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咸阳天子 故人（5）钜山长锋 故人相遇

(穿越小说 www.kk169.org)    两人在城中拐了一阵，双目所见，皆是凶神恶煞四面巡视的楚国兵马。又走了半盏茶的功夫，两人在一间小院之前停下。

    虞桕道：“不知道阿爹在不在？”

    蔡吾轻轻叩了叩院门，两人在外立了片刻，发觉屋门紧闭。蔡吾和师妹遂跃过屋墙，进了小院。

    这座院落，是蔡吾，张良，何璋三人所居住之地。为避男女之嫌，虞桕则与黄石公居住于岠山。

    不过，黄石公虽然岠山修道，但平日授徒却是在小院之中。这一次，两人是先准备在城内寻找黄石公，尔后再往岠山。

    蔡吾见院内无人，便和师妹说道：“师父并不在城中，我看，还是去山上找找。”

    虞桕道：“阿爹兴许没有回来。”

    蔡吾道：“师父来影无踪，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身在何方。”

    两人出了下邳城，向北前往岠山。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两人便到达山下。

    蔡吾缚紧了木椟，他道：“师妹，你腿脚不便，不如在此等候。”

    虞桕道：“师哥，你有何打算？”

    蔡吾道：“此去山峰需要一个时辰。山路崎岖难行，不便行走。为兄上山之后前去寻找师父。眼下午时刚过，无论师父是否还在山上。为兄定然在申时之前下山。”

    虞桕道：“师哥，你千万当心。”

    蔡吾道：“师妹，你上马等待。若有他事，你自驰马而去，届时在城中小院会面！”

    虞桕点点头，目送着蔡吾上山而去。虞桕看着眼前这一方熟悉的景色，想起这一年来随两位师兄闯荡江湖得经历，不禁轻轻一叹。

    彼时，秦国在子婴的主政之下誓死抵抗，关外的诸侯联军却如风卷残云般一举摧毁了秦帝国的不朽基业。她在路上所见的，不过是白骨坟茔，战火。始皇帝时，秦政虽然严苛，但是百姓尚能生存。及二世时，陈涉暴起，大乱，原本以为推翻秦国之后太平。但是诸侯又因分封不平而互相攻伐。离乱，也不知何时才能。

    虞桕拄着长剑在周边走了几步。她忽然想到张良，内心不禁顿起涟漪。

    虞桕心道：“不知二师哥现在在哪了。他和三师哥，有没有回到韩国了？”

    之前，张良与何璋，申熊两人辞别汉王东归韩国。韩王成答应张良以相国之位在韩地任职。张家时代相韩，张子房又以复兴韩国为己任。不管于公于私，回归韩国，是张良必然的选择。

    虞桕望着的青天，慢慢低下头去，想起年少时与张良一起学艺的日子，尽是少女情怀，心绪难平。

    突然间，虞桕听到前方有人说道：“小小姑娘，可是想起了心里的情郎了？”

    虞桕陡然一惊，她抬头所见，却是一名灰衣男子拖着一条软鞭朝自己走来。

    虞桕失声道：“李范......”

    李范阴阴一笑，道：“小姑娘，青天白日之下，怎么就你一人在此？你师兄去了山上，不知何时？”

    虞桕拔出佩剑，喝道：“贼人......你休要过来！”虞桕暗暗叫苦，这一路上显然是被李范给跟踪了。

    李范听到虞桕称呼自己为贼人，一时收住笑容，伸出道：“贼人？你可知吾之痛！”

    虞桕心上狂跳不已。她见那李范伸出，竟然一夜过后五指齐断，只留下光秃秃的半截手掌。

    李范见虞桕脸色煞白，又上前走了几步道：“汝等二人，仗着孙奂相救，昨夜逃过一劫。但是君侯盛怒，削我手指，断我手掌。如此残掌断指之痛，皆因你三人所起！”

    李范此刻双目之中布满仇恨，他看着，自言自语道：“孙奂......《经》......”他道：“就算我拿不到药经，也要杀你作为陪葬！”

    虞桕这时明白了，这贼人因为昨夜没有拿到药典，回去之后被长信侯惩罚，更可怕的是，李范一旦再次回去，定会被长信侯杀死。

    虞桕又退了几步，说道：“李范......既然要死，你回去作甚？”

    李范怒道：“我若不回，君侯定然会在半道将我截杀，并将我李氏满门悉数杀尽！如今唯有回去赴死，保我老小性命......”他用对着虞桕道：“临死之前，你亦不能活命！”

    虞桕转身想逃，然而她腿部受伤，刚迈出步子，便一个踉跄倒翻在地。原本包扎住的伤口又随之开裂鲜血汩汩而出。

    李范大笑道：“这么美貌的姑娘，杀之可惜，杀之可惜......”李范的一双恶眼死死盯着虞桕面庞，慢慢逼近。虞桕一边挣扎，一边喝斥道：“李范！我爹爹是黄石公虞仲，我......我师兄......我师兄是韩国丞相张良.....你若伤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李范听到虞桕报出家人姓名，他步履一停，惊讶道：“黄石公？博浪沙刺秦之张子房......”

    虞桕见他停住脚步，赶紧往后退去，她道：“不错，我爹爹的武功第一，就是孙前辈也不是他！我师兄张良统御韩国兵马，你若害我，岂能逃脱！”

    李范长笑道：“不错，虞仲的确是第一，然此刻连自己女儿都营救不了，第一又有何用？那韩国张良？嘿嘿，韩王成自己都以难保，张良那小子何来百万兵马可以驱骋？”李范大步向前道：“我李某已无活命之机，今日杀你，方能出我心中恶气！”

    虞桕见李范并不在意，而且已经怀有必死之心。自己这下铁定是要被其所害。只见李范扬起数鞭往虞桕身上掠过，身上的悉数被其打碎。虞桕大呼，李范道：“今日我不仅要在此将你击杀，更要将你暴尸下邳，让你几个师兄，让你父亲好好看看，自己的师妹，女儿被千人万人践踏的惨状！”

    虞桕此时的语气已变为哀求，她道：“李范......你要杀便杀......何必辱我？”

    李范道：“断指之恨，杀身之仇，不足以平我心中之气。”说罢，李范又扬起数鞭在虞桕身上横扫而去，这一次，只把虞桕打得衣不蔽体遍体鳞伤！

    虞桕忍无可忍，到了最后关头，她宁可自刎也不愿受其侮辱。虞桕将佩剑一转，便要伏剑自杀。那李范怎会轻易让虞桕求死，他甩出蛇鞭，虞桕感觉眼前一闪，那鞭子就已将自己的长剑卷飞。

    李范道：“不想黄石公门下多的是些轻生重节之人.....”他啧啧称了几句，又道：“嘿嘿，姑娘年纪轻轻......”他死死盯着虞桕的身体，其心昭然若揭。

    虞桕几乎绝望，她放开喉咙大声呼救，然而这山脚下人烟罕至，哪有什么援人？即便有周边百姓前来搭救，又怎敌李范一身功夫？

    虞桕怔怔地瘫倒在地，眼看李范一双贼目盯着自己的身子，虞桕知道惨祸将至，最后只得闭上双眼任其凌辱。

    李范咬住长鞭，正要伸出右手向前。就在这一瞬之间，他猛地听到身后一阵暴喝，只觉身后疾风掠近，李范立刻撇下虞桕，往右边一滚，躲过了。

    李范避敌之后颇为狼狈，他急忙握住长鞭，抬头所见，却是一黑衣剑客护在虞桕身边。

    但见这这剑客：身行高瘦，眉目清朗，足踏素履，手握长剑。可谓英姿不凡。

    虞桕感觉到身边又多了一人，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裹上了一件皂色大氅。她听到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姑娘受惊了......”她觉得自己的双手被人紧紧握住，内心顿时下来。她扬起头，只见一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正冲自己微笑。这姑娘明眸皓齿，眼若朗星，细语莺莺。仿佛月宫之素娥，寒霜之青女。虞桕瞧着这女子，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听到有人说道：“无姜，带虞姑娘暂且一避。”

    “栎大哥，你且当心......”这位名叫无姜的姑娘轻轻搀起虞桕，一步步退到那剑客身后。虞桕这才看见，眼前这傲然而立的黑衣剑客，竟然是咸阳君，嬴栎！

    嬴栎道：“光天化日之下，竟作如此禽兽之行？”

    李范怒道：“哪里来的小子，不知好歹。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嬴栎冷冷说道：“就凭你也配？”他突然将兵刃连剑带鞘一并递出，往李范身上扫去。李范见嬴栎竟然出招不，顿时大怒。他右手一扬，连续甩出四鞭。这四下分攻嬴栎面目，咽喉以室。嬴栎冷笑一声，说道：“辱我长剑。”他剑鞘一抖，连续划出无数圆圈，只见他的剑招连续不绝，正是归藏剑法的精要，连山式。

    李范见嬴栎剑法怪异，心中大奇：“此人剑法诡异，不得掉以轻心。”

    眼见嬴栎剑鞘袭来，李范立刻回身一闪，左足后踏，立刻扫出三鞭。嬴栎见招拆招，定n/' target='_blank'>或点或刺，尽数将敌人的鞭法破去。

    虞桕在后面见到嬴栎的剑术陡然之间突飞猛进，心中欣喜不已。她吃过李范鞭术的暗亏，方才见到嬴栎并不拔剑，生怕他亦会有所意外。

    只见两人斗了几招，嬴栎步伐潇洒，一招一式颇似谪仙。而李范却被嬴栎逼得阵教大乱。一时之间，嬴栎的剑鞘连续此中李范的手臂与下盘。

    李范晃了一鞭，退出战圈。此时他额头的汗水涔涔而下。他的路金蛇鞭法成名已久，他凭借此鞭法行走江湖多年，方才闯出一番名堂。但是怎料，眼前这不知姓名的青年剑客，竟然连长剑都还未出鞘，就已破尽自己的鞭法。

    李范此刻想起断指之恨，一时之间恼羞成怒。他将蛇鞭往地上一卷，使出平生绝学，立刻扫起一阵疾风。嬴栎将定n/' target='_blank'>往下一探，顿时觉得有一股极强的力道在压往自己的位置。

    虞桕见嬴栎不断地往后退去，心中又开始担忧嬴栎。她生怕嬴栎会遭有闪失。无姜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虞桕紧紧捏住，她安抚道：“虞姑娘，莫要担心。”

    只见嬴栎连退数步，那边李范见到机会，将蛇鞭连连甩出，地上的泥石被一股劲力卷起，如雨点般打到嬴栎身上。

    嬴栎眼前一阵扬尘，正模糊之间，李范突然从尘沙之中窜出。他大喝道：“就让临死前多一人陪葬！”

    虞桕大呼：“嬴栎，小心李范的长鞭！”

    嬴栎将定n/' target='_blank'>重重一刺，他握住剑柄，顺势拔出宝剑，李范眼前突现利刃，一时剑影重重，应接不暇。他的蛇鞭接触到长剑，手腕催力，将长剑尽数卷没。

    嬴栎见之，左腕运劲一震，定n/' target='_blank'>聚集起一股犹如海潮般的力量，立刻从长鞭的包裹之中爆裂而出，只见那蛇鞭被嬴栎的内劲震得四散而去，化作碎屑，徒剩下李范捏住的半截鞭柄。

    李范根本没料到对方的长剑会破尽蛇鞭之招数，此刻嬴栎已经欺到跟前，但觉面前一黑，那长剑在自己眉目前一划而过，

    李范转过身去，嬴栎已经将剑倒持，那是一柄n/' target='_blank'>，上面的剑纹犹如天上星辰罗列。李范伸出残废的盖住咽喉，他睁着双眼惊恐地看着嬴栎，无数的鲜血从自己的手掌上淌出。嬴栎在远处看着李范倒地身亡，这才径直走回到二人身边。他回剑入鞘，站在虞桕面前，一时感慨无言。

    “嬴栎......”虞桕看着眼前的救命恩人，她泪水几欲夺目而出。无姜拍拍她的肩膀道：“虞姑娘，这下总算没事了”

    虞桕收住心神，明亮的双目直直地注视着咸阳君。

    嬴栎开口道：“无姜，我们离开此地，寻一住处给虞姑娘治伤。”

    虞桕擦了擦眼泪，这才回过神来道：“嬴栎，无姜姑娘，我们去下邳城。那里有一间师兄们居住的小院。”

    嬴栎问道：“你师兄身在何处？”

    虞桕道：“蔡师哥上山去寻找阿爹了。他让我有事返回城中等待。”

    嬴栎想了想，同意了虞桕的办法。他决定带两人前往下邳，等待蔡吾前来汇合。

    嬴栎转身将李范的尸体埋入荒土，在山脚下巡视了，确认没人跟踪。

    虞桕将两匹快马牵走，无姜与她共骑一马。三人并骑往南，回到了下邳。

    回到小院，无姜立刻找了些草药要给虞桕包扎。虞桕示意在案几上有一盒孙奂所赠的药物。无姜一听孙奂之名，立刻药箱一看，这其中所藏得一副副草药，顿时让她欣喜不已。

    无姜把草药拿出来交给嬴栎，虞桕竟然听嬴栎说道：“这正是孙前辈的刀伤药方！”

    虞桕觉得两人似乎与孙奂认识，但是此刻她身心俱疲。虞桕躺在床褥之上，不知不觉便昏睡过去。

    嬴栎将草药推给无姜道：“姜儿，快给虞姑娘医治。”

    无姜接了草药，转入内室给虞桕包扎止血。过了良久，只见无姜捧着一个染满血水的陶盆走了出来。无姜道：“虞姑娘睡着了。看来，要等她醒来才行。”

    嬴栎点点头，他帮无姜处理了秽物，这才坐下道：“看来，孙前辈与他们早有相识了。”

    无姜道：“真是没想到，虞姑娘他们竟然有大父的草药。”

    嬴栎在一旁细细地擦拭着定n/' target='_blank'>，他道：“不管如何，只得等虞姑娘醒来再问了。”

    ，无姜就是孙奂之前与蔡吾，虞桕两人提起的亲人。

    嬴栎继：“今日若非你我正好身在钜山......虞姑娘恐怕早已遭受不测了。”

    无姜小心翼翼地问道：“栎大哥，你方才出手相救虞姑娘.....你......是不是和那姑娘认识很久了？”

    嬴栎自顾擦拭着定n/' target='_blank'>，摇摇头道：“不，也不过是有数面之缘。”

    无姜听了嬴栎这么一说，这才放下心来。嬴栎道：“一年前，我在咸阳城中任职。君上为了一城百姓的安危，接受了刘季的劝降。那前来咸阳宫作说客的，便是虞姑娘的师兄，蔡吾。”

    当下，嬴栎将在咸阳与黄石公门徒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无姜。

    嬴栎道：“虞姑娘的师兄，姓蔡名吾，字子肃。他与二师弟，韩国丞相，张良，三师弟何璋，以及这位虞桕，虞姑娘都是黄石公门下。一年前，我在咸阳城之中见过这几人。彼时这三人前来咸阳送我一枚印玺，便是我母亲，长寿公主的玉印。”

    嬴栎从脖颈上取下一根细绳，交给无姜。无姜一看，却是一枚小小的玉印，这枚温热的玉印上面，刻有有长寿公主四个篆字。

    只听嬴栎继：“后来我得知，这几人都是在楚军营中行事。蔡吾成了刘季的说客，张良是其最倚重的谋士。也正是楚军用了那张良之计策......害的秦国在峣关之战中全军覆没......”

    嬴栎盯着定n/' target='_blank'>，长叹一声道：“君上出城降楚之后，我等旧秦武人一直在咸阳担任君上的护卫。随后楚国上将军项籍攻破函谷，杀往咸阳。张良得了这条消息，便命虞桕前来咸阳传信，要我等护卫速速保卫君上离开。然而君上得知此事之后，并不愿意与我等撤出咸阳，而是决心以死殉国。”

    嬴栎看完屋外一片暮霭，他伤感地说道：“虞桕曾与我在斋宫抵御楚兵，也算有相助之力。后来，君上殉国，我行刺项籍不得，被打成重伤。一路往南，流落吴地......”

    嬴栎转过头来看着无姜，柔声道：“天不亡我嬴栎，也许正因为这样，我才有幸遇到了救我性命的恩人.......”

    无姜脸色，她低声道：“栎大哥，当日若不是大父相救，我也不会遇见你。”

    两人低声说了一阵，又过片刻，嬴栎忽然听见院外一阵急促的拍门之声。嬴栎拿起佩剑，示意无姜入内保护虞桕。

    他轻轻来到院内，在墙门空隙之中，发现有一男子正焦急地驻足在外。嬴栎遂院门，开口道：“蔡吾。”

    蔡吾见门内站着竟然是自己要寻找的咸阳剑客嬴栎，更是大吃一惊。但他挂念师妹安危，忙道：“师妹可在院内？”

    嬴栎让开一条道来，说道：“虞姑娘受了点伤，无姜已替她治疗过了。”

    “无姜？”蔡吾当下也顾及不得，他匆匆拐入内室，却见一位年轻的女子正挡在床褥之前。她身后的病人，正安稳沉睡，呼吸匀称。

    无姜轻轻叫道：“栎大哥？”

    蔡吾这下意识到自己失礼了，他向无姜致歉，又回身和屋门口的嬴栎说道：“多谢两位搭救师妹！”

    嬴栎看着蔡吾，神色冷峻，他道：“虞姑娘病无大碍，她所受乃是皮外之伤。调理一阵便可痊愈。”他走近内室，带着无姜说道：“在下与无姜，先行告辞。”

    无姜见嬴栎要走，拉住嬴栎道：“栎大哥，大父的药......”

    蔡吾听到无姜这么一说，立刻拦住嬴栎道：“卫尉暂且留步，在下有一事需要与卫尉详谈。”

    嬴栎走到院内，他道：“蔡吾，吾为大秦卫尉，与有何好谈？”

    蔡吾明白嬴栎因为自己游说秦王一事而怀恨在心，他执礼道：“卫尉，你我彼时各为其主，当日在下为汉王出使咸阳，游说秦王......虽是无奈，然至少在汉王掌管咸阳之时，百姓秋毫无犯，公族俱得保全。秦之倾颓，乃六国遗族之罪，赵高二世之昏。卫尉若能不计前嫌，蔡吾感激不尽。”

    嬴栎漠然地看着蔡吾。这时候，无姜在嬴栎耳边轻轻说道：“栎大哥，委托之事，难道你忘了？”

    嬴栎道：“我既然答应来此，自然会坚持到底。”

    无姜点点头道：“那栎大哥何不暂且先留在此处以待。”

    蔡吾联想到方才无姜提到药方的话语，他问道：“两位可是在寻找什么人物？”

    无姜道：“这位蔡大哥，小女正在寻找一位老者。”

    “何人？”

    无姜道：“这位先生精通医术，乃是会稽郡吴县人士，姓孙，单名一个奂字！”

    蔡吾大叹一声：“上苍有眼！上苍有眼！”

    无姜奇道：“蔡大哥可是认识大父？”

    蔡吾听到这话，更是确定无疑。急忙请两人回屋，说道：“何止认识，孙前辈可是于在下与师妹有搭救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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