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5 章手术 一

(穿越小说 www.kk169.org)    月绮思不敢相信，两个多月前，她刚离开瑞典去巴黎走秀，那时候继姐还跟她说五月份法国会有画展，继姐说会去参加的，怎么跑来住院了？

    哈雅站在511的门口，见到绮思来，急忙带她往另一个地方走，月绮思忍不住问。

    “继姐怎么样了？”

    “她还在手术室，情况不太乐观，本来医生说她的胃需要切除三分之二，存活的几率很低，我们家小姐好说歹说终于把她劝上手术台了，如果何小姐不动手术就会马上死去，动手术的话，好歹有一线生机……”

    哈雅忍不住落泪。

    “我继姐，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月绮思已经没有勇气承受了，当她听到胃癌两个字，整个人往后退一步，难以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没人告诉我！”

    月绮思生气地指责。

    上官墨顺势将她揽在怀里。

    “她们是不想让你担心，你别错怪好人了。”

    “顾艳呢？”月绮思忍不住问道，从刚才到现在，她就没见到顾艳的身影。

    “我们家小姐去机场接一名国外的医生，无奈今天是端午节，很多人回家过节，路上都堵起来了。”哈雅忍不住说道。

    月绮思时不时地往手术室的方向张望，她踮起脚尖，在门外左顾右盼，可就是见不到里面的状况，她忍不住问。

    “继姐进去多长时间了？”

    “都已经三个小时了。”

    哈雅的心也跟着忐忑不安。

    “不会的，这么长时间还没出来，说明还有希望。”上官墨安慰道。

    月绮思乖乖地待在他的怀中，只有在这时候，她才发现这个怀抱带给她太多勇气和安全感了。

    三人坐在手术室外，安静地等待医生的宣判。顾艳打来电话问哈雅情况，哈雅只能说，“医生到现在还没出来。”

    话音刚落，戴口罩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凝重。

    “谁是病人家属？”

    月绮思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急忙站起身。

    “我是，我是病人的妹妹。”

    “我是妹夫。”

    在这个节骨眼，上官墨不忘自我介绍……

    “病人身子虚弱，手术失败，你们进去见她最后一面吧。”

    医生说完，面无表情地离开。

    月绮思整个人都懵了，她猛地冲进去，上官墨也跟着进去，只有哈雅呆呆地拿着手机，跟电话里的顾艳说。

    “何小姐不行了……”

    “什么？什么叫不行？你别吓我！”

    顾艳整个人着急起来。

    “真的。”哈雅伸手抹了抹泪痕。

    “医生都说了，让我们见她最后一面。”

    “不，不可能。”

    顾艳挂了电话，看着眼前排成长龙的车，没有耐心再等下去了，她打开车门脱下高跟鞋，整个人在公路上狂奔起来。

    不顾其他人讶异的目光，不顾几百万的车子丢在路上，更不顾车上还坐着一个外国医生，顾艳健步如飞地往医院的方向跑去，她必须见何继姿最后一面，必须！

    安静的病房里，月绮思泪流满面地看着眼前的继姐，只不过过了两个月，何继姿看起来却像老了二十岁。

    月绮思坐在床边，心疼地伸手捋了捋何继姿的头发。

    “继姐，我来看你了。”

    “你终究还是知道了。”

    何继姿于心不忍，这个事实对月绮思来说太残酷了，她不想自己的死再次将月绮思拉入深渊，变成过去自暴自弃的样子。

    “继姐，你好坏，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瞒着我……”

    月绮思忍不住哽咽起来。

    “傻瓜，没什么事，继姐好着呢。”

    何继姿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看我们家绮思，越来越漂亮了，旁边这位是？”

    “继姐，你好，我是上官墨。”

    上官墨自我介绍道。

    何继姿微微一愣。“上官墨？”

    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权力财力伸手遮天的人！他不是曾经伤害过绮思吗？怎么又走到一起了？

    “继姐，他是我，我的……”

    月绮思不知道该说男朋友好，还是朋友好。

    “未婚夫。”上官墨牵起月绮思戴着钻戒的手。

    “绮思答应我的求婚了，就差继姐点个头了。”

    何继姿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快，她看了绮思一眼，又看了上官墨，伸出无力的手，将上官墨的手叠在月绮思的手背上。

    “既然你们都私定终身了，继姐也不能拦着，把绮思交给你，你可要好好待她，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绮思，我的好妹妹，我恐怕没能见你穿着婚纱走进殿堂的样子了……”

    何继姿满脸带泪，月绮思终于忍不住哭了。

    “不会的，你会没事的，你还要当伴娘的。”

    “上官先生，绮思这孩子之前吃了太多的苦，还希望你不要辜负她，你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能保证不会有第

    二次吗？”何继姿只想走得安心点，虽然上官墨伤害过她的绮思，可是，依仗他的财力权力，月绮思下半身绝不会有半点苦。

    “我保证会好好照顾绮思的，以前是我对不起绮思，现在开始我会把继姐的话放在心里，我会照顾好她的下半生，比任何人都宠她。”

    上官墨爱意绵绵地看了绮思一眼，只一眼，何继姿就看得出上官墨的爱有多深了。

    “何小姐，你撑下去，还有一个国外来的医生，顾小姐已经去接他了……”

    哈雅忍不住哭起来，她一路看着自家小姐和何继姿的感情，自然是舍不得她离开的。

    “傻瓜，哭什么呢？你们一个两个别弄得像悲剧似的。”

    何继姿坦然地笑了笑。

    “现在绮思的幸福有了依靠，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家小姐，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不快点结婚，真是让人担心……”

    “我会好好催小姐的……”

    哈雅哭哭啼啼地说。

    “可是我的话不如你有用，小姐还是等等我家小姐，让我家小姐跟你说会话吧？”

    “不行了，我从刚才就困极了，现在见到绮思一面，我总算心安了……”

    何继姿慢慢地闭上眼，月绮思吓得不行，急忙摇晃她。

    “继姐，继姐你不要睡！你不可以睡！来人，医生！医生！”

    医生纷纷赶来，见月绮思哭得撕心裂肺，只能沉默地站在一旁。

    “求求你们救救她。”

    月绮思撕心裂肺地哭起来。

    “你们是医生，天职是救死扶伤，你们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绮思，别这样。”

    上官墨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继姐，继姐你醒醒！你不要丢下我！”

    月绮思哭得惊天动地，可是何继姿还是缓缓地合上眼，手无力地垂下来。

    “继姐——”

    月绮思大喊一声，整个人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顾艳赤脚跑到手术室时，护士已经替何继姿拉上白布。

    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难以置信地掀开白布，何继姿苍白的脸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

    “小姐，何小姐走了……”

    哈雅在一旁哭着说。

    “不会的，不会的，她答应过我，会活下来的……”

    顾艳怔怔地看眼前的尸体。

    “何继姿，你怎么可以骗人呢，你不是最守信用的吗？你给我醒来啊！”

    顾艳的眼泪扑朔扑朔地往下掉。

    她伸手探了探何继姿的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了，碰了碰她的脸，跟以前不一样，已经冷得没有温度了……

    “何继姿你骗人！你这个大骗子！”

    顾艳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天空下起了暴雨，彷佛为了响应这个场景，整整下了一晚都没消停。

    第二天，黑色的户外葬礼，上官墨，月绮思，顾艳和哈雅四人撑着黑色的雨伞，穿着黑色的葬服，一脸沉重地看着眼前的墓碑，将继姐葬身在异国他乡是因为，这是她生前的遗愿。

    月绮思失魂落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眼泪忍不住地滑落。

    坚强的顾艳已经学会忍住自己的眼泪了。

    “不要哭，让她走得安心点。”

    她伸手替绮思擦掉眼泪。

    “这里没有别人，我们轮流祭拜吧。”

    她最先走在前面，俯腰三次，又换了哈雅，哈雅鞠了三个躬，默默地为绮思让出一个位置。

    月绮思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个墓碑，现在生死两茫茫，她月绮思从此要一个人活在这世上了吗？

    悲痛地鞠躬三次，上官墨也跟着行礼，上了香，烧了纸钱，剩下的只有默哀。

    顾艳最先打破沉默，她转头对上官墨说，“既然继姿已经同意你们俩的婚事，我无话可说，你最好照顾好绮思，百日过后，婚礼尽快举行，不要出尔反尔。”

    “我对绮思一片真心，能娶到她，是我的荣幸。”

    上官墨巴不得现在就娶她过门，怎么可能出尔反尔呢？

    “绮思，这个拿着。”

    顾艳将一张卡递到绮思面前。

    “这是你继姐生前所有的积蓄，在她住院的期间，她拜托我将她在法国的房子卖了，如今，里面是她全部的存款，说是给你当嫁妆……”

    月绮思颤抖着手接过，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我们走吧。”

    顾艳回头对哈雅说道。

    “小姐，我扶你。”

    哈雅急忙上前，她看了绮思一眼，转而跟顾艳说。

    “你昨天赤脚跑回来，脚底都是伤口，别走太快……”

    月绮思无助地蹲在坟墓前大哭，上官墨不想劝她，毕竟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默默地替她撑伞，陪她呆到晚上才离开。

    飞机上，上官墨将她搂在怀里，小声安慰。

    “绮思，别担心，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在世上的依靠，我会替你撑起一片天的，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月绮思无助地将脑袋靠在他的怀里，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只剩下上官墨这个男人了，她抬起哭得红肿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看他。

    “你说过，会好好爱我，是真的吗？”

    “傻瓜，我对你说的都是真话，你怎么就不信呢？”

    上官墨轻拍她的背。

    “是不是我让你没有安全感了？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会让你更加清楚地感受到我的爱。”

    月绮思好看的秀眉拧到一起，忍住的情绪都快变成眼泪溢出来了。

    上官墨见她快哭了，双手捧上她的脸，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开给她看。

    “我的心只有你，真的。”

    月绮思没有说话，眼角淌过一行泪。

    上官墨有些心疼，着急了。

    “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好想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你难道没感受到我的爱吗？”

    上官墨抓起她的小手，让她的掌心按在他的心脏上，他认真地看着她。

    “感受到了吗？”

    月绮思的掌心传来雄健有力的心跳，她抬起婆娑的泪眼。

    “我该怎么办，继姐也走了，身边我爱的人都不在了，我还能相信你吗……”

    “当然能！”

    上官墨知道过去带给她太多伤害了，他当时怎么就脑子进水将她当成报复丘黎的工具呢，他真是咎由自取，这下好了，说什么她都不会信了。

    “万一呢，万一你又跟以前一样，我又相信你了，可是最后你却——”

    月绮思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保证，真的不会了。”

    上官墨的心痛苦极了。

    “过去都是我不好，你信我一次行不行！”

    月绮思忽然冷笑一声。

    “我也想信你，可是每次我想信你的时候，过往的种种就会浮现在脑海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上官墨看着她，心凉了一半，在她眼里，他就是这么卑鄙无耻的存在吗？她这是误会他了！都是他以前不好。

    何继姿的死带给月绮思巨大的打击，她哭得撕心裂肺，痛苦的咆哮里是没来由的脆弱孤单。

    “我还能相信你吗？你跟我说好不好？我只要一想起过去的事，我就好难受好难受，我该怎么面对，墨，你教我，你说我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继姐在医院躺了两个月，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我还在外面谈情说爱，一点都没考虑她的感受……”她哭得更大声了。

    上官墨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什么都不说，或许这时候，只有拥抱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月绮思哭了很久很久，忽然伸手拔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绮思？你这是干什么？”

    上官墨见她要把戒指取下来，急忙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取下来？”

    “你不会是我的依靠。”月绮思奋力地拔着戒指。

    “你不是大树，不会保护我的……”

    “绮思！”

    上官墨快哭了，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你答应过我的，难道连你也要不守信用吗？你不是最讨厌不守信用的人？你别拿下来！不许你还我！”

    月绮思见他这么说，动作忽然僵持住了，上官墨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我知道继姐的离开带给你很大的打击，这时候你最需要人陪了，怎么可以拒我于千里之外？给我一个机会证明好不好？我都还没证明，你就要给我判刑了吗？”

    月绮思泪流满面。

    “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我，我会照顾你的，你别怕。”

    上官墨轻声安慰着。

    月绮思抽泣起来，将脸埋入他的怀中。

    “墨……”她哭得异常无助。

    下飞机的时候，上官墨抱着睡着的她，慢慢地往酒店走去，大概是哭累了吧。

    将她放到床上，上官墨本来想替她换衣服，又觉得不妥，只好给阿欣打了电话。

    “这几天你过来陪她，顺便替她带几件衣服过来。”

    挂了电话，他坐在床边，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绮思，以后你就知道，我对你的爱有多深了。”

    他静静地守在她旁边，过了会，敲门声响起来。

    看着阿欣替绮思擦拭好身子，换上衣服，上官墨的语气有些疲惫。

    “以后你住在532吧，就在绮思的隔壁，这几天你好好陪她，别让她做什么傻事。”

    “是，少爷。”

    “没什么事下去吧，我们也要休息了。”上官墨疲惫地说。

    他本来想上床搂着绮思睡的，可是不想让她觉得他是趁人之危，只能忍住心里的想法，坐在床边守护她一夜。

    第二天醒来，上官墨感觉脖子都快断了，他舒展下筋骨，发现绮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了。

    “绮思，你醒了？”

    见她睁开眼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官墨有些担心。

    “怎么醒了也不告诉我？”

    “我要是不跟吉奥去巴黎，说不定就能发现继姐的病情了……”月绮思难受地说。

    上官墨有些无奈。

    “你别想太多，继姐就是不想让你知道才故意瞒你的。”

    “我要是细心一点就好了……”

    月绮思对何继姿的死耿耿于怀，她总是觉得自己欠继姐太多。

    “继姐在过去那么多年一直照顾我，帮助我，无怨无悔，而我居然在继姐最需要的时候，跑去当什么模特！我真是脑子有病！”

    月绮思哭着自责。

    上官墨没想到她睡了一觉，情绪还是这么不稳定，只能哄道。

    “你别这样好吗？继姐看到会难过的，我替你换个衣服，我们起来吃早餐好不好？”

    “继姐是不是伤心透了？”月绮思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上官墨无奈极了。

    “绮思，你别这样。”

    “继姐，对不起……”

    月绮思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失声痛哭起来。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对，你这么美好的人怎么就变成一张照片了？该变成照片的人是我，是我……”

    “绮思！”

    上官墨急忙将她抱起来，生怕她将自己闷死在被子里，他看着她，忍不住生气。

    “不许你这样，我不要你这样，你振作一点好不好？”

    “你不要我了……”

    月绮思再次喃喃自语。

    上官墨敲晕她的心情都有了，要不是舍不得下手，他才不会放任她这样，温柔地抚摸她的脸，上官墨轻声安慰。

    “你听错了绮思，你不要这样，我会被你冤死的……”

    月绮思怔怔地看着他，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只剩下魂不守舍的身体。

    上官墨叹了口气。

    “绮思，你要怎样才能好起来呢？”

    月绮思忽然冷冷一笑，接着又恢复痛苦的样子，上官墨的心被她楸得生疼。

    “绮思，实在不舒服，你痛痛快快地喊出来，或者你打我，你骂我，你发泄出来好不好？不要这样一直哭，不要憋着……”

    月绮思哭了很久很久，终于没力气了，依偎在他怀里，整个人显得疲惫沧桑。

    “墨……我难受。”

    “难受就躺会，我这旁边陪你。”

    上官墨见她的情绪终于好转，心情好点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我好累……”

    月绮思将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上。

    “累就睡会。”

    上官墨安抚着她的情绪，这时候如果让她起来吃早餐，她估计也吃不下吧？还是让她睡会，别胡思乱想……

    月绮思安静地躺在床上，紧紧地牵着他的手舍不得松开，现在，上官墨对她而言就是救命稻草了，她必须死死地抓住，不然在这世上，她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了。

    “如果你睡不着，心里难受，你告诉我，我可以替你分担的。”

    上官墨在她身边轻声说道。

    月绮思什么都没说，只是怔怔地看着他，犹如一只受伤的鹿。

    “我会陪你的。”

    别忘了，我说过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整整一天，上官墨哪都不去，只是守护在她身边，陪着她不吃饭，陪着她心碎。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上官墨急忙关成静音，见是Vivian，他知道公司一定有什么急事她才会打电话给他。

    轻轻出去接电话，上官墨才知道这几日一直忙着何继姿的事，公事都没处理到。

    此时的Vivian在电话里着急地说，“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你这两天没来，公司已经损失几个亿了，你倒无所谓，可是员工们会怎么想？好歹你也作作秀来几次吧？等你签字的文件都快堆成山了！”

    “我待会过去。”

    上官墨挂了电话，有些无奈地进去。

    “阿欣，你照顾好她，我很快回来。”上官墨吩咐道。

    “都晚上九点多了，少爷还想去哪？”阿欣忍不住问道。

    “公司有点急事。”

    上官墨换上衣服出门了。

    他快速往公司赶去，平时十五分钟看一份文件，现在是五分钟一份，他的性能飞速提高，就连Vivian都觉得讶异。

    酒店的530客房，阿欣端着碗，好心好意地劝说，“小姐，都晚上了，你这一整天不吃不喝的可不行啊！”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阿欣替她拿了过来。

    “小姐，你的电话。”

    月绮思见上面浮现“哈雅”两个字，急忙接过。

    “喂？月小姐，我是哈雅，自从从葬礼上回来，小姐一直不吃不喝的，你替我劝劝她！”

    “我也吃不下。”月绮思病怏怏地说。

    “我的老天啊，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叫我怎么办好！”

    哈雅急了，左右为难。

    “哈雅，你有空多去看看我继姐，多给她上几柱香，她平时最喜欢玫瑰了，你记得多买点，牡丹也行，说起牡丹，继姐有一次画的牡丹可好看了……”

    月绮思陷入幸福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月小姐，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

    哈雅这边还没安慰完，就听到她急喊。

    “小姐，小姐你这是做什么！月小姐，我家小姐出了点事，我下次再打给你。”

    她急促地挂了电话。

    月绮思呆呆地坐在床上，无论阿欣怎么劝，就是不肯吃一点点。

    “我的宝贝怎么了？”

    上官墨在阿欣的催促下回来了，他丢下公文包来到她面前，顺手接过阿欣手中的碗。

    “你不吃怎么行？是想心疼死我吗？”

    “墨，我真的不想吃。”

    月绮思坦言道，现在让她吃，她根本吃不下。

    “少爷都跟你不吃不喝一天了，就算小姐不心疼自己，也心疼一下少爷好不好？他忙着照顾你，又忙着处理公司的事，两头奔波，不吃不喝怎么行！”

    阿欣忍不住插嘴了。

    “这儿没你的事，下去。”

    上官墨不想月绮思为难。

    月绮思见他这样，有些愧疚。

    “要不你吃吧，我真的没胃口。”

    “小傻瓜。”上官墨刮了刮她的鼻子。

    “这样好不好？我吃一口，你吃一口，公平一点。”

    月绮思没有异议，沉默着不说话。

    上官墨喂她吃了一口，自己吃了一口，很快，一碗粥就吃完了，阿欣高兴地端上来两碗，上官墨又顺利地将粥喂了下去。

    “现在去洗个澡好不好？洗完了，给顾姐姐打个电话，看她过得怎么样了。”

    上官墨贴心地说。

    “哈雅刚才来电话了，顾姐姐也跟我一样没胃口吃饭。”月绮思老实地说。

    上官墨心里有数，他温柔地吻她一下。

    “既然这样，你先去洗澡，洗完了我陪你睡。”

    “嗯。”

    月绮思进了浴室，很久之后都没出来。

    “少爷，小姐都这个点了还没洗好，要不要催一下？”

    阿欣有些担心，都一个小时了。

    上官墨轻轻地敲了敲浴室的门。

    “绮思，你洗好了吗？绮思。”

    他轻敲几下，见里面没反应，二话不说闯进去，泡在浴缸里的绮思好像睡着了，上官墨着急探了探她的鼻息，蹲在她身边唤了两声。

    “绮思，醒醒，醒一醒。”

    月绮思睁开惺忪的睡眼，有些迷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

    见她没事，上官墨舒了口气，他有些心疼。

    “怎么睡着了？你还没洗完澡。”

    月绮思有些困惑地眨眨眼，将脑袋钻进他的怀里。

    “我困了。”

    “你先把泡沫冲干净，我抱你去床上睡觉好不好？”上官墨轻声哄道。

    “你帮我冲。”

    月绮思懒得自己冲，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做，她只想睡觉。

    上官墨差点没喷鼻血……他轻声哄着。

    “我帮你冲，就会看到你的身体，这样不好，我们绮思最乖了，自己冲好不好？”

    他没听见她的回答，低头一看，她又睡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嗜睡症吗？还是悲伤过度？

    他无奈，只好替她冲干净，以后绮思清醒了，会不会觉得他占她便宜？他不是故意的，实在是事出有因，虽然他很喜欢她的身体……

    将浴巾裹在她身上，上官墨如释重负，将她抱到床上，守护她睡觉。

    直到三更半夜，确定她不可能醒来，上官墨才撑起疲惫的精神，洗了澡处理公司文件。

    丘晨四点多，上官墨还在忙碌，月绮思做了噩梦，有些害怕地醒来。

    “墨……”

    月绮思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我在。”上官墨急忙坐下来牵起她的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不想一个人……”月绮思忽然大哭起来。

    “你不要走好不好？”

    自从何继姿去世，她总觉得到处空荡荡的，让人心慌。

    上官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轻声安慰。

    “我没走，就在你身边，你安心睡。”

    “我不想睡了，我不困，只是很怕……”

    月绮思的眼泪扑朔扑朔地流出来。

    上官墨心疼得不行。

    “还有我，发生什么事我都替你扛着。”穿越小说 www.kk169.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