甑抚慰十七,待到十七稍稍平静,再道:“而且,绾儿,哥哥还想你亲耳听听胡卉逼你堕胎的真相,你可愿意听?”

    “真相?”十七转头,视线往顼元一抛,疑问道,“不是他指示的么?我还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有时候听见的,并不是真的。”玉甑握一握十七的手,“哥哥现在去传召小齐,你在这里等着。”

    说罢,玉甑就到大殿去了。大殿上的龙椅,顼元正闭眼坐着,玉甑鲜有地朝顼元行跪拜之礼,他道:“虽然皇上已经决定把她收押,但是还请皇上网开一面,让她听听小齐的供词,不知皇上可否允准?”

    片刻,顼元才缓缓道:“小齐是你收押的,你便审吧。”

    玉甑闻言,再行叩拜之礼,“谢皇上!”

    不过一会儿,小齐就被奴才们从暴室带了出来。她来到大殿时浑身都在震个不停,看见顼元时明显畏惧,接连扣了几个响头便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的哭声让朕厌烦,再哭,朕就要你永远哭不出来。”顼元道。

    小齐哼哼唧唧地哭泣几声即刻就收住,眼泪婆娑地看看顼元又看看玉甑,等着他们的问话。

    “小齐,我来问你。”玉甑眼神有威,压得小齐不敢抬头,“在诗茗轩那个晚上,你们对冷十七做了什么?”

    小齐瞄了顼元一眼,只见顼元已经睁开眼睛瞪着她,惊吓之下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我……我们没有对冷十七姑娘做什么……”

    顼元又是拿起手旁的杯子就往小齐头上扔去,滚烫的茶水烫得小齐哇哇乱叫,顼元便道:“朕在这里,你还敢欺瞒?朕告诉你,胡卉已经死了,没有人能保得住你!你现在要是不把实情一五一十地说,朕便即刻把你杖毙!”

    小齐听到胡卉已经死了,立刻就哭了,更不敢用谎话欺瞒了,唯有把真相相告,“奴婢回皇上,在诗茗轩那晚,娘娘请来了丰国最有名的口技人,他的声音和皇上相像,所以娘娘便利用这点骗了十七姑娘,让她喝下红花汤……”

    要把一个人的心真正伤害,便是要使她真正感到痛苦。对十七来说,最痛苦的不是皮肉之伤,而是心头的伤,顼元无疑就是十七心尖上的伤口。顼元听到小齐说的真相,才知道胡卉对十七的伤害有这么大,而且胡卉杀的,不只是十七的心,更是他们二人的孩儿……

    顼元失魂落魄地走下龙椅,脚步浮浮地往偏殿去。玉甑见状忙问道:“微臣请皇上的口谕,该如何处置小齐?”

    “这个贱妇有何福分担得起朕的口谕?”顼元淡淡道,“拖下去,五马分尸便是。”

    “是,微臣领命!”玉甑得令,单手就把哭天抢地的小齐给伶了出去。

    乾清宫又恢复夜晚的宁静,顼元一步步走到十七面前,作为皇上的他竟然向一个小女子单膝跪下,他摘下头顶的皇冠,把头深深埋在十七的手里,他身体虚弱地颤抖着,十七一时间竟然分不出他是否在掉泪。

    “我对不住你,由始至终,都是我对不住你。”顼元声音沙哑,他是真的痛苦万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孩子,竟然是这样失去的……

    十七也不知道怎样面对此时此刻的顼元,她对他居然就不恨了,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她想起之前她哭泣的许多个日夜,这种失子悲苦,顼元与自己终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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