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泽拉斯回忆录之大灾变 第十二章 变生肘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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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来，因为大灾变的连锁反应，艾泽拉斯的很多种族都遭遇了无法预知的变故。

    矮人族起源于泰坦所创造的土灵，在感染了上古之神的血肉诅咒之后，土灵才变成了血肉之躯的矮人，但矮人依然和大地保持着难以言喻的密切联系，而且他们喜欢住在地下或者大山内部。铁炉堡就是一个挖在大山深处的古老的矮人王国。

    大灾变后，麦格尼--铜须国王深入地下城旧铁炉堡中心，试图建立和艾泽拉斯星灵的联系查明大灾变的深层原因，但他突然变成了僵化的钻石人。铁炉堡突然失去了国王，铜须矮人非常惊慌，国王的弟弟穆拉丁--铜须果断摄政稳定了铁炉堡的局面，但穆拉丁虽然作战勇猛却不懂政治。

    铁炉堡和暴风城几乎就是一个城，或者说两个城市像一个哑铃的两端，在它们之间是一条漫长的磁力列车隧道，在许多年前，两座城市倾注了大量的物力财力，在诺莫瑞根侏儒们的工程科技支持下，修建了这条山底隧道。铁炉堡的矮人诺莫瑞根的侏儒和暴风城的人类是密切的盟友，他们一起并肩经历了艾泽拉斯的历次大战。在暴风城眼里，铁炉堡就是他们的后门，暴风城甚至有五分之一的城区全是矮人。变故发生后，瓦里安--乌瑞恩国王立即派自己的独子安度因--乌瑞恩王子前往铁炉堡观察事态。

    但不久之后，远在黑石山的黑铁矮人的茉艾拉--索瑞森王后以为父吊唁的名义带队进入铁炉堡。

    铁炉堡的铜须矮人和黑石山的黑铁矮人是从第一次三锤之战就结仇的宿敌。第一次三锤之战后黑铁氏族战败，他们被驱逐，后来在黑石山建立了黑铁王国，黑铁王国丝毫不比铁炉堡差一点，甚至更庞大，但黑铁矮人依然时刻谋划着抢回铁炉堡。

    十几年前，麦格尼国王的独女茉艾拉出门游玩迷了路被黑铁氏族捉到，索瑞森大帝囚禁了茉艾拉并把她立为王后，用以要挟铁炉堡。于是铁炉堡和黑石山名义上停战，但依然相互怨恨。麦格尼突然故去，黑石山立刻出兵，茉艾拉骗取了叔叔的信任，进入铁炉堡之后突然兵变，他们里应外合一举拿下了铁炉堡。而且扣留了年少的安度因王子，但茉艾拉并没有为难安度因。

    穆拉丁终于明白，他的侄女早已经不是铜须矮人了，她在索瑞森大帝死后已经是黑铁女王。

    而远在鹰巢山的蛮锤部矮人和库兰德--蛮锤国王，在听说黑铁氏族抢占了铁炉堡之后立刻也发兵铁炉堡，他们骑着辛特兰的狮鹫几个小时就飞到了铁炉堡，并与铜须氏族合兵一处。鹰巢山的蛮锤部族虽然也在第一次三锤之战战败，并被铜须氏族放逐，但他们不恨铜须。因为他们后来建立的伟大王国格瑞姆巴托在第二次三锤之战时候，被黑铁氏族用邪恶的魔法污染，痛失家园的蛮锤部族被迫远迁到更北方的辛特兰，他们在鹰巢山定居并开始驯养狮鹫。仇恨黑铁矮人的蛮锤矮人和铜须矮人和好，并一直为联盟效力。现在，他们联合起来准备一起从正门攻打铁炉堡。

    新的三锤之战一触即发。

    但在铁炉堡后门，听说安度因被黑铁囚禁的瓦里安国王已经开始攻打铁炉堡，暴风城想要攻击铁炉堡，比蛮锤氏族来的快多了，只有一个多小时的磁力列车。

    联盟开始了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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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无尽之海的彼岸，莫高雷的牛头人酋长凯恩--血蹄正带着卫兵赶往奥格瑞玛，不久前，几个牛头人德鲁伊在灰谷和几个暗夜精灵德鲁伊开会的时候，被一队兽人杀死。虽然牛头人和暗夜精灵属于不同阵营，但他们的德鲁伊同样效忠于绿龙女王。而且加罗什还驱逐了奥格瑞玛的暗矛部巨魔。老牛凯恩非常气愤，他要去找加罗什讨要说法。

    凯恩无心大酋长的位子，但他对加罗什非常不放心，凯恩曾经和加罗什的父亲格罗姆并肩作战，他也很佩服加罗什的勇气，加罗什是个天生的将才，他不但作战勇猛而且很能鼓舞士气，部落成员都很佩服加罗什，但加罗什太年轻，而且性格太过暴躁。凯恩知道一个领袖应该学会权衡利弊争取团结可能的力量，而不是粗暴的对待自己的盟友，就像萨尔一样。

    许多年前，东部大陆起义的兽人在萨尔带领下远渡无尽之海，在路上就和沃金的暗矛部巨魔结盟，他们到达卡利姆多的时候牛头人正被半人马攻击，萨尔帮助牛头人打退了半人马，并且救下了凯恩的儿子贝恩--血蹄，于是牛头人加入部落。萨尔是一个伟大的酋长，但加罗什令他失望。

    ‘加罗什’凯恩走进格罗玛什堡垒，他声若洪钟，一个库卡隆兽人卫兵试图阻挠凯恩，凯恩盯住他打了一个鼻响，‘让开小子，我是酋长凯恩’卫兵不敢吭声。老牛大踏步走了进去，‘加罗什，我要见你’，他又高喊了一声。

    ‘什么事情老牛’加罗什非常不满凯恩的无理，尽管凯恩是他的前辈，但老牛早已衰弱不堪，而自己已经是大酋长。

    ‘加罗什，你让你的父亲蒙羞，我原以为你能扛起部落的重担，但我错了，你只会像一头大猩猩一样捶胸嚎叫，你甚至不配领导一群土狼，而你那短路的脑袋会把部落带向毁灭’

    ‘你说什么，老牛’加罗什怒吼道‘你会为你的言辞后悔，我发誓’

    ‘是你派人在灰谷杀死了牛头人和暗夜精灵的德鲁伊吧’老牛斥责道。

    加罗什对这些毫不知情，他更不知道是一些加入了暮光教派的兽人下的手。‘你在说什么胡话，老糊涂，你凭什么指责是我的过失’。

    ‘是你杀死了自己的盟友，是你摒弃了萨尔和联盟订立的盟约，是你破坏了难能可贵的和平’老牛走到加罗什面前压低声音轻蔑地说‘而你，敢做不敢当’

    ‘住嘴老牛，我们凭什么要对联盟姑息迁就，凭什么放弃部落的荣耀跟那些联盟狗签订可怜的和平协议’加罗什接着说‘但我不会干那些龌龊勾当，我只会光明正大的把联盟碾碎’。

    ‘但你现在就在说谎，加罗什’老牛冷笑道。

    ‘凯恩，你把我当成了阴谋家，你已经老糊涂了老牛，现在夹着尾巴从奥格瑞玛滚回你的牛头崖吧。’加罗什不耐烦的挥挥手。

    ‘啪’老牛抬手给了加罗什一个响亮的耳光。

    加罗什先是震惊，然后是暴怒，他不顾从牙缝里冒出的鲜血冲着凯恩咆哮道，‘你在羞辱我的荣耀，你是想挑战我吗？’

    ‘我是来挑战你，我向你发起决斗，终结你那愚蠢的统治。奥格瑞玛是我和萨尔还有沃金打下的土地，你不配领导部落。’凯恩已经决心代替加罗什执掌部落，等到萨尔回来再交给他。

    ‘你不配来，教训我！！！’加罗什咆哮道。‘我们来一场生死斗，至死方休！’

    凯恩轻蔑的转身走了出去，‘我们在竞技场见’。

    凯恩有足够的把握打败或者杀死加罗什，尽管他已经老眼昏花，但他一生从未遇到敌手，他的力量和经验在部落无人能敌。但加罗什同样凶猛无畏，在部落新一代里，加罗什也没有对手。

    加罗什和凯恩决斗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奥格瑞玛，竞技场里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部落。按照部落的规矩，生死斗双方不准穿戴盔甲，只能光身子缠一个缠腰，加罗什肌肉虬结，他在兽人中也属于比较高大强壮的，但跟凯恩比，他算是小矮子了，凯恩满身是已经开始褪色的黄褐色牛毛，但他同样强壮结实，他的牛角依然锋利。两人各挑选了一件武器，双方的武器可以挑一个萨满附魔。

    凯恩通常用一根牛头人图腾，但今天他拿上了只有牛头人酋长才能用的祖传的长戟，这把长戟曾经刺穿过无数强敌的身体。他挑了一位熟悉的萨满，恭敬的递了过去，‘愿你的长戟能刺穿所有敌人’萨满祝福道，同时给他的长戟灌注了魔法。

    加罗什当然是用他父亲的斧头----血吼，血吼得名于它在挥砍的时候斧刃上的血槽能发出破空的鸣响。凯恩注意到给加罗什附魔的萨满居然是一个牛头人，一个黑色鬃毛的女牛头人----玛加萨--恐怖图腾。

    ‘这个叛徒’凯恩在心里面骂道，‘我早该把恐怖图腾氏族赶出莫高雷’。

    凯恩还注意到，自己后面的都是牛头人，而且大部分都已老迈，而加罗什那边的都是各种族的年轻人。‘看来这是一场两代人的决斗，但今天，我会给他们证明老人的荣耀’，凯恩默默地说道。

    ‘老牛，你准备磨蹭到什么时候’，加罗什不耐烦的喊道。凯恩慢慢的握起长戟，然后念叨着‘大地母亲，我是为了部落的正义才进行的战斗，原谅我的长戟会刺破敌人的身体’，这是牛头人在战斗前的仪式。

    ‘你是要看你的武器还是要和我决斗’加罗什催促道。

    ‘莫高雷的风会吹散你的气息，加罗什，这将是你最后的遗言’凯恩慢慢抬起头，‘哞！！’凯恩叫了一声，这是牛头人的挑战。

    ‘嘣嘣嘣！！蹦蹦蹦！！嘣嘣嘣嘣嘣！！！’竞技场周围的士兵们擂起了战鼓，这是部落最强的两个战士之间的决斗，他们非常兴奋。

    加罗什也咆哮一声，他的声音尖利刺耳，这是地狱咆哮家族的战吼。

    加罗什助跑了几步腾身而起，向凯恩砍了下来，他自信自己的英勇飞跃没有人能够接得住，但老牛没有任何动作，‘哐’在血吼砍到凯恩的一瞬间，老牛终于举起了长戟准确的用长柄接住了血吼的斧柄，加罗什感觉虎口发麻，但老牛纹丝不动。加罗什终于领教了牛头人的力量。‘咣’牛头人猛的踩了一下脚下的地面，加罗什双腿发麻，他知道这是牛头人的践踏技能，老牛推了一下武器，加罗什退了好几步终于站稳。但他立刻又挥着血吼砍了过来，老牛还是一动不动，当斧头将要砍到老牛的一瞬间，老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转身，加罗什斧头砍空，整个人也被强大的惯性拖了出去，凯恩不急不忙的刺出了长戟，加罗什握着血吼的右肩被捅了个窟窿。‘嘔嘔嘔’后面的老牛们发出了一阵欢呼。

    ‘啊！哈哈哈！’加罗什痛笑道，‘打得好老牛，原来你一直在装老’‘没想到你的动作这么快’。

    凯恩是真的老了，他平时说话慢慢吞吞，走路也慢慢吞吞，但他身经百战，只要到了战场上，依然反应敏捷，而且经验老道不骄不躁。

    ‘嘣嘣嘣！！蹦蹦蹦！！嘣嘣嘣嘣嘣！！！’战鼓擂的更卖力了。

    加罗什立刻又反扑了回来，凯恩精准的挑开他的斧头，然后长戟不客气的扫过加罗什手臂，加罗什的右臂又中了一下，皮开肉绽。加罗什恼羞成怒，他根本就不是老牛的对手，他不顾伤痛立刻又冲了上来，老牛又一次磕开了他的斧头，并用犄角狠狠的顶在了加罗什的胸膛，加罗什飞了出去。‘嘔嘔嘔嘔’后面又是一阵欢呼。

    加罗什已经败了，但他不认输，他挣扎着又爬了起来。

    凯恩可以轻易的杀死他，但自己是不是该杀死他，老牛陷入了沉思。加罗什像极了他的父亲格罗姆，同样的不服输不放弃，如果假以时日，他或许真的会成为部落的英雄。

    但加罗什没有凯恩那么多思考，他不顾伤痛几乎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又一次腾空而起向老牛砍了下来，凯恩听到血吼的鸣叫声，他抬起头，血吼已经近在眼前，他急忙举起长戟架住了血吼，‘啪’一声脆响，牛头人酋长祖传的长戟碎裂开来被血吼砍成了两段，但斧头的余威犹在，血吼蜂鸣着划过老牛的胸膛。

    凯恩的长戟已经化解了血吼的大部分力量，而且他有厚实的毛皮，尽管加罗什拼命的一击得中，但凯恩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根本微不足道。凯恩一只血红的牛蹄子踹到了兽人身上，加罗什被踢出了很远。

    凯恩已经下定决心，用半只长戟结果了加罗什。

    但老牛的眼睛突然开始变暗，他以为是风沙吹进了眼睛，他揉了揉眼睛....

    但视线更加模糊，不，不是沙子，他的头也开始眩晕。

    加罗什喘着粗气不解的看着老牛的怪异举动，他鼓起所有的力量跑过来砍出了最后一斧。

    凯恩已经意识模糊.....他在心中默默的念道‘我荣耀一生，最后，竟死于叛徒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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